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秒衛子傾才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女子,女子的臉上髒兮兮的,只有一雙藍色的眸子,看上去是那麼清澈透明,眼中微微帶着恐懼,正認真的看着衛子傾。
衛子傾輕嘆一口氣,上前一步,說道:“你走吧,別跟着我了,剛剛我是無心救你的……”
女子聞言後,眼波顫抖,一滴淚珠兒順着眼角就流了下來,衛子傾本不是一個煽情的人,對待她不在乎的東西,她可以做到很陌生,可是如今看到眼前這人,那無助的神情和晶瑩的淚珠,心微微動容了片刻。
一張印着天真笑意的臉龐徘徊在腦海深處,若是紅英遇到了這樣無助的人,她會怎麼辦?
甩開心中的那抹思念,衛子傾依舊冷冷說道:“我叫你走……額?”
就在衛子傾開口之時,女子聞言便雙腿跪了下去,頭重重的磕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衛子傾不由一驚。
“你……你這是幹嘛?”
只見女子慢慢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衛子傾,方纔顫抖着雙脣開口道:“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媚生無以爲報,既然公子不願留下媚生陪伴身旁,那媚生也不打擾公子,這就離去,只是還不知恩人的大名,也好讓媚生以後日日爲恩人祈福。”
聞言後,衛子傾不知爲何心中生出一絲煩悶,冷不丁的開口道:“你出自煙柳之地?”
女子微微顫抖着雙眸,良久才低下頭來,“是!”
衛子傾思量了片刻,“那你是又要回去了?”
女子低泣,點了點頭,帶着哭腔說道:“我母親的煙北國人,父親是越寧國人,我母親在我小時候便去世了,自此父親便一蹶不振,成天就是喝酒賭博,去年過年時,父親在外欠下鉅額賭債,無法償還,村裡人就給父親出主意,將我賣給了*……”
說着,女子已經哭出了聲來,衛子傾微微皺眉,她說這話的意思是除了回去*,她便沒有了去處……
舉步欲上前,卻突然聽到了巷子拐角處有動靜,細細聆聽下,已然斷定是個人。
衛子傾頓時收回腳來,嘴脣微微抿着,面色冷然,這個人她沒猜錯了話,在牆角邊偷聽了好一會了,女子見衛子傾久久不開口,便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見她面色沉靜,也不敢開口詢問。
衛子傾轉過頭來看向女子,手指了指拐角處的牆角,再指了指女子,然後再指了指她自己,媚生便會意過來,剛纔他們二人在這裡講話有人在偷聽,一股懼意涌上臉頰來,衛子傾自然是看到了。
對媚生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這是一個人,不是剛纔抓她的那些人。
媚生見衛子傾搖頭和示意她放心的眼神,便也沒有剛纔那般害怕了,細細的看着衛子傾,只見衛子傾伸出手指來,放到嘴角邊上,點了點嘴角,張開嘴來,示意媚生繼續和她說話。
媚生不是傻子,看一眼便明白衛子傾的話意,然後點了點頭,繼續帶着哭腔說着話。
衛子傾便舉步輕輕向着牆角靠近,動作輕盈好似狸貓,面色沉穩的移步到牆角邊上,將頭貼到了牆上,手也貼了上去,慢慢的像只壁虎一般的向前移動着。
身後媚生則驚訝的看着衛子傾的動作,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繼續說話,牆角後邊的男子見沒有繼續說話了,也不免有些好奇,想要伸出腦袋來探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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