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頃刻間,只聽一陣脆響,那內門弟子直接被打懵了。
這時刑海才停下手,瞥了眼被拎在手裡,整張臉腫成豬頭的內門弟子,問道:
“說!鐵籠子裡的人都是哪裡來的?”
這內門弟子本是莊主白金良的心腹,平日裡說話鼻孔朝天,仗着身份沒少在山莊作威作福。可刑海的一番暴打,卻直接將他打怕了。當下哪還記得什麼保守秘密,立刻一邊發抖,一邊痛哭流涕的說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嗚嗚……他們,他們是莊主派人抓來的,還有是義診的時候,自己送****來的……”
“那些石門是怎麼回事?”刑海再問。
“那些是隔出來的‘單間’……”
聞言,刑海眉頭一皺,隨後轉頭看了葉夕瑤一眼,接着手一鬆,將那內門弟子扔在地上,然後沉聲命令道:
“把門打開!”
“是是是,這就打,我這就打開……”
那內門弟子點頭如啄米。當下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立刻顫抖的從懷中拿出一串鑰匙,然後哆哆嗦嗦的來到第一個石門前,接着只聽‘咔嚓’一聲響,石門上的鎖頭打開。
“開門,進去!”
“是,是……”內門弟子點頭,接着推開石門,聽話的先行走了進去,衆人隨即跟上。可剛一進門,葉夕瑤便腳下一頓,然後對着身後的一衆鐵甲兵道:
“守在這裡。”
說罷,葉夕瑤才又回頭,開始打量眼前這個房間。
房間不過十平米大小,四角鑲嵌着龍眼大的夜明珠,倒也不顯昏暗。四周是光禿禿的石壁,上面隱約可見一些已然變成黑色的血跡。
而在房間的正中,則放着一個足有一人高的藥鼎,此時藥鼎內靈火熊熊,顯然是正在煉製丹藥。
藥鼎前面坐着一個煉丹人。
那煉丹人一身灰袍,背對着石門赤腳盤坐在地上,讓人看不到臉面。即使開門聲響起,有人走進來,卻依舊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見此情形,刑海不禁臉色一沉,當下上前來到那煉丹人旁邊。可剛要開口,刑海卻眉頭一皺,低聲道:
“大小姐,這人不對勁!”
葉夕瑤隨即上前,待看清眼前的煉丹人,也不由得神情一怔。
只見眼前這煉丹人五旬左右,相貌平平,唯有一對飛揚的眉毛,甚有特點。可他的神情卻呆板木然,一雙無神的眼睛此時正直勾勾的看着藥鼎……整個人竟仿若被人抽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這種情況絕非偶然,想來必定是白金良那個畜生使了什麼手段,才讓這人如此‘聽話’。所以葉夕瑤當下伸手試着推了下那煉丹人,見他果然依舊沒什麼反應,便直接問道:
“白金良給他做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莊,莊主只讓我們在外面看着……”躲在角落的內門弟子低聲回道。
葉夕瑤皺眉,轉頭瞥了他一眼,旁邊的刑海立刻大手一伸,將那內門弟子扔了出去。這時跟在後面的楊非凡也走了過來,可待看清那煉丹人的瞬間,卻頓時驚叫出聲:
“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