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這是西南軍那邊對我軍玩忽職守放任日軍軍隊滲透到防線後方發來的責問文書,上面的措辭極爲的不滿和強烈,您看……”
“看個屁!!!”姚恩慎把參謀遞過來的文書輕輕一扔,面露鄙夷之色的說道:
“一個地方軍,仗都不知道怎麼打,他們憑什麼就一口認定這股日軍是從我們的防線上穿過的?一派胡言!!”
“軍長,可是對方拿出了日軍從我方防線上滲透的證據,這是從繳獲的日軍軍官日記的照片,上面詳細地記錄了這股日軍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滲透過我防區的,日記上甚至記錄了我軍滲透區內的防禦部隊的番號和指揮部所在地。”
“什麼?!有這種事!!”姚恩慎從坐位上猛地站了起來,力度之大甚至將身後的搬動翻倒。
接過重新遞過來的文書,姚恩慎仔細地閱讀了一便,閱畢,姚恩慎狠狠地將文書拍在桌子上,面露怒意地狠聲說道:
“去把那個營長給我斃了!!這種廢物,留他何用!!!”
“軍長,請息怒,你看這件事……”
“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對那些受傷和死亡的學生,我們出些錢,安撫一下,額度可以大一點。”
“好的,那西南軍那方面……”
“同樣處理吧。不過金額可以更大些,對方提的條件儘可能地滿足,雖然都是吃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飯,但這件事也是因我們而起。”
“我明白了。不過軍長。從這件事情您是否從中看出些什麼嗎?”
“看出些什麼?西南軍居然能憑藉一個排地兵力頂住日軍一箇中隊兵力地攻擊。並且能迅速調集增援部隊。這個速度就是我們所做不到地。”軍長姚恩慎坦言說到他自己地心得。
“軍長。是否我們把西南軍想地太過於簡單了。雖然以前我們對他們地裝備、人員還有後勤等一切都不瞭解。可目前隨着我們對他們地接觸越來越多。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們。同時也對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參謀很誠實地說出自己地憂慮和心得。
“走一步是一步吧……”姚恩慎說出了人生中第一次沒有把握地感言。。。。
“總指揮。這時六十七軍發過來地處理意見函。他們現在難得低頭了些許呢。”黃林向剛剛回到指揮中心地段國學彙報着最新地進展情況。
“切。真把我們當成地方軍地叫花子來打發了。”段國學掃過處理意見函中那簡略地話語。那少少地賠償數額和條件後和姚恩慎一樣輕輕地一扔。
“我看現在這個姚恩慎也是拉不下臉面認錯。這才發來個低調的處理意見函,雖然賠償的東西少了點,但對那些玩忽職守的人他們卻是一個都不留的全槍斃了。”
“嚴律成強軍,沒有嚴格的紀律和懲罰措施,他姚恩慎的六十七軍也不會能在贛州頂得住鬼子的進攻。”段國學掃了一眼整個沙盤上最新地敵我態勢。
“從一些最新的情報和參謀部的分析來看,日軍這段時間不斷在六十七軍、其他勢力軍隊地防禦地區滲透、交火這些情況我們看出,我們認爲日軍下一步的攻擊重點不是我們,而是六十七軍這些其他勢力軍隊。”
“柿子要找軟的捏,這個可以理解。”
“我們參謀部針對此狀況。已經調集了第六軍剩餘的部隊在中央六十七軍側翼進行駐防,目的是爲了防止六十七軍的潰散和日軍從結合部中做文章。”
“第六軍,剩餘的兵力不是很多啊……防禦剛剛足夠。但攻擊乏力啊……”
“總指揮的意思是……”
“既然已經判斷出下一部戰鬥重點是鬼子會集中兵力突擊中央六十七軍,那我也沒有理由讓六十七軍出大風頭啊,命令西南近衛師向此地調動集結。”
“總指揮打算動用近衛師!!”黃林還有楊文生都吃驚不已。第二計劃就是要展現最大的實力震懾國內勢力,不把所有人地下巴給弄脫臼了怎麼做到這樣的效果。而且近衛師裝備比甲種部隊更好的裝備也需要讓他們在戰場上練練手啊。日軍現在從江浙、安徽一帶調動的三個師團已經進駐集結到這次戰役的主戰場,而從日本本土和東北緊急徵調的五個師團正在南京緊急的登陸集結,這樣目前在湖南會戰中日軍已經在戰場上集結了六個師團,同時還有五個師團正準備向這一帶集結,大手筆啊!!日軍現在的目的很明確,進行一次大決戰。打贏了日軍就可以控制我們整個西南,因爲打了這麼久,日軍多少已經知道了我們西南地實力,同時也在情報系統的滲透調查下初步瞭解了我們西南的整體工業實力,現在日本軍部就是在賭,賭這一場決戰能打贏,打贏了日本的工業實力將會大大跨升幾個臺階。”
“打輸了呢?”黃林問着日本的後路。
“在日本人特別是日本軍部看來,日本就不會賭輸,從一八九五年的甲午開始。再到日俄戰爭、滿洲事變、愚人事變,日本哪次不都是在賭,但這個爛賭鬼卻因爲對手比他更爛而僥倖地贏了幾句重要的賭局,現在日本仍然在賭,賭這次決戰能贏,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賭輸了會怎麼樣。”段國學深知日本這幾十年來從國民到天皇身上被賭勝後各種好處所刺激的血紅的雙眼下那顆瘋狂地心臟。
“十一個師團……再加上前面地那四個師團,這次要品嚐一下賭輸後的苦果了。”黃林看着插滿藥膏旗地沙盤。
“用不着這麼貪心,先吃掉已經集結的這六個師團吧,三天後。等近衛師集結完畢後即開始發動第二計劃戰役總攻。同時出動空降師,在江西的宜春、湖南的長沙兩地空降。堵死這六個師團地後路。務必將日軍在湖南的這六個師團給徹底殲滅。吃掉這六個師團,我估計日本也不會有太多的心思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黃林,海軍那邊情況怎麼樣?”
“由於每艘潛艇的任務只有兩艘民用船隻。這幫人意見很大,不過礙於命令,這幫人現在都憋着勁專挑日本的大型民用船隻打,小於五千噸級地船隻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些海底殺手,都憋了這麼久還沒有磨掉他們的性子嗎,命令呂萬洋。增派潛艇到臺灣海峽巡邏,我要在這裡給日本海軍極大的壓力,好讓他們知道就這麼些巡洋艦戰列艦也並不是可以在中國海域橫着走的。”
“明白。”
“打了這麼久,部隊現在還出現什麼問題嗎?”
“基本上部隊都已經適應和與日軍交過手了,部隊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日軍的戰術和對其兇殘度都有了一定的瞭解,相信在第一計劃時出現的問題在今後不會再出現了。”
“很好,不會學習總結經驗的軍隊不會成長成爲世界的強軍,大家能認真正視自己地不足和學習到任何對手的優點纔是永遠要走的路,後勤方面呢?”
“後勤部門經過總結第一計劃中出現地問題學到了很多。我們參謀部也認識到了很多,象之前沒有體會到民衆的支持和其強大的支援力量,今後我們將更多的考慮依靠民衆的力量來增強我們後勤的保障力。不過目前我們戰鬥的位置是在非控制區域內。由於這裡生活條件沒有我們西南民衆那麼的富裕,能提供的幫助不多,象戰士們每天所需要地蔬菜和肉類我們就無法在當地獲得到足夠的補充,必須要通過從廣西控制區域內運輸到這裡,這增加了我們後勤的保障壓力,現在我們後勤總參部正研究如何在解決這個問題。”
“恩,這個我在前幾天實地慰問演出時瞭解到這個問題,由於這類補給有限,戰士們很多人都是去挖野菜掏鳥窩抓老鼠套蛇來解決口感問題。不過你們也不要太自責,至少我們部隊裡的口糧是充足的,只是戰士們天天這麼吃白米飯配鹹菜炒午餐肉嘴裡實在是淡出鳥來。我們中國人的飲食結構和西方人不同,這導致我們軍隊對蔬菜這些新鮮食物的需求較大,而目前正是春季青黃不接的時候,後方也沒有太多的蔬菜供應所造成地,今後也會注意到這類食品的供應問題。”
“現在我就希望着那些蔬菜大棚能多弄點,大家也都能在任何時候吃到不同季節的新鮮蔬菜。”李德林總惦記着酸黃瓜的美味。
聽着這個不是笑話的笑話大家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總指揮,其他幾股勢力怎麼處理?”楊文生問起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怎麼處理?中央軍除了目前趕到的六十七軍還有一個剛剛裝備起的德械軍也快趕到這裡。不過看他們的速度基本上來到這裡也只有撿彈殼地事給他們做了,打完這一戰役直接告訴他們,接受我們地整編,要不然就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湖南歸我們了!!”
“總指揮,我們費了這麼大地力氣就只要一個湖南,收益太少了點吧。”李德林有些不滿意段國學的胃口太小。
“哈哈,湖南好啊,中國的糧倉之一呢。本來我想直接把江西和湖北也給拿下。可想想如果拿下這兩個省蔣總統可就沒什麼地盤了,所以先留着江西給他有條路向北轉移。你以爲他不知道日本的登陸能力嗎,之前是中央軍潰退的太快沒給他太多的時間往西退,現在他正發愁如果日軍在廣州登陸他拿什麼部隊和日軍作戰。我留下湖北就是想讓他往湖北河南那邊轉移,有他們在那一帶做緩衝,我們也好在湖南進行我們的建設工作。”
“現在這個局勢,越打越亂了。”楊文生有些皺眉。
“亂?!的確呢,而我就是要它再亂點,我還需要時間,我們至少還需要四年時間來統一中國,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一年以後我們就可以統一中國長江以南地區,到時候我們要面臨的問題會更多。而且要和世界列強交手……才這幾年的時間,太短了。”
“我們明白了。不過總指揮,什麼時候吃你的喜酒啊?”
“嘿嘿,這個……還需要老岳丈答應才行……”段國學很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
PS:廣西現在遭受暴雨洪水襲擊,前天在風雨中工作了很久,再加上太累一沐幾年來第一次發燒了,狀態很不好,今天和明天的章節會有些乾澀,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