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茶杯丟出來,剛好砸在林天琅頭頂的茶盞上。
茶盞碎裂,茶水流了整個托盤都是,順着木托盤,又流在林天琅的頭髮上。
林天琅就這麼狼狽地跪着,還是不肯走。
裡面傳來林教授的聲音:
“林木木進來。”
林木木本來是躲在樓梯口,有點不好意思過來,被林教授這麼一喊,就乖乖蹭過去。
林天琅有點不好意思面對林木木,眼皮是垂着的。
林木木也沒看他,就當沒他這個人,從旁邊蹭過去,推了門進去。
“給爲師泡杯茶。”林教授不客氣地吩咐。
林木木乖乖泡茶。
這師徒倆倒是享受,可憐門口跪着那個,舉着的茶碗也碎了。卻還在跪着。
林天琅倒是有耐性的人,頭髮衣服都溼了,還一直那麼狼狽地跪着。
就這麼安靜地過了半個小時,林教授纔開口。
不過人家是跟林木木說話,不是林天琅。
“我以爲你會再來給他求情。”
林木木搖搖頭:“已經求過一次,自然不會有第二次。
您說過咱們道家的人,道法自然,遵從本心。上次我想爲他求情,就求了。
今天我不想爲他求情,就不求了。”
“不錯。有點悟性,不是死腦筋。”林教授滿意地點點頭,之後繼續當林天琅不存在,帶着林木木去吃飯了。
就算是林教授不在,他依然跪在原地。
因爲師傅沒讓他滾,就代表心裡還願意給他機會,只是對他太不滿意,纔會不理他。
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林天琅倒也是心裡有堅持的人,既然選擇了跟着他師傅,當然要繼續跪着。
等到林木木下午上完課,還不忘從食堂打了一份晚餐給林天琅帶過來。
“師妹,對不起。”
林天琅有點心虛地不敢看林木木。
林木木也沒理他,東西放在那,人就走了。
他說的對不起,她未必要原諒吧?
還好宗教系的教學樓向來冷清,沒事兒的時候也不會有人過來,平時就林教授師徒,加上劉玄靜和她女兒劉珠娜幾個人常來。
加上林教授畢竟顧念徒弟的面子,今天又在宗教系竹樓外面加了個迷幻陣,若真有人過來,就會被陣法困住迷路,怎麼都走不進來。
簡單的迷幻陣也算是友好的陣法,前進就會迷路,但後退始終是沒有問題,隨時可以選擇離開。
貝提娜對林天琅好像是動了點真心,或者是覺得林天琅對她有用?她今天已經試了四次迷幻陣都沒闖陣成功。
還是等林木木收了碗筷、拎了個食盒出來,貝提娜才攔在她面前。
“林木木,你都已經結婚了,爲什麼還要纏着天琅不放?你們華夏不是向來講究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嗎,你這麼水性楊花,怎麼對得起你丈夫?”
林木木只當沒聽見,繼續往外走。
“你還有沒有禮貌,我在跟你說話。”
“對人才需要講禮貌。我也沒興趣聽狗吠。”林木木說罷,也不管身後貝提娜臉色多難看,騎上她的小自行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