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爲已經絕望的人們重新注入了一道強心劑,雲夭擡頭望去,只見遠處一陣煙塵滾滾,鐵騎聲聲的響,旌旗蔽天。
掛着“劉”字的帥旗首先出現,接着便是一陣箭雨射向了攻城的士兵,而就在此時,一隊鐵騎強勢的切入,將敵軍的陣勢徹底的切亂了,鐵騎直直的衝到了城門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一路勢如破竹。
鐵騎一到,大門開啓後有瞬間的閉上了,南郡的士兵眼看着夢中都想打開的大門在眼前打開了,而又迅速的合上,彷彿預示着某種的結局,不安的情緒,從這支鐵騎到了開始在大家之中蔓延起來。
只見一個穿着鎧甲的風塵僕僕的男子從高大的戰馬上面迅速的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躍上了城樓,抽出腰間的佩劍,便迅速朝着城裡上面的敵人砍殺起來了,而他身後的鐵騎隊的人也隨着主子的動作,加入了戰鬥。
男子幾個箭步的躍到了一個穿着火紅色鎧甲的中年婦女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滿臉懊悔的說道:“母妃,孩兒來遲了!”
女子雙眼滿是心疼與激動,捧着男子的臉道:“勳兒,你來的不遲,正好,母妃與你一起殺敵!”
男子站了起來,雙眼緩緩掃視了一圈,目光鎖在了前方的女子的身上,女子剛剛將手中的刀從敵人的腹部抽了出來,血水濺的她的臉,她的身上全是。
“雲夭!”男子疾走了幾步,上前便將女子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劉勳!”雲夭覺得此刻彷彿在夢裡面不真實,她從男子的懷中掙脫,捧着男子的臉,不敢相信的說道:“劉勳,真的是你?”
劉勳重重的點了點頭,滿眼全是心疼與憐惜,道:“我怎麼捨得不回來,我真的捨得你與孩子?”
“王爺!”
劉勳看去只見秦妃一臉期盼與激動的看着他,可是他的心中與懷中,從此都只能有一個人了,劉勳笑了笑,對秦妃道:“辛苦你了!”
秦妃搖了搖頭,笑道:“不辛苦,能與王爺並肩作戰,是妾身的福氣!”
劉勳將目光收回,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南郡的士兵,“如今我回來了,我便要他們有來無回!”
而此時在高樓之上依稀可見遠處旌旗蔽天,長矛林立的軍隊快速的朝着這邊衝來。雲夭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她看了劉勳一眼,笑了笑,便眼前一昏,暈了過去。
當雲夭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是趕緊溫暖的房間,鼻尖縈繞着淡淡的香氣。
她腦袋一轉,便看見了劉勳靠在她的牀邊睡着了,雲夭這才細細的看了他一眼,頭髮散亂,鬍渣林立,臉上還有兩個烏青的眼袋,一臉的疲憊。而他的身上的鎧甲都還沒有換下,指甲間都還殘留着血跡。
雲夭有些心疼的摸着劉勳的臉頰,沒有想到輕輕的一碰,劉勳便醒了,他睡眼迷濛,看見雲夭已經醒了,眼中的睡意瞬間散去,欣喜的捧着雲夭的手,在脣上琢了好幾下,放開看着雲夭的眼睛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雲夭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身子往裡面挪了挪,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勳順着爬上牀,躺在了雲夭的身邊,道:“不知道,交給單浩吧!”
說起單浩,雲夭忽然想到了月清華,卻不知道給如何開口,她看着劉勳道:“清華出事了!”
劉勳道:“我知道!”,他拍了拍雲夭的腦袋,道:“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
頓了頓,劉勳又道:“現在任何事情都等我睡醒了再說,我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話一說完,便聞見了劉勳輕微的鼾聲。
雲夭覺得此刻無比的安心,她摸着小腹,心底對寶寶說道:“寶寶,這是你的父親!”
劉勳這一覺便睡了整整一日,當他醒來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了,劉南打敗,遺憾的便是沒有擒住他。
而針對宛城水源中毒,也有人送來了十顆子露解決了問題。雲夭聽聞有人送來了十顆價值連城的子露的時候十分的吃驚,要知道她當初去尋找子露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啊,也不知是何人這般的大方。
雲夭見到了送藥之人又是吃了一驚,只見此人是個十分年輕的公子,而他身後站着的竟然是韓葉。雲夭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上一次跟蹤韓葉道花神面見到的面具男,而上一次老王妃假死,也是多虧了此人的幫忙,卻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又爲什麼要幫助他們。
還沒有等雲夭開口問道,來人便做起了自我介紹,對着雲夭身旁的劉勳道,“見過懷王,在下韓源,是月清華的師叔!”
雲夭與劉勳對視了一眼,劉勳又道:“韓先生,此次宛城之危,多虧了韓先生慷慨贈藥!”
韓源輕輕一笑,道:“清華乃我虛若谷的人,她雖然是被人控制了,但是錯誤確實是她犯下的,在下責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