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總裁重生妻
“格格你愛他嗎?”
蘇辛格沒有回答,肖雨薇笑笑也不甚在意,似是瞭然地朝她溫婉一笑便不再追問。
車子隨着盤山公路向下緩慢前進,蘇辛格沒有去問到底要去哪裡,只是腦子裡亂七八糟了一整天,這會兒放鬆下來,倒漸漸有了睏意。
天空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清,路旁的綠植在車燈的惚晃下奇形怪狀張牙舞爪,車廂裡有一股讓人覺得舒緩放鬆的香氣,蘇辛格微動鼻翼,雖然似乎不止一種,但她也倒不陌生。
曾經失眠的時候蘇啓帆曾給她找來用過,說是很珍貴難買到,但卻最安全自然能幫助安神睡眠的。
不免心中詫異,身爲孕婦的肖雨薇爲什麼要在行車時讓自己吸引這種香料?
可還沒等到想出答案,就只覺得自己眼皮困得厲害,耷拉幾下便在車子三搖七晃之下很快就進入了朦朧休眠狀態……
肖雨薇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前方,看着看着,眼睛就漸漸流下了眼淚,即便不看,她也知道身邊的蘇辛格已經昏睡過去,在這種強的迷香之下,如不是她事先服過解藥,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是!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接受不了自己從此與南辰成爲陌路的事實,她愛南辰,愛到可以付出一切;如今她什麼都沒了,沒家沒女兒沒自我,連愛情連妄想都沒了,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她活下去的意義?
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一個女人找到她,說有辦法可以幫助她得到想要的男人,可以幫她得到天亦總裁夫的位置;
而她們要的,只是這個女人……
那個位置她不在乎,但她在乎那個男人,所以,事到如今,她唯有一搏。
嚴言不是她的良人,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個,不不,她做不到讓自己眼睜睜看着他和蘇辛格幸福,她恐懼,她害怕,當現實殘忍地將她內心潛藏的妒嫉赤裸裸地狠狠撕開,她終於還是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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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南辰像童心未泯的孩子與夥伴捉迷藏似地在別墅裡走了兩圈兒之後仍是沒找到蘇辛格的影子,有些懊喪地用腳踢了踢石子路上的積雪,算了算了,這女人藏得太好,還是用直接有效有方法吧。
剛要拿起手機打電話,亦南辰的掌中寶嘀地一聲進來一條新短信息;
亦南辰一看,就忍不住樂呵呵笑了,短信是蘇辛格發來的,她說:
你真的愛我嗎?
亦南辰看着這條短信息站在路燈下傻笑個不停,邊樂呵着邊琢磨着那妞兒是不是躲在哪個地方看着他團團轉找她呢?
得!
既然她想玩兒這些兒童遊戲那他就陪她玩兒吧。反正他的目的是要讓她開心,至於是什麼方式,那就無所謂了。
亦南辰緊緊盯着手中的手機,好似那手機會突然長出一朵花兒來似的,想到那個窈窕的身影,還有那爲他而流的如珠的眼淚,只覺得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今天看上去特別順眼,連冷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了溫度,清新了許多。
他毫不猶豫地打出幾個字:寶貝,我愛你,掏心掏肺地愛!
信息提示已經發送成功,亦南辰脣角情不自禁地溢出笑意,就這樣寵着她吧,只要她願意迴應,寵着寵着,也就是幸福了。
得知了蘇辛格的把戲,亦南辰又抄着兜兒昂首挺胸地回到客廳,看了眼桌子上燃了半截兒的蠟燭和涼掉的吃食,左右手分別執起兩杯香檳輕輕對碰,脣角揚起美滋滋的笑容
親愛的,乾杯!
玻璃杯傳出清脆的碰撞聲,清悅於耳。
待一杯喝完,亦南辰索性坐下來又再添上一杯,他倒要看看,那妞兒能躲到什麼時候?
十分鐘之後
桌上的法國酩悅香檳已經去掉大半瓶,還是沒見着某個小女人的身影,亦南辰終於坐不住了,這冷的天兒,那女人還不進來,萬一凍着了怎麼辦?
嘆了口氣,還是去找找那隻躲起來不好意思見人的小貓吧。
最後,亦南辰把別墅裡裡外外翻了個通透也遍尋不着他以爲正害羞的蘇辛格,不禁開始有些氣惱了,望望頭頂已經完全黑暗的天空,這麼冷的天氣,再躲下去快是要出事兒了。
但因爲想和蘇辛格過二人世界,他早就讓別墅裡的保安和傭人休假的休假,回家的回家了,本想親自把某人給從哪個角落裡抓出來,這個想法隨着尋找時間的愈長愈漸從亦南辰的腦子裡消失。
他已經開始有些抓狂,暗罵一聲飛快來到三樓西角邊的監控室,打開所有別墅裡的監控鏡頭,一個一個地排除過去。
我操!
三十秒後,亦南辰就怒了。
她竟然下山了,他還像個唱角戲的小丑一樣等着她現形?
砰砰兩聲砸了一地玻璃碎片,連外套都沒顧得上穿好,亦南辰拿出當年抓匪徒時衝鋒陷陣的勁兒頭,直接衝着車庫奔下去。
蘇辛格,小爺這回抓到你,非得讓你永生難忘不可!
可這天寒地凍又暗黑黑的,那女人又沒開車又沒穿外套,萬一真出個什麼事兒他估計自己哭都來不及,到最後心疼受罪的還是他自已。
亦南辰從車庫裡挑了一輛能在最短時間提升速度的法拉利新款跑車,平日裡他不稀罕開這玩意兒,風騷向來不是他的風格,可這會子爲了儘快找到蘇辛格,他也懶得去計較了。
車子一邊前進他一邊還不忘捏着手機不撥打蘇辛格的電話,可對方像是故意裝聾作啞似的,撥了不下二十遍,居然一個都不接。
他那個惱啊,像座積聚了無數熱量又無處可發的火山似的,就想找個人多的地方炸它幾炸。
很快便到了山下,看到路上急急匆匆趕着回家過年的人流車流,亦南辰突然覺得不急了。
他反而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真像東子說的,他一碰到蘇辛格的事就沒了分寸。
這個時候她除了回家還能去哪兒?
亦南辰心裡的自嘲還沒從脣角隱去,手機裡就嘀一聲進來一條短消息,還是蘇辛格發來的;
到東城的青天寺來。
青天寺?
亦南辰心中疑惑,青天寺他還有些印象,據資料記載青天寺是建於光緒年間,至今已有數百年的一座古寺,雖然面積不大但也算頗有氣勢,香客不如白雲山多但也遺留數年經久未衰。
多年前曾和陳東昇等人去過一趟,他們這羣貴族公子哥開着一溜兒豪車去那裡自然不會是去燒香拜佛,不過是曾經聽說那裡有幾個漂亮的小和尚聞名而至,當消遣時間罷了。
蘇辛格爲什麼要約他去那裡?
何況,
她出門並未開車,又爲什麼要坐車千里迢迢跟到那裡跟他見面?
亦南辰畢竟是亦南辰,他是在部隊經歷多場煙火,在商場經歷無數戰鬥的商業鉅子,短暫思索,便已經察覺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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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她是被凍醒了,一股像是要吹到骨子去的寒風嗖嗖從臉上刮過,再灌到頸子裡,遍體生涼。
蘇辛格縮了縮脖子慢慢睜開眼睛,自己還坐在肖雨薇的車裡,卻沒看見肖雨薇的影子。
試着動動身體,大概保持同一姿勢坐得太久,蘇辛格只覺得手腳痠軟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沒了感覺,腦袋還有些昏沉,微微一動,讓她不由得抽了脣角。
車窗玻璃半開,那股喚醒她的冷風還在不仍地嗖嗖往裡灌,因爲車裡亮着小燈,蘇辛格倒看不清外面的境況。
稍坐一下,她慢慢扶着車座指揮着僵如木棍的腰坐起來,等休息片刻,她才把手伸向車門的開關。
門沒鎖。
蘇辛格一步一步移下地,這簡單幾個動作她卻覺得自己做得非常吃力,等她完全站在車外遙望四周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像是爬了八百米山路似地氣喘吁吁。
初擡頭,舉目四望,四周像被一片黑幕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耳邊除了風聲,便是她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安靜。
在這凍沉沉的深夜獨自呆在不知何方的地方,蘇辛格有些急,可恨她現在看不見走不動,這到底是哪裡?肖雨薇又爲什麼不見了?
稍過片刻
眼睛適應了光線,她漸漸能看清四周的景物,這裡,似乎是在郊外,因爲鼻尖兒聞到的不是城市裡的汽油味兒,是一股青草樹木的香氣,伴着冰涼的雪的冷氣。
周圍還是有很多樹的影子,大約兩千米開外,有一座看上去隱隱約約像是塔一樣的建築,足有六層樓那麼高。蘇辛格在腦子裡搜尋這個地方的記憶。
在南都,她聽說過的有塔的地方就兩處。
一處是在老城區,那裡她去過;而另一處則是在兩百多公里外的青天寺。
很明顯,這裡不是老城區,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前面,就是青天寺。
可肖雨薇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蘇辛格雖善良,卻不是愚蠢之人,稍微細想,便知道現在的境地對自己是何等的不利。
肖雨薇也算是爲她用盡了心思,先是迷香又是效外,她想幹什麼基本不用深想,只是她恨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輕易就着了她的道?
難怪她一副友好大度的模樣,不免在心裡把亦南辰給狠狠罵了一通,都是那個男人惹的禍。
那現在肖雨薇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想凍死她還是餓死她?
蘇辛格把前前後後再次想了一遍,便欣喜地發現她的正前方兩千米處似乎有一絲光亮,雖然很弱,但對於現在置身於黑暗毫無援手的蘇辛格來講,已經是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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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多更,可停電了,一下班就上來傳文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