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這樣一路想着,很快就來到了南院。
到了南院,就看到陳氏正在晾衣服,可是卻並沒有看到蕭雙雙。
看到了蕭九歌,陳氏立即笑臉迎了過來,“九歌,怎麼這麼一大早就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對了,謝謝你昨天送的那些點心,雙雙很喜歡吃呢!”
昨天,蕭九歌臨走的時候,特意讓周雪兒送了一些點心過來。
蕭九歌聽了微微一笑,道:“如果喜歡的話,待會兒我讓雪兒再送些過來。對了,大娘,我聽雪兒說,昨天晚上她聽到了蕭雙雙的慘叫聲,這是真的麼?”
聞言,陳氏那原本還洋溢着笑容的臉突然一下子就變了,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不見。只見她微微低下了頭,過了好久才輕輕開口道:“是的,昨天晚上正當我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雙雙的房間裡傳來了一些動靜,然後就聽到了雙雙突然大叫了起來。我連忙趕過去看看,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黑影從窗戶跳了出去。因爲那人的速度很快,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長得是什麼樣子。”
想起昨晚的事情,陳氏的心裡到現在仍心有猶悸。如果昨晚不是她及時趕過去的話,說不定那個黑衣人就會對蕭雙雙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雖然現在蕭雙雙已經瘋了,但不管再怎麼說,她也是她的女兒。如果她真的有個什麼萬一,她就真的不要活了。
而且她還知道,昨晚的那個黑衣人就是以前那個逼迫蕭雙雙的那個人,就是他,逼蕭雙雙下毒害自己的爹爹,最後反而被蕭鼎給發現了。如果不是因爲他,她們母女倆也不會落得如今的這個地步了,所以她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她們母倆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有一半是歸功於黑衣人,而另一半,則是她們自己自作自受。
“那蕭雙雙現在怎麼樣了?”蕭九歌聽了陳氏的話後,連忙問道。
陳氏立即回道:“她昨晚因爲那個黑衣人,被嚇得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被我給哄睡着了。”
聞言,蕭九歌不禁暗暗打量着陳氏來,果然發現她的臉色憔悴蒼白,一雙眼睛裡更是佈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的結果。
發現了這些,蕭九歌立即相信了陳氏的話,“我去看看她。”說着,轉身就朝蕭雙雙的房間走去。
她的身後,陳氏和周雪兒也連忙跟了上去,一起來到蕭雙雙的房間。
房間裡的牀上,蕭雙雙正安然地睡着,並時不時地咂吧着嘴巴,似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
蕭九歌靜靜地站在牀邊望着,見蕭雙雙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又靜靜地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面,蕭九歌問陳氏:“大娘,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黑衣人就是之前和雙雙一起合作的那個‘神魔教’的人。對於那個人,你知道什麼嗎?”
聞言,陳氏低頭細細想了一下,最好才搖了搖頭,面帶愧色地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纔看到他的,之前也只有聽雙雙提及過他。至於他究竟是誰,連雙雙也不知道,因爲雙雙說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真正面目。只知他是神魔教裡的一個很厲害的人。”
“神魔教……”聽了陳氏的話
後,蕭九歌不由輕輕唸了這個名字,神情若有所思。
看來,想要弄清那個黑衣人的真正身份,就必須得清楚他在神魔教裡的身份,然後纔可以順藤摸瓜,得知他和自己之間的那些恩怨,雖然她不記得自己和那個傢伙有什麼恩怨。
從南院離開的時候,蕭九歌又讓周雪兒準備一些點心去送給陳氏和蕭雙雙,然後她自己則準備去妓院。卻在剛剛步出蕭府大門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林斜風和張重兩人並肩走了過來。
看到蕭九歌,張重立即與她打招呼:“九歌,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我們剛到,你就出來迎接我們了,真是讓我感動呢?”
聞言,蕭九歌不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去做,如果你們是來喝茶的話,就自己進去吧,會有人招待你們的,就怒我不奉陪了。”
聽到蕭九歌說有事情,林斜風連忙關心地問道:“九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邊的張重也是皺着眉頭,擔心地說道:“九歌,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跟我們說,知道麼?”
聽了他們的話,蕭九歌不禁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兩人,看到了林斜風和張重均是一臉擔心地望着她。
她想了想,覺得黑衣人的事情如果有他們兩個幫忙了,說不定就會更順利一些。於是便開口道:“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說着,再次旋身往前走去。
林斜風和張重見狀,面面相覷,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結果,蕭九歌把林斜風和張重兩人帶到了自己的妓院裡,因爲是白天,此時妓院裡除了幾個負責的龜奴外,再看不到任何人。
其中一個龜奴看到了蕭九歌三人走了進來,立即上前攔住也她們,“幾位爺,現在是白天,我們這兒還沒有營業呢,請幾位爺還是晚上再來吧。”說着,眼睛還特意瞄了蕭九歌一眼,心想一個女人怎麼跑到妓院來了。
不過這個女人倒是長得不錯,如果她願意來他們妓院的話,那花魁的頭銜是跑不掉的了。
“莫識呢,你去告訴她,說蕭九歌來找她了。”蕭九歌看了那龜奴一眼,然後冷冷的開口道,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那龜奴一聽蕭九歌說要找莫識,臉色立即變了幾變,然後拿眼將蕭九歌上上下下給打量了一遍,眼中有着幾許的猜疑。
這個女人竟然敢直呼他們老闆的名字,看樣子定是和老闆的關係不一般,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人了。
除了幾個知情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蕭九歌纔是這家妓院的真正老闆,而莫識只是出面幫她打理這一切的。
那龜奴在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後,立馬點頭哈腰地道:“請你們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聲。”說着,急忙朝後面跑去。
那龜奴離開後,其他的幾個龜奴也都在暗暗地打量着蕭九歌三人。
其實對於張重,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因爲他是這兒的常客。而林斜風,因爲和張重來過幾次,他們也算是認識。只是蕭九歌他們卻並不認得,只見當蕭九歌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們覺得這個名字十
分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蕭九歌三人並沒有等多久,只見莫識在先前的那個龜奴的帶領下,從後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看到了蕭九歌,連忙快速迎了上來,然後笑着打趣道:“現在可還是白天呢,姑娘們正在睡覺,如果你們想要喝花酒的話,那隻能等晚上再來了。”
可是此時的蕭九歌卻並沒有玩鬧的心情,只是語氣凝重地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去查一下。”
看到蕭九歌那凝重的神情,莫識立即收起了玩笑的心情,神情也跟着變得凝重了起來,問:“什麼事情?”話音剛落,她看到旁邊的幾個龜奴都用一種很是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們,於是她又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到後面去說吧。”
“好!”蕭九歌點了點頭,也覺得在這個地方說話確實是有些不方便。
之後,莫識把蕭九歌三人給帶到了妓院後面的一個庭院裡,那裡有座外形非常靈巧的小閣樓。很顯然,那是莫識所住的地方。
莫識把她們給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後,然後把門給緊緊地關上,這才轉身問蕭九歌,“九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經莫識這麼一問,林斜風和張重也都緊張擔心地望向了蕭九歌,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蕭九歌擡眸輕輕掃了他們一眼後,這才緩緩開口道:“昨天晚上,我看到神魔教的那個黑衣人了。”
此言一出,幾人紛紛變了臉色。
“九歌,昨晚我們不是一起回去的麼?”林斜風望着蕭九歌,俊美的臉上有着一絲費解之色。
昨天晚上,他是把蕭九歌送到了蕭府之後才離去的,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黑衣人。不對,如果在路上沒看到的話,那麼就是蕭九歌在回到了蕭府之後看到的。
想到這兒,林斜風不禁更加擔心了,又問:“那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聞言,蕭九歌不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我被他給怎麼樣了,現在還能站在這兒麼?”
聽了她的話,林斜風神情不由有些尷尬了起來。
見狀,一旁的莫識連忙爲林斜風解圍道:“九歌,其實林公子也只是關心你而已。”說着,還特意給了蕭九歌一個別具深意的眼神,似是在埋怨蕭九歌不應該這麼對林斜風。
蕭九歌收到了,並回記了她一記白眼,似是在埋怨莫識的多管閒事。
這時,另一邊的張重也問道:“九歌,你昨晚是什麼時候遇到那個黑衣人的?當時的情況又是怎樣?你跟我們說說吧,這樣我們也可以一起想想法子。”
對於張重,蕭九歌一直對他有着一種親近的感覺,因爲在潛意識裡,她一直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二哥。雖然經過證實,他確實就是自己的二哥無疑,所以對他又多了一種近似於親人間的親情。
於是,她朝張重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桌旁坐來,喝了一口茶後,開始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後,蕭九歌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擡眸望向了屋子裡的其他幾人,卻發現他們在聽了她的話後,都皺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蕭九歌不禁微微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