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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陽春三月。
桃花開了,柳樹綠了,燕子飛來了。坡地裡的麥苗,興致勃勃地長開了,綠油油的一片。樹上枝頭的嫩芽,也一個接一個地張開小葉兒。雲層裡的春陽,剛剛透出一線線柔軟的陽光,又害羞似地躲進去了。
嵩南山鄉的天空,仍然還是陰天多雲……
劉春如從班房裡走出來,找到牛益善,把天勤的話告訴他,討個主意。真要說是討主意吧?又不像,牛益善阻攔時,劉春如又不聽勸阻。當時,牛益善聽罷劉春如的話,發亮且狡黠的小眼珠子軲轆兩圈,說:“田天勤的話有詐!春如,你不可聽他的胡言亂語。”
“嗯,”劉春如沉思片刻,道,“我也默過神,這傢伙的話不可信。可他講得有根有葉。叫我又不能不信。”
“你要相信會上當的!”
“上麼子當?”
“大哥,”隨着一串腳步聲。劉金伢闖進門來,把兩人的談話打斷了。“給三保加的那個壯丁,我前後跑了七八次,那個王保長仍不樂意加。說他們保已經抽完籤,誰當壯丁已經定下來,再加給他們一個名額,他們不好叫那個去。
“再說,他說上次給他們保增加了一個名額,鄉上答應這次減少一個,可也冒看見減少。這回又要增加,下面的人有意見,他也冒辦法。這次去,他還是這麼搪塞。我咧,也接受了前幾次的教訓,結果是……”
“結果怎麼樣?”劉春如見劉金伢的話不往下講,趕緊就問。
“好,”劉金伢摸摸他那又寬又肥且油光放亮的下巴額,厚嘴脣稍微動了動,說,“我吃了牛肉,能不賣勁?可是,勁朝哪裡賣咧?只好跟他王保長講好話。誰曉得那王保長死活不答應。我一看,冒辦法了,就使出最後一招,領着兩個兄弟往上一衝,三個人一起動手,把他捆住。”
“啊?”牛益善大吃一驚,問劉金伢,“你把王保長捆起來啦?”
“不,”劉金伢得意地一笑,“我捆的是王保長的大崽。我們把他拖到王保長跟前,說,王保長,給貴保上派的壯丁是卜鄉長和劉鄉隊長下的令,你不受我們也冒辦法。可我們咧?回去又不好交差。乾脆,拿你的大崽頂這個壯丁!你看如何?真冒想到,我這招生了效,王保長乖乖地答應他們保多派個壯丁。”
“好!好!”劉春如當場稱讚劉金伢,“四弟,你這招帶勁!”
“嘿嘿!”劉金伢憨笑說,“大哥,再帶勁,也比不上你殺牛來勁呀!”
“是的!是的!”劉春如也跟着歡笑起來。歡笑中,他猛一下從劉金伢對王保長那招得出主意,手往腦袋上一拍,大聲說,“走!找裘四要人去!”
“哦?”牛益善一驚,待他方要阻止時,劉春如已經邁開大步走了出去。慌得牛益善趕忙喊劉金伢,“快!把他拖住!”
劉金伢不解,見牛益善叫他拖住劉春如,他便追了上去,一把攔腰抱住劉春如,問道:“大哥,你和二哥幹仗啦?”
“冒咧!”劉春如說,“是那裘四和我過意不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金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先看看牛益善,後又看看劉春如,問,“你和裘四……”
“是這樣,”牛益善趕過來,把天勤告訴劉春如的話說給劉金伢聽,“田天勤的話不可信,可春如他卻信了。”
劉金伢聽罷牛益善的話,還冒來得急醞神,劉春如就開了腔。他的話是以問話的形式說出來的。
“四弟,去年春上,縣裡的張督導來嵩南鄉點編,是誰叫張督導在四保的湯家祠堂下不了臺?”劉春如問。
“裘四!”劉金伢回答。
“不單是叫張督導下不了臺,”劉春如說,“也是給我一個難看。”
“是的!”劉金伢贊同劉春如的話。“裘四那傢伙太可惡!”
劉春如接着又道:“我早就想教訓教訓他,只是找不到機會。如今機會來了,怎能錯過咧?”
“機會來了,當然不能錯過。”一旁的牛益善搭上腔,“只是田天勤的話不可信。”
‘可信也罷,不可信也罷,“劉春如放開嗓門說,”今夜就去,找他裘四要人,先出出這口惡氣再說!”
“春如,你硬是要去找裘四,我也不攔你。”牛益善見直說阻攔不住劉春如,便換個法子來阻攔,“只是,我覺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去找那個裘四也不遲。”
“何式搞清楚咧?”劉春如問,“姐夫,你說給我聽聽。”
牛益善雙眉一皺,話就到了嘴邊:“田天勤不是說,田月先叫他娘做乾孃嗎?”
“是的!是的!”劉春如連連點頭,“他是這麼說的!”
“那好,”牛益善說,“先叫五弟去打探一下,此話是否當真。如果不真的話,田天勤的話就不可信。”
“嗯,”劉春如默默神,說,“這話也有道理,那就先叫五弟去打探打探。”
個子精瘦,面部灰白的曹二白,左手提着褲腰,右手摟着棉襖的前襟,拖踏着棉鞋走進來,眼睛半睜半閉,睏癮未消的樣子,嘴上直打着哈欠。看得出來,他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
“大哥,有麼子事,叫得這麼急?”曹二白打着哈欠問道。
劉春如告訴曹二白說:“五弟,辛苦一趟。去油草巷打探一下,田月先是不是叫柏樹衝的田五婆婆做乾孃?”
“哦,這樣的事,能成!”曹二白眨巴着眼睛,一口接應下來。
天斷黑前,曹二白回來了。他告訴劉春如說:“是的!田五婆婆是田月先的乾孃。”
“你聽那個講的?”牛益善一驚,問曹二白說。
“田月先自己講的,”曹二白回答,“小時候,他和田天儉、田天勤在一起砍柴時,常在田五婆婆家喝茶吃飯,也就是那時拜下這門乾親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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