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看戲時間。
就在秦胤準備考慮用哪種方式引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妖獸隊伍之中,就像炸開了的油鍋,突然亂了起來。
獸羣之中,幾道身影閃過,然後就見到殘肢橫飛,鮮血一下子染紅了天。
“傻蛋啊真以爲你們是無敵的?”秦胤不由怒罵道。
那幾道身影之中,就有仇天和秦殤的,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找到這個地方,看來盧雪所說的關鍵得分的地方,幾乎是沒有人會放過。
明面上,仇天等人是佔了上風,妖獸羣中顯然沒有元丹境的存在,這麼一小會兒,秦胤看到倒下的妖獸,便超過了十幾只。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這支妖獸軍隊,恐怕不用多久就會殺死,他們的收穫,也必然極多。
但實際上,他們並不像秦胤的積蓄那麼多,他們是沒有靈石這樣的東西,一旦元力損耗,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所以,秦胤纔會直接怒罵他們傻蛋。
果然,才堅持不到半刻鐘,他們的身上就開始出現了傷口,而且後面妖獸們都爭先恐後的蜂擁上來,填補那個缺口。
他們的力氣越來越小,而妖獸卻越來越多。
“該死的”秦胤罵了一聲,然後看了盧雪一眼,道:“如果他們要死了,那些內門弟子會不會出手的?”
“如果是妖獸羣中突然出現極其強大的存在,內門弟子會出手,但像這種廝殺中,一旦他們因爲筋疲力盡出現錯誤而給妖獸殺死,那便是白死。”盧雪說完,看了秦胤一眼,道:“上次我幫你殺死妖獸統領,實際上是出自於私人要求,換做其他內門弟子,未必會出手。”
“那麼說,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秦胤沒有在意盧雪語氣中的異樣,眉頭依然緊蹙,擔心的望着祭壇下面的混戰情景。
“是的,整個局面,即使再加上你,也未必有多大的改變。除非,你暴露你擁有衆多靈石的秘密,讓他們不斷靈氣的提供。當然,這也不是個根本的方法,要知道戰鬥之中,每一秒都極其寶貴,如果妖獸趁你在吸取靈石的那一刻偷襲,那麼你一樣會死亡。”盧雪見秦胤似乎有下去的意思,連忙說道:“這裡的獸羣和外面的不同,他們是有組織,有血性的。現在外門弟子和妖獸之間,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即使你下去,也只會增加仇恨,而無法將他們拉走。”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仇天的胸口便中了一劍,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居然無法停止
這是嗜血劍。
嗜血劍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屬性,它當中蘊含一個法陣,一旦中劍,法陣同時****,除非修爲遠高於出劍者,否則無法破開法陣,鮮血也會繼續流淌。
這是魔門之中,一種非常毒辣的功法。
“哼”在這個時刻,仇天的守護者終於出手,飛劍一揮,把握有嗜血劍的妖獸擊退幾步,然後抓住仇天,手指連點,就破開法陣,幫他止住鮮血。
只是那握有嗜血劍的妖獸怒吼一聲,急速又朝仇天飛撲過來,嗜血劍猶如閃電般出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不存在一般,沒有半點的隔膜,一下子又觸碰到仇天的胸口。
噗
仇天的胸前好像出現一枚玫瑰花,漫天的鮮血隨風飛舞,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喝”內門弟子再次一劍揮出,豈料這一次卻沒有奏效,噹的一聲,嗜血劍和他交織一起,並且順着他的飛劍下滑,如削豆腐般,咔嚓,內門弟子的飛劍居然一下子給削碎。
“我要殺了你”內門弟子飛劍受損,眼圈都紅了起來,不顧身邊仇天的生死,祭出斬妖劍,奮力朝嗜血劍揮去。
只是,那一把本命靈劍都給輕鬆銷燬,下品靈氣斬妖劍又如何起多大的作用?
砰的一聲,嗜血劍直接把斬妖劍震成粉碎,劍尖朝內門弟子一點,噗的一下,內門弟子嘴裡便噴出大口鮮血,居然也不能爲敵
嗜血劍兇猛如斯
與此同時,秦殤那邊也遭受到同樣的困境,他給三名妖獸圍住。
那是一套合擊之法,三名妖獸同時進退,三人的力量疊加一起,把秦殤逼的節節後退,不一會兒,他身上便多出了幾個洞口,眼看他就要死亡於劍下,嗖的一下,他的守護者也同樣出手。
只是等待那守護者的,是另外六名更兇狠的妖獸。
六合之陣
雖然那名守護者的修爲顯然要高於那六名妖獸,但憑藉着六合之陣,居然逼的那名守護者節節後退。
誰說妖獸的靈智不行的?
秦胤看的是膽顫心驚,這些妖獸居然也擅用陣法,自己所設置的符陣,恐怕也沒想象中那麼多大的作用啊。
“動手吧”盧雪的臉色也陡然一寒,眼看的場景已經失去了控制,如果她還不出手,恐怕不止那幾名外門弟子,就連那幾名內門弟子,也要隕落幾個。
既然她開口帶隊,總不能帶着這麼一支殘兵回去吧。
“一羣白癡”盧雪不由怒罵了一句,要不是這羣人白癡到直闖馬窩蜂的程度,她又何必要冒險出手。她明白,在這個妖獸祭壇之中,還有一個恐怖的聖祭存在。一旦這羣妖獸殺紅了眼,使出聖祭,恐怕他們這羣人沒有一個人能逃脫。
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量帶着這羣白癡,有多遠走多遠。至於歷練的成績,誰還管的着呢
刷的一聲,盧雪的身影就宛如穿花蝴蝶,一下子鑽進了妖獸人羣。她腳踩九宮,並不戀戰,總是把妖獸逼退,就順手把自己人帶到一起。漸漸的,所有弟子都在她的操控之下,慢慢的聚集起來。
“沒事吧?”此時仇天已經給盧雪止了血,一張臉色白的可怕,幸好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身體比普通人硬朗許多,否則仇天這樣,早就死了半天了。
聽到秦胤的詢問,仇天有點慘烈的搖搖頭,道:“沒事,但我們會不會死?”
秦胤有點茫然的擡起頭,望向面前如蝗蟲一般,似乎越來越多的妖獸,心裡也開始惴惴起來,喃喃道:“能活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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