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名黑衣特種兵將一顆半紅半青的酸棗扔進嘴裡,用力嚼了幾下,連核吞進肚了裡。
被問話的這位野狼戰隊的兄弟仰望着天空中的半輪明亮,一陰涼風吹過,自信道:“他們別無選擇。”
誰都知道食物對人類的重要性,對方也是人,何況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有這樣的經驗。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曲。
京城,還是那間房間裡,幾個老人精神奕奕的,絲毫不見倦色。
“老洪,你的人似乎不太守規矩啊。”老王是個半禿子,白花花的頭髮已經無力再遮住頂部,面色紅潤的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洪老。
“不守規矩?”洪老自嘲的笑着,風輕雲淡的道,“好像破規矩是你提出來的。”
老王沒有說話,重新盯着屏幕,盯着屏幕上的王長栓,作爲王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他可不想他就這樣死在沙漠裡。
有危險就有機遇,只要他勝了,家族必定會更上一層樓,而他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日後的仕途一路平坦。
“不是爺爺太狠,我已經給你掙取最大化利益了。”老王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更多的是份期待,期待着京城王家的第三代人物能一飛沖天。
不知名的沙漠裡,王長栓半躺在一座沙丘下,乾裂的嘴脣讓他異常難受,卻沒有伸出舌頭舔一舔,他知道,這樣只要加速嘴脣的龜裂。
“長栓,再找不到水源,過兩天兄弟們就堅持不住了。”躺在王長栓身邊的虎子不無擔憂的說着,他說的是實話,此時,兩百八十人的水壺超過半數已經見底,白天的高溫讓人難受,不知不覺的就喝掉壺裡的水。
王長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反問道:“對方有沒有水?”
“這個。。。。。。”虎子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即使面前比他強的王長栓也不行,野狼戰隊的人在沙漠裡就像靈狐一樣,讓人鎖定不了他們的位置。
“他們能活下來,咱們沒有理由輸給他們的。”半眯着眼睛的王長栓自顧的說着,他心裡也在打鼓,永遠不要小瞧一個老兵求生的心。
本來,王長栓就知道武器完全處於下風的對方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最理想的地方也就是不見天日的大森林,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來到這環境更加惡劣的沙漠中,要知道,這裡危險性可比森林大的多,更沒有森林裡那麼多天然的掩體。
“兄弟們還能撐多久?”王長栓徹底半上眼睛,與虎子切切私語。
虎子知道王長栓問的是保持戰鬥力的時間,當下根據實際情況,他直接道:“最多還能堅持兩天。”略微猶豫,虎子補充道,“如果找不到水源的情況下。”
“對方會替咱們找到的。”說着,王長栓露出詭異的笑容,緊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夢鄉。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讓野狼感覺到意外的是,並沒有像他預測的一樣出現水源,倒是見幾處荊棘,兄弟們就以這樣的酸棗爲食,底下的根爲水。
第四日,一位實在忍不住的普通軍服特種兵來跑到荊棘旁,摘下一枚果子扔進嘴裡,他可以確定這些稀稀的果子沒毒,因爲上邊還有鮮活的飛蟲。
吃下去後,這名普通軍服的特種兵仔細的感受着胃裡的變化,五分鐘後,安然無恙的他大肆的採起果子,塞進嘴裡的同時,還大聲道:“這些東西沒有毒,無毒。”
王長栓和虎子對視一眼,也就沒有阻攔手下的兄弟們,任他們去採摘果了。
都是特種兵,他們也知道植物下取水的辦法,這樣的水雖然難喝,他們也忍了。
超過十名普通軍服的特種兵開始挖沙,一米之下,他們碰不約而同的碰到硬物,沒有多想的他們以爲碰到荊棘的根部。
一秒鐘後,震天的連環爆炸聲響起,漫天的黃沙飛舞着。
出於本能,所有還能動的人趴下了。
連環雷,由現代手雷改制而成埋在有水荊棘根部,以現的製作工藝,完全不用害怕水份讓炸丶藥失去效用。
“***。”虎子一拳砸在沙堆上,拳頭深入其中。
清點人數,這一次,死去三十人,傷了五十人,總數三百人幾天間銳減到二百人。
再三猶豫後,王長栓對着受傷的五十人道:“聽天由命,你們回去吧。”
默不作聲的沉默,作爲特種兵,這五十人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第五日,讓野狼戰隊兄弟們露出笑容的事情終於出現了,一個小水潭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滴答的聲音如同悅耳的音符般在人們的耳邊飄蕩着,無彩的眼神瞬間爆發出生命的光輝。
王蕭走在最前面,而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銀針,放入水中,銀針沒有變化後,大家知道這水是能喝的。
沙漠中碰到這樣的水潭絕對是幸福的事情,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知道這個時候更應該小心,因爲這個時候沙漠也是最危險的。
兄弟們輪流在小潭邊將水壺灌滿,五日來連瘦幾斤的兄弟們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待到所有人將水壺裝滿後,小潭也幾近乾涸,滴滴的水在往外滲着,小潭裡的水也就是這樣聚少成多的。
“咱們走吧。”看着兄弟們恢復自信,星子笑着走上來,尋問着王蕭的意思。
幾日的相處,他已經知道王蕭是野狼戰隊絕對的核心,即使做出錯誤的決定,野狼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同爲軍人的他知道這種精神是不敗的,也是野狼戰隊強大的根本。
王蕭知道野狼是沙漠裡的專家,轉頭看向小心謹慎的野狼,尋問道:“你看呢?”
“咱們等等吧,說不定咱們能碰到不錯的晚餐。”野狼知道兄弟們以這樣狀態急行軍,絕對堅持不了兩天。
眼下,這裡出現一個能將七十人水壺滿的水潭,憑着經驗,野狼知道附近應該有比較大型的動物,這對飢餓的兄弟們來說是值得冒險的。
天色淡暗,一半的兄弟們四擊警戒,另一半的兄弟們則死死的盯着水潭。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一聲狼嘯打破沙漠裡的死寂。
野狼死死的盯着前方,十數頭沙漠之狼機警的盯着這裡,由於是順風,他們靈敏的鼻子失去作用,沒有發現野狼戰隊的兄弟們。
簡單停滯不前,最終十數頭野狼還是忍不住房水的*惑,瞪着綠幽幽的眼睛向這裡走來。
十米之內,野狼斷然大喝道:“開火。。。。。。。”
一陣亂槍響起,十數頭野狼不嗚咽的倒下。
野狼拔出一柄狼身小刀,用足力氣,一道幽藍的光亡急射潭底,齊根沒入沙中。
沒有任何的猶豫,野狼扛起一隻狼,急聲道:“撤退。”
這裡的人誰都知道,一旦槍響就等於在向王長栓說我在這裡,來咬我啊。
王蕭、星子、柳葉和孔二愣子各自找起一頭狼,跟着野狼消失在黑夜中。
至於剩下的狼,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兩個擡一隻,飛快的跟在王蕭和野狼身後。
孔二愣子的手下知道這下子有得玩了,有了水,有得吃得,寒冷和高溫將不再是問題,十數頭野狼,節約點吃,維持生命足以支撐十天了。
而十天之後呢,勝利將屬於自己。
王長栓聽到槍響,第一時間彈跳而起,大聲命令道:“追。”
二百人,每個人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一點怨氣,聽到槍聲,他們早就睡意全無,跟着王長栓朝着野狼的方向飛奔而去。
半個小時後,王長槍和虎子站在王蕭之前來過水潭邊上,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想知道這水能不能喝。
最終,吃一塹長一智的他們沒有再次喝這裡的水。
這也讓京城裡的幾位老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王蕭扛着一條野狼,藍月唐刀在這條野狼脖子動脈處劃了道口子,還沒有凝固的狼血喘着血管往外流着。
王蕭邊走邊允吸着狼血,竟然沒有一滴落到地上。
星子和柳葉也模樣仿王蕭,盡情喝着狼血。
大半夜過後,野狼終於停下卻步,拿把一把乾脆的匕首飛快的將狼扒皮後,割下一塊後,塞進嘴裡。
這裡的人除王蕭都吃過生牛肉,所以,生的肉食對他們不再是障礙。
王蕭喝了一肚子狼血,暫時不餓,用藍月唐刀把狼的皮扒了,取下一塊後,將其他的肉交給其他的兄弟了。
七十三人,誰也沒有多拿,等到到最後一點塊肉落到最後一位兄弟手中的時候,恰好分完。
王蕭看着喜悅的黑衣軍人,不無掃興的道:“大家以爲有了這些水和肉就能堅持完十天對嗎,那個時候,咱們就贏得軍演的最後勝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蕭,他們不解王蕭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按照規則,自己確實就贏了,就應該逃出這該死的大沙漠。
“我告訴你們,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血的開始。”王蕭沒有吝惜力氣,鏗鏘有力說着,他要主眼前這些人明白當前的形勢。
星子和柳葉對視一眼,他們兩個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軍演,普通的軍演也不會死人,更代表着兩大勢力的碰撞,中原最頂端的勢力的碰撞,而他們就是最直接的延續。
兩個人不明白王蕭爲什麼會知道這種事情,這本就是極端機密的。
這些天來一直不聲不響的王蕭突然語出驚人,讓他再次成爲這裡的中心。
“不管事情如何,我只想帶我的兄弟們活着回去。”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知道,王蕭的意思是要帶他們迴天行集團,迴天行保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