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波如此鎮定,是因爲從始至終視頻中都沒有出現他。
“呵。”慕青驟然一笑,這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戴資,這幾年,你就沒有給自己留過一條後路?”
所謂後路。
是指付建波出事之後,戴資明哲保身的證據。
戴資是公安局局長,反偵察能力必定強悍。
他這些年能夠得到付建波的庇護,那必定也曾爲付建波做過不少事情。
既然爲他做過事情,那就肯定留下過痕跡。
“慕小姐,我的確有爲自己留下過一條後路。”戴資聽見付建波竟然如此無情的將今日的事情全部推倒自己的頭上,臉色微微一沉,冷靜的將自己口中那條後路報了上來。
原本,他就打算自首了,不過沒想過要跟付建波魚死網破。
可是現在付建波的態度分明就是不想給他任何活路。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義!
心中做出了決定,戴資反倒不再緊張,整個人都好似解脫了一般,冷靜了下來。
他目視着付建波流露出來吃人般的眼神,鎮定的走到了韓烈的身旁,拿出手機,沒有說話,卻是在手機上打出了一行字。
韓烈擡了擡眼皮,涼涼的看了一眼付建波,這才垂眸看向手機上的那行字。
‘自從我跟隨付建波起,他交代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用一個日記本記錄了下來,所有細節,都在那個日記本里。日記本在我家,我兒子的牀下。’
現在有些木牀可以打開一半,許多人用來放置不常使用的棉被等物品。
這種地方是孩子不會去碰觸的地方,因此戴資將日記本直接藏在了兒子那張牀下的隱藏櫃子裡。
韓烈垂眸的時候,付建波和郭翔宇兩人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戴資和韓烈的身上。
兩人的眼神彷彿帶着想要穿透一切的力量,想要看透戴資那部手機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看見兩人默契同步的眼神,慕青不由自主冷笑一聲。
真不愧是親戚。
韓烈沒有說話,戴資也收起了手機。
付建波卻着急了。
“韓少。您可千萬不要相信戴資啊。僅憑今日他對待慕青的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態度,便可以想象到這些年,戴資是怎樣的骯髒。”付建波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韓烈沒有說話。
公安局的大門口此時卻出現了幾輛紀檢委的公車。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腳步聲傳遍了整個警察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楊學樹一臉冷沉的站在爲首的位置,而他的身後是一衆紀檢委的工作人員。
來到公安局局長辦公室,楊學樹透過並未關緊的大門看見了韓烈和慕青。
紀檢委的人是來辦事的,所以他們該幹什麼便幹什麼。
唯有楊學樹,在看見慕青的時候眼底閃過疑惑。
“韓少。”朝着韓烈微微一笑,楊學樹與他打過招呼後,便直接轉身看向慕青:“慕神醫?慕神醫怎麼會在警察局?”
慕青嘴角一勾:“我爲何會在警察局?這你應該問問我們的縣長大人啊!”
韓烈眯了眯眼:“錯,他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