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坐在門口的人明顯的喝的有點多了,看到這麼一大票人過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江揚俏本來是想要來一個十分震撼的出場的,最好周圍的人看到自己都得鴉雀無聲,結果自己站在身前幾桌喝酒的人面前,站了得有一分鐘,愣是沒有人理他。
這…這簡直就是對江揚俏權威赤果果的挑釁啊!!
這…這簡直就是對FJ大學老師赤果果的不屑啊!
這…這簡直就是不能忍的啊!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忍的啊!
啪!
一聲不大的響聲,但是卻讓店門口幾桌的人安靜了下來。
其實,也不能不安靜,江揚俏直接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了,而桌子上本來是放着啤酒的,被江揚俏這一拍,啤酒蹦達了一下,倒了,然後調到了地上,噼裡啪啦的一陣響。
這可比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來的響亮清脆有震撼力的多。
幾個坐在門外的人被這一下也給搞的清醒了許多,終於把注意力放在江揚俏的身上了,特別是江揚俏身後的幾個氣勢洶洶的保安,更是讓這些並沒有怎麼接觸過社會的大學生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我曰你個奶奶的,誰在那頭咋呼呢?”
一個不滿而又霸氣的聲音從小炒店內傳出來,範建那豐滿的身子直接從人羣裡站了起來,因爲喝酒而使得範建的臉看起來十分的紅,而且也有點腫。
“混蛋!”
江揚俏此時已經被氣的不能自已渾身顫抖了,哥們我好不容易召集齊了人馬,氣勢凜然的跑來這邊抓人,先是被無視,現在好不容易大家都看這邊了,結果竟然又被人罵,這…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喲呵,你是哪個角落裡蹦達出來的!”範建眯着眼睛,繞過人羣直接走出了小炒店,然後就那麼站在江揚俏的身前,下巴擡起,肚子也跟着擡起。雖然看着比那個江揚俏來的矮一點點,但是總讓人有一種他在俯視江揚俏的感覺。
“範建!”
江揚俏是趙鐵柱班裡的老師,自然是認識範建的,眼下看範建竟然不認識自己,江揚俏頓時又有了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好歹我也教了你一個學期,你竟然還不認識我,要不是琳達那邊打招呼了,老子上學期就肯定讓你掛科!
“哎呀!”範建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盯着江揚俏的臉,半天之後才說道,“哎呀,原來,您…您是我的老師啊!”
江揚俏聽到範建這句話,好懸沒有哭出來,尼瑪你終於認得我是你的老師了啊,這…這也太難得了。我是不是要感謝一下你?
只不過,範建接下去的一句話,卻是讓江揚俏真的熱淚盈眶了。
“您是蘇老師吧?”範建羞澀的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個,蘇老師,我眼神不怎麼好,第一時間沒認出是您。”
江揚俏深吸一口氣,將眼淚跟壓制住不讓他流出來,然後說道,“我不是蘇老師!”
“啊?不是蘇老師?”範建疑惑的盯着江揚俏,半晌之後,說道,“哎呀,忘了忘了,您肯定是教曰語的武藏老師!”
“我也不是曰本人!”江揚俏捏緊了拳頭。
“咦,這就奇怪了啊。”範建滿是疑惑,一隻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許久之後,範建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江揚俏期待的看着範建。
“您是琳達老師!!!!”範建大聲說道。
“滾!”
江揚俏終於忍不住,爆粗口了。
範建的臉色也是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說道,“老師,您這爲人師表的,怎麼可以讓學生滾呢?”
“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你算什麼學生?我是教古語言文學的,我上學期總共在你們班上了二十四節課,你…你竟然認不出我!”江揚俏黑着臉說道。
“哎呀,原來是江老師啊。”範建笑了笑,說道,“江老師,我這不是跟您開一個玩笑嘛,您真是沒有幽默感,現在可是一個飛揚個姓的年代,怎麼能那麼沒幽默感呢!”
“誰跟你幽默了?學習,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十分嚴肅的事,你怎麼能隨便開玩笑呢!”江揚俏黑着臉說道,“一個學生,怎麼可以隨便的跟一個老師開玩笑,你這是目無校紀。”
“目無你個錘子。”範建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跟我開玩笑,那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剛纔是你打破了我們的酒,是吧?”
“你們上課時間公然曠課喝酒,這已經違反了校規校紀,你知道嗎!”江揚俏問道。
“這個再說,老師,我問你,這酒吧,我花錢買了的,然後呢,你把他打壞了,這個沒錯吧?”範建眯着眼睛問道。
“只是一時失手!”江揚俏被範建那眼神看的有點不寒而慄,不自然的說道。
“一時失手?老師啊,這我花錢買的東西,那可是屬於我的私人財物,您這說失手就給打破了,有點不好吧?我是不是可以去告您破壞私人物品呢?”範建問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江揚俏說道,“一瓶啤酒也就三四塊錢,大不了到時候學校賠你,現在,我們要說的是,你們這些人集體曠課,在公共場合公然酗酒,這是對校規校紀赤果果的挑釁,今天,所有在這邊喝酒的人,都不準跑,都得把名字給我登記下來,哼,敢這麼大膽,學校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那請江老師說一下,我們違反了那條校規,違反了那條校紀呢?”一個慵懶而又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趙鐵柱十分淡定的走到了範建的身旁,看着江揚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