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守敬不知道是美女見多了,有免疫力了,還是潔身自好,抑或懼怕家裡老婆,四大頭牌之首趙小玲坐在他身邊,他沒什麼反應,也就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
趙小玲好像看出了端木守敬的心思,非常知趣的很老實的坐着,該倒酒的時候倒酒,該點菸的時候點菸,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閉口不問。知趣是盛世名門夜總會小姐最大的可取之處,知輕重,懂冷暖。
現在某局局長要借趙小玲一用,端木守敬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啊!他只對趙小玲使了一個眼色,趙小玲立馬就會意了,款款起身,像小綿羊一般撲進某局局長的懷裡。
人家某局局長是覺得這麼漂亮的美女放在身邊不用太浪費,所以就厚臉皮借過來自己玩玩,反正已經給過錢了。
來到包房外面,端木守敬按下了接聽鍵。雖然打電話過來的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甚至可以說是宿敵,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各種論壇各種會議的時候沒少在同一張大桌子上吃過酒,所以都是很認識的,要不然他手機裡也不會存冷天穆的手機號。
“哎呀呀,冷總啊,你可是很少打電話給我的。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有史以來你給我打的第二個電話。上一次是五年前的一次酒會上,我們互留手機號,我報給你我的電話號碼,你存儲後當場打給我。”端木守敬這麼開場白道,客客氣氣的。從他的話中可以看出,他和冷天穆的關係是不怎麼樣的,也許明面上看起來和和諧諧,但是私下裡絕不是朋友。
“端木守敬,你個王八蛋!”冷天穆上來就是一聲大罵。
冷天穆認定了端木守敬是他女兒差點被綁架的背後主謀,罵已經是仁慈的了,如果兩人此刻面對面,冷天穆非得把端木守敬給掐死不可。此刻他站在萬瀧華府大別墅的二樓陽臺上打電話,厚實的玻璃門關上,把陽臺和客廳隔離,客廳裡的三人不知道他說什麼,但是從表情看來他很生氣。
同樣生氣的還有端木守敬。
“冷天穆,冷家小兒,你他媽的被瘋狗咬了吧,狂犬病發作亂咬人。”
“我他媽被你咬了,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卑鄙?”端木守敬心裡一陣發虛,往包房方向看了看,心想冷天穆不會是知道自己宴請潼州區領導的事了吧,“我他媽怎麼卑鄙了?要說卑鄙,誰能比得上你冷天穆!”
“我再卑鄙我也沒做出綁架人的勾當!你動我可以,但你他媽的動我女兒就是不行。”
兩個平時一本正經的大佬撕逼大罵,也是蠻有看點的。
“綁架你女兒?誰特麼綁架你女兒了?你女兒被綁架是你冷天穆人品不行,是你平時壞事做盡得罪的人太多。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來質問我,你真是腦袋有病。”
“裝,你就給我裝吧!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裝?我問你,你有證據是我綁架你女兒的嗎?要是沒有證據,我告你誹謗!”
“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我警告你端木守敬,你要是再敢來陰的,敢動我家人,我一定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冷天穆說到做到!”
一句話說完,冷天穆氣咔一聲掛斷了電話,端木守敬的最後一聲罵“去你馬勒戈壁的,瘋狗”,他沒聽到。
端木守敬很冤枉的樣子,那麼他是真的冤枉,還是老戲骨演技爆棚?
這個,不好說,這些商場大佬們啊,都很會演戲的,而且都精明得跟猴似的。
客廳裡,冷紫溪有些尷尬,因爲爸爸發大脾氣一幕被陸飛看到了。在尷尬的同時,她也很同情爸爸,因爲爲了這個家,爸爸太辛苦了,尤其是媽媽不在了之後,爸爸忙裡又忙外。
咦,爲什麼爸爸發脾氣被陸飛看到了,自己爲什麼會感覺到尷尬呢?
因爲自己在意。
那爲什麼自己會在意呢?
這個問題紫溪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側臉偷瞄了陸飛一眼,正好陸飛把目光從陽臺方向收回,也對她看了過來,那一刻,四目相對。陸飛咧嘴一笑,帥得很具體,很迷人。紫溪俏臉一紅,忙不迭的把目光移開,心裡又一次的小兔亂撞,緊張啊。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很晚了,陸飛想買手機徹底買不成了。
“紫溪,雷伯,已經很晚了,要不我先走了。如果後續有什麼能幫助你們的,你們再聯繫我。”陸飛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時間晚了只是陸飛要回校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他看出了紫溪的尷尬,畢竟自己看到了冷家的不好一幕,冷爸爸暴跳如雷,發大飆。
“那我送你吧。”紫溪也站了起來。
雷伯也送了陸飛一程,但只送到二樓的樓梯口。紫溪很熱情的要把陸飛送到小區門口,但是陸飛沒同意,送到籬笆院子外面就讓她回去了。
掛了電話,平復好心情,冷天穆從陽臺回到客廳,“誒,陸飛和紫溪呢?”
“陸飛要回校了,小姐到下面送他。”雷伯迴應道,然後話鋒一轉,“怎麼樣?端木守敬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肯定不承認唄,罵我是瘋狗,說我亂咬人。”說着,冷天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點起一根菸狠狠的抽了起來。
“哈哈哈。”雷伯大笑,“天穆啊,你是太沖動了。這事兒換誰誰都不會承認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護全小姐的安全,我們要想出個萬全之策。”
“是啊,如何確保紫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冷天穆突然坐直了腰桿,“雷叔,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雷伯剛沏好了一壺茶,先給冷天穆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沉吟一聲道:“小姐的身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知道她的人越多,安全越沒有保障。爲了她的安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把她送到國外讀書,要不給她請個貼身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