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還沒有等着溫煦把桌子收拾好,四位吃飽喝足的大小姐,立馬就嚷嚷着要下河去摸田螺。
“各位姑奶奶,這個時候去摸田螺,就你們這樣的不到兩個小時就能被天上的大太陽曬掉一層皮,咱們能等着太陽不這麼熱的時候再去嗎?”溫煦擡起頭來連忙勸說起來。
就這回兒功夫,有兩個已經把小腰簍子給繫到了身上,對着門口的大穿衣鏡子美不滋滋的轉來轉去的看,也不知道一個竹簍子掛在身上有什麼好比劃的。
屈鶯兒振振有詞的分辨說道:“等一會兒那不是太陽更熱,你沒有學過自然啊,下午兩三點的太陽纔是一天中最火辣的,現在才十二點出頭,外面的氣溫還沒有到最高的時候呢”。
聽到她這麼一說,溫煦擡頭看了一圈剩下的仨那一副期盼的小眼神,只得點頭說道:“行吧,反正到時候嫌熱你們別叫苦就是了!”
“太熱我們就休息唄,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情!”楊涵說道。
“有你這話就行!我去先把碗筷給洗了,等會兒咱們就出”說着溫煦把最後一個碗收進了籃子裡,然後邁步出了屋子,到了廚房的水糟開始洗碗。
一進了廚房,溫煦看到廚房這邊纔剛剛開始走熱菜,卜新建那邊忙的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於是快刷好了碗洗好了筷子,然後放進了消毒櫃,轉頭回家。
路過了小院門口的時候,現敗類這貨現在不扒門了,估計也是扒累了吼累了,看到溫煦都懶得起來了,嗚咽了一聲之後繼續伸着狗頭透過門縫望着小院中的洋狗妹子。
“誒,你這貨是好不了啦!”
透過了門縫,溫煦看到棟樑正騎着一條洋狗妹,熱情的繁衍後代,於是對着門口觀戰的敗類無可奈何的來了一句。
剛回到了屋裡,看到卓奕晴幾個每人的頭頂都戴了一頂草帽,而且這草帽分明就是以前村口店裡出售的。
看到這幾人腦袋上卡着的草帽,溫煦沒由來的心中想笑,幾十塊錢的草帽自然和一般的不一樣,編的都是帶着花的,還染着色看起來不光是漂亮,而且花式繁複。看起來挺難編的,其實也就那樣,成本也就比普通的貴了一兩塊錢,現在利潤確是普通的兩到三倍,不得不說這附加值還是滿高的。
看到溫煦一進了門,卓奕晴就顯擺起了腦袋上的帽子:“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溫煦一邊說一邊豎起了大拇指:“什麼時候買的?”
屈鶯兒說道:“不是我們買的,是別人買了分給我們的,說是這麼大的太陽每人分了一頂!”
聽到這話,溫煦心道:怪不得這帽子得賣到斷貨呢,原來有人把這東西當成了富二旅遊團的標配!
楊涵這時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打扮好了,張口問道:“什麼時候走?”
溫煦這次很乾脆了:“你們只要一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走!”
卓奕晴聽了,伸手按了按自己腦袋上的帽子,然後手往空中一揮,跟個老幹部似的大叫一聲:“那咱們出!”
於是四位女英雄打頭,溫煦揹着手跟在四人的身後主要負責後勤活動,一行人向着村口走了過去。
到了村口,卓奕晴站住了腳步:“這次去哪裡摸?還是去上次那個點兒?”
溫煦想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去那兒,那裡樹少,咱們去樹多點兒的地方去摸”說完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老墳的方向。
摸田螺自然不可能摸到老墳那裡去,有誰聽說過去祖墳摸東西的啊,溫煦是指靠近老墳方向的小河,水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到成上的大腿附近,同樣的一望見底的水,摸田螺那邊也是個不錯的地點。
最爲主要是,那條小河兩邊高大的樹木不少,不像村後的小溪,樹都是沒有長成的小樹苗子,那邊樹多也高,樹蔭自然也就多,萬一太熱,不論是在樹蔭下坐坐還是小憩一會兒,都是不錯的選擇。
卓奕晴幾人哪有什麼主意,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立刻就跟着點頭唄,溫煦也算是考慮周到的人,在村口買了幾瓶水提在了手上,然後這才帶着四人向着小河邊上走去。
小河這邊不是很近,走路要將近十來分鐘的時間,還好這一路上時不時的就有一兩片樹蔭可供休息,加上週茜仨人是第一次摸田螺,一路上很是興奮,跟本沒人叫熱更沒人叫累,隊伍進行的度讓溫煦都有點兒小吃驚。
“鶴!鶴!”
快到了河邊的時候,屈鶯兒最先看到了河中捕魚的鶴,伸手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是鶴,是鶴!”周茜和楊涵兩個也跟着興奮了起來。
仨人很沒有見識的開心的衝着鶴的方向大聲的喊了一聲喂之後,開始神精質似的揮着手和鶴打起了招呼。
遠方的河邊,有四五隻鶴站在河面上,正的進食,隱約聽到這邊的咋呼聲,擡頭瞅了一下就繼續吃自己的飯,並沒有因爲看到仨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優雅。
卓奕晴看到仨人的樣子,不由的撇了一下嘴:“真是沒有見識,你們要是想看鶴的話,去遲教授家看,我聽溫煦說他家賴着兩隻吃白食的鶴”。
“馬後炮,怎麼不早說”周茜鄙視的望了一眼卓奕晴。
“我又不知道你們看到幾隻鶴都這麼興奮!”卓奕晴說道。
溫煦看着幾人要鬥起嘴,連忙說道:“咱們快點兒吧,還有幾步路先到了河邊再說!”
聽到溫煦這麼說,加上又有鶴的刺激,大家閉嘴趕路一會兒就到了河邊。
溫煦望着這條小河,不由的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呢喃了一句道:“咦,這河變寬了不少!”
原本也就是一條一兩丈的小淺水河,現在估計三丈都不止,這下溫煦就有點兒擔心最深的地方是不是深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張口對着四人說道:“我先下去探探看看,河中央是不是深了一點兒,反正河面在我看來是比以前寬了”。
“你們村的河你不知道?”楊涵對着溫煦問道。
溫煦稍稍的解釋了一句:“這條河平常很少有人來的,你沒有看到這邊附近都是些果樹嘛,以前村裡的果林,結出了果子賣不出去,現在都荒廢了。從這果林廢了之後這邊就很少有人來,要不是帶你們來摸田螺,這裡我一年也不了一兩次的,哪裡會注意這邊河水有沒有變化!”
說完溫煦已經把身上的半長的大褲衩給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四角褲,穿着四解褲和背心就下到了河裡。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太陽照射,岸邊的水都是熱的,一直到了河水沒過了膝蓋,這才覺得腳面上起了一丟丟的涼意,越往裡走就越能感覺到河水的涼爽,走到了河中央的時候,溫煦試了一下,最深的地方正好到自己的胸口,對於成年人來說應該沒什麼大的危險。
“行了,下來吧!水也就這麼深了,最多沒到你們的脖子,再深也深不到哪裡去了,你們在河岸邊活動就行了”站在河水的中央,溫煦對着河岸上的四個姑娘喊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原本站在樹蔭下的四人立刻開心的赤着腳下了河,一下了河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摸什麼田螺,開始相互潑起了水開始打鬧了起來。
沒有一會兒就給溫煦來了一個現實版的*****溫煦也挺識相的,立馬轉過臉來伸手開始正兒八經的摸起了田螺,腦子裡想着田螺的樣子,來擺脫離自己很近的四具玲瓏透惑的身軀。
溫煦面對四個如此動人的身軀哪裡能沒有什麼小想法,又不是宮裡的公公,不過也明白,這事兒不該自己想,想了也白想,於是只得施展出轉移視線**,專注的望着河底的石頭。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時候溫煦突然想到了棟樑,覺得自己這活的有點兒不如棟樑了,它一次四女友,自己這邊連看剩下的仨都不能看,差距爲什麼就這麼大呢。
琢磨到了這裡,溫煦自己都把自己給弄樂了,嘿嘿笑了兩聲之後,心中的邪念就少了,專心的摸起了螺來。
等着四人鬧夠了,卓奕晴這才擺出了一副摸螺高手的樣子,開始教自己的朋友如何摸螺,其實這東西也用不着教,河水清澈都能一眼看到底,哪快石頭上爬着田螺哪塊沒有,一目瞭解,哪裡用的着她教?
河牀上的田螺很多,幾乎每一塊石頭上都能摸到田螺,這讓初次摸螺的仨人很是興奮,大呼小叫的沒完沒了的。
不一會兒,屈鶯兒摸到了一顆大螺,差不多有普通田螺的兩倍大小,高興的舉在了手中向着朋友們炫耀:“看,看我摸到的這顆多大!”
“沒有我的大!”看到屈鶯兒的顯擺,楊涵有點兒不服氣,立刻在自己的小簍子裡撿了起來,撿了好一會兒,撿出了幾個比劃了一下也沒有撿到比人家還大的螺,於是憤憤的說道:“等會兒我一準抓個更大的!”
周茜這邊伸手從自己的小簍裡挑出了一個最大的,都不用比,看個頭就知道比屈鶯兒手中的大,得意的說道:“像我什麼這種謙虛的人都不說話的,你們自己看!”
屈鶯兒一看,果然比自己手中的大,於是把螺扔到了簍裡,繼續低頭睜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腳下的河牀,一邊看一邊還嘟囔着:“我一定要找個更大的,比你的腦子都大,比死你!”
於是幾人比賽起了找大螺,工作效率明顯的又下降了一些。好在河牀裡的田螺夠多,有溫煦這麼用心的,加上卓奕晴這個稍微用點兒心的,收穫還算是不錯。
溫煦手中的小提袋子已經滿了,直起了腰走到了卓奕晴的旁邊:“裝一下!”
“我這邊不要!”卓奕晴看到溫煦手中的袋子,說了一句之後對着其他三人問道:“你們誰的簍子裡螺少,幫着裝一裝”
屈鶯兒立刻舉着手說道:“我,我,我!”
溫煦一看就一個舉手的,於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提着兜底直接把兜裡的田螺往她的簍裡倒。
正的溫煦聚精會神的倒着呢,突然一下屈鶯兒跳了起來,大聲的衝着天空中喊道:“快看,快看!”
屈鶯兒跳的太過於突然了一些,溫煦根本沒有準備,小網兜的螺有一小部分重新落到了河裡。
溫煦正準備抱怨她一下,不過順着她目光的方向,頓時就看到天空中似乎是飄過來一片白雲。
天空中飄過來的自然不是白雲,而是一大羣的鶴,雪白的鶴羣在天空中並翅而飛,就像是一團雲朵一邊,緩緩的落向着河邊而來。
別說是屈鶯兒了,連溫煦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鶴結羣而飛,當鶴羣飛近的時刻此起彼伏的鶴嗚,像是一優美的大自然詠歎調。
很快這羣鶴落到了河的上游,當衆人望去的時候,因爲太陽的角度剛好河面上還帶着點兒倒影,遠處的青山,配上修長優雅的鶴影,那叫一個美輪美奐,不可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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