銀針的末端抹了劇毒,苗長老渾身巫力,可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
她的毒針扎落在苗長老胳膊的時候,苗長老的手背血管立刻凸起,痛苦的悶哼了好幾聲,握着莊傾城的那隻手也鬆開了。
莊傾城縮回手,把布娃娃放置在了自己的衣襟裡。
苗長老捂着自己的胳膊往後退,他掀起了衣袖,就看到手背處多了一片黑色的血印,他臉色頓時大變,猛然擡頭瞪看莊傾城:“苗族的黑牙咒,你怎麼會。”
莊傾城扯開了脣角:“我母親是上一任的苗族聖女,她將自己畢生所學都用精神意念留給了我,而我的父親,是來自於異域某個消失的部族,他通天數知地術,我從他身上吸取了許多異域的秘術,不是隻有云卿浣才懂,我也會!”
說完後,莊傾城便衝向了苗長老:“既然我殺不死雲卿浣,那我總可以殺死你。”
“砰!”她飛躍起,拳頭重重的打落在了苗長老的肩膀處。
苗長老中了她的黑牙咒,全身的巫力被禁了。
他此刻就形同於普通人,普通的身軀,就像廢人一樣。
在她拳頭落到苗長老肩膀的時候,苗長老就覺得肩膀襲來了一股鑽心的痛苦。
“該死,把她殺了,搶回陰人。”雲卿浣面露戾色。
莊傾城回頭掃了眼雲卿浣:“別急,你的下場也不會好過的。”
“玄鈺,她在你的後面,百米處。”
莊傾城的話音剛落下,那墨玄鈺便衝了出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雲卿浣的身前,手中的劍再一次狠狠的划向雲卿浣的臉。
雲卿浣拿起了蓮杖一擋:“墨玄鈺,只有我能讓你靈體合一,只要你殺了莊傾城。”
墨玄鈺再一次揮動了手中的劍:“上一次在御景島內沒燒死你,本王覺得很可惜。”
“你殺不死我的。”
“不,本王現在殺不死你,總有一日,你會死的很慘,但是現在……本王不想殺你,本王突然有一個很好的想法。”墨玄鈺扔下了手中的劍,身影如閃電一般,快速的抓住了雲卿浣的手,將她狠狠的拽向自己,在她的身子快碰到自己的時候,墨玄鈺便又將她的身子往前一推,把她的手扣在了背部。
雲卿浣因頭瞪看他:“你想幹什麼?”
他舉手一頂,壓在了雲卿浣的頭部:“想要你……”
“想要我。”雲卿浣突然笑了:“你想要我,那你的卿塵可怎麼辦呢。”
隨後她便掙扎了起來。
墨玄鈺卻用狠勁,把雲卿浣往地面一壓。
然後回頭,聽着風聲,尋找莊傾城的方向.
他聽到,苗長老的慘叫聲了。
衆人就看到苗長老突然倒在地面,雙手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抓撓。
莊傾城說:“蠶蟲玉露,不是隻有苗族聖地纔有,我一樣可以製造出一模一樣的來。”
她手裡拿着一瓶藥,目光冷漠的看着倒地面的苗長老。
苗長老在痛苦之餘,將身上的大披風衣解開。
然後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外往脫。
雲卿浣趕緊阻止:“不要脫,不要脫,你瘋了不成。”
脫了,那他們豈不是畢露原形。
可苗長老哪裡聽得見雲卿浣的阻止聲,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養,養到了骨子裡,急需解開衣物抓撓。
直到脫到最後一件的事情,朝陽臺四周的老百姓們,頓時大叫。
“他竟然是一架白骨。”
“天啊,好可怕。”
“鳳鸞國的苗長老,是……是死人還是活人。”
人們看到了一具白骨坐在地面,只有那一雙手才掛着皮肉,其餘部位,皆是白骨。
難怪他要將自己包裹起來。
難道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
人們恐慌之際,朝陽臺也打的不可開交。
而此時,有兩隊人馬,從大街的兩個方向奔來。
從宮門方向而來的黑衣人,騎着快馬,手握着聖旨,高聲大呼:“皇上沒死,真正的惡人是巫蓮聖女,皇上有旨,封鎖整個朝陽臺,緝拿苗族聖女雲卿浣和苗族長老。”
“皇上沒死。”
“真的沒死嗎?”
“啊……”
“什麼鬼。”
黑鷹旨意傳達的瞬間,那朝陽臺上的黑衣人們,突然掀開了自己的黑色大衣,露出了與苗長老一樣的身軀,撲向人羣,亂撲亂咬。
老百姓們頓時大呼大叫。
而從城門而來的那一隊人馬,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朝陽臺的時候,馬背上的人紛紛落馬。
是莊樓星與鳳琴。
莊樓星說:“救那些無辜百姓,這些人我來對付,遣散人羣。”
鳳琴點點頭。
隨後莊樓星看向了臺上的白衣女子,眉頭微鎖,命令身後的幾名長老:“佈陣。”
長老奔上朝陽臺,在四面八方各站一個點。
黑鷹則拿着聖旨站在朝陽臺刑臺上,高舉聖旨大聲的說:“皇上有旨,所有侍衛禁軍統領,放下武器,遣散朝陽臺外所有老百姓,緝拿奸人巫蓮聖女與苗長老,還鳳京城一個太平。”
那些原本對付隨風、青衣的侍衛們,頓時放下手中的武器,列好陣隊。
在黑鷹的指引下,他們到朝陽臺下,將老百姓驅走。
朝陽臺,一下子空曠了許多。
莊樓星帶來的幾名長老,都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在與鳳琴和黑鷹的配合之處,苗人被驅到了朝陽臺上。
莊傾城目光狠戾的掃過雲卿浣:“今日朝陽臺,不是玄鈺的刑臺,而是你們的。”
“不!”雲卿浣猛地揮動雙手,掙脫開墨玄鈺,身子往前一撲,抓住了先前落在地面上的蓮杖,翻身,躍起:“你們誰敢動它一下,我會讓整個鳳京城給我的族人陪葬。”
“好痛,好癢,求求你給我解藥。”苗長老失去理智的大呼大叫。
莊樓星從臺上走下來,握住苗長老的胳膊,把他狠狠的往上一推。
苗長老飛到了朝陽刑臺處。
他轉身看向雲卿浣:“執迷不悟,該死。”
“傾城,你帶王爺先退下,此人由我來處理。”
“本王要活的。”墨玄鈺閉着雙眼,語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