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停屍間剛恢復正常不久,正在門謙準備將屍體處理而帶走神秘絲綢時,連續的三次敲門讓剛剛經歷靈異事件的三人身體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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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是一臉煞白的模樣?……嗯,這是?”
敲門的人正是虞井,剛一踏入停屍間,目光迅速鎖定在沾粘着體液的白色絲綢上。
無論是樣式或是散發的氣息都與虞井昨日夜晚遭遇的女鬼,身體周圍漂浮的絲綢緞帶相同。
“這是醫院裡的線索。”門謙指着絲綢。
虞井鄭重其事地說着:“……絲綢的主人我在昨晚見過,而且屬於一不小心碰見就可能被秒殺的類型。門謙你先跟我來,大家稍微整頓一下,準備前往小鎮的政府大樓與活佛見面,集齊五項關鍵線索。”
“我也要去。”餘小小不喜歡跟陌生的馮睿待在一起。
“在醫院大門口等我吧?我們很快就過來。”
“好。”
虞井帶着門謙前往手術室,爲白婧婧療傷。
有關於虞井完全控制白婧婧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門謙的醫術讓白婧婧震驚,在沒有任何能力附加的情況下,直接以手術技巧在三分鐘內完成手臂的縫合,同時通過鍼灸的手段讓血液順利流通,刺激神經恢復知覺。
白婧婧活動着有些僵硬的右臂,接下來只需要稍微休息一段時間,右臂便能徹底恢復。
“在沒有人察覺你行蹤的情況下,私下向我彙報另外幾位黑暗身份成員的動向。”
“好的。”
白婧婧迅速由窗口離開。
門謙看着離開的白婧婧,推了推眼鏡:“虞井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樣倔強而狂躁的女人,短短一小時就變成你的狼女僕。”
“只是因爲她太在乎生死而已……話說,你與馮睿待上一整天,有沒有發現任何細節性的問題?”
“暫時沒有,一副大義凜然的隊長模樣。”
“嗯,我們去找活佛吧。”
誰知,等到虞井兩人來到醫院大門口時,街對面的活佛正在慢步走來,手中持着一盤由最高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得到的錄像帶。
由於活佛眼睛的問題,無法觀看錄像帶裡記錄的信息。
“因爲眼睛有些問題,稍微慢了點……這份錄像帶以特別的符號進行標註,裡面應該記錄着涉及小鎮淪亡的重要信息。”
馮睿接過錄像帶,以隊長的口吻吩咐着:“既然如此,我們在醫院內找一處比較安全的區域,將各個區域得到的關鍵線索進行彙總吧。”
五人各自運用手段將醫院全方位封鎖,任何人想要強行突破,虞井五人都將在第一時間知道。
小鎮紅十字醫院,院長辦公室內。
錄像帶已開始緩慢播放,先是一位大腹便便而有着黑眼圈的官員在調整攝像頭,密閉的房間內以火燭的燈光照亮。
總計十五位身份不同的小鎮平民被粗麻繩系在椅子上,麻布口袋套住頭顱。
“正如大家所見,面前的十五人是不願服從新政策的反叛者,我們政府一直以來都致力於小鎮的經濟發展,讓人們能快一點過上高層次的生活。因爲我們的特殊政策,我們臨海小鎮在近段時間裡經濟發展速度是曾經的530%,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
“該影像也同時表示着我們政府的強勢態度。對於任何抵抗新政策的鎮民,我們絕不放過,予以嚴肅處理……以下視頻不適合十八歲以下的人觀看,我們即將開始對十五位反抗者實施懲罰。”
“轟隆隆!”發動機嗡鳴的聲音響起。
手持電鋸的壯漢從最左端開始,將高速運轉的電鋸貼在每個人的脖頸位置,伴隨着鮮血飛濺與身體抽搐,浸紅的麻布口袋滾落在地,身首分離。
觀看錄像帶的過程中,虞井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身穿長裙與高跟鞋的女人身上。
在聽見第一名被切割頭顱的鎮民,慘叫戛然而止而人頭落地時,其餘被束縛在板凳上的鎮民開始失聲痛哭或是瘋狂掙扎,唯有這名女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等一下,除開電鋸聲、哭聲以及慘叫聲,這裡面似乎還夾雜着什麼?”
虞井將身體貼近在電視機旁,全神貫注在錄像裡的聲音,儘可能將每種聲音全部拆分開來……很快,一種異常的聲音被虞井分辨出來。
“啦……啦啦,啦啦啦!”
從套着女人頭顱的麻布口袋內傳出的詭異聲音,像是哼歌,但音律很低而間間斷斷,莫名驚悚。
正在虞井全神貫注於傾聽這種聲音時,突然間,思維受到擾亂。
伴隨着一陣電磁擾亂聲‘茲拉茲拉!’,虞井神識恍惚之間,自己已經站在錄像裡的場景中,而且自己正是手持電鋸,化身爲處決鎮民的壯漢。
身體的控制權似乎並不在虞井的手中。
任何主觀意識均無法實現,只能看着自己揮動電鋸,切割一位又一位的無辜鎮民……就這樣,連續切掉五個人的腦袋後,虞井順利抵達正在哼歌的女人面前。
聽着詭異的小曲,一股寒意襲遍虞井的全身。
“愣着幹什麼,不想要工錢了是嗎?”
正在一旁負責錄像的政府人員嚴聲呵斥着愣神的處刑人。
“好的!馬上。”
處刑人有些慌張的回答,虞井似乎只是寄存在處刑人腦袋中的一端意識體。
短暫的愣神,處刑人揮動手中的電鋸順利將女人的腦袋切割下來。
突然間,溫度驟降,房間裡的燈光變化爲陰藍色。
女人頸部沒有任何鮮血溢出,反而是從食道口鑽出一條白色絲綢,鑽入措不及防的處刑人嘴中。
虞井也同時感覺到一種十分難受的窒息感。
眼瞳充血的處刑人變得瘋狂,提着電鋸朝向攝影的政府人員跑去,大量的鮮血濺滿鏡頭。
最終,處刑人提着電鋸站在攝像頭面前,將自己的腦袋也給切斷下來。
全程無法控制身體的虞井,只能體會着相同的身體痛感……斷裂的頭顱滾落在地,雙眼對準女人的屍體。
攝像還在繼續,斷頭的處刑人從體內鑽出一條絲綢,重新回到女人的體內。
“啦啦啦!”
相同的哼歌聲音傳來,女人斷裂的頭顱重新接回身體,一步一步靠近攝像頭而將攝影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