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茹兒有錯在先,由如何?都是靈院同門,就算看不慣,教訓一下也就是了。爲何下如此重手?
茹兒如今正是說親的時候。本來已經有些眉目了,如今容貌毀了,這一輩子都完了!”
說着,二老爺陳良一臉鐵青的看向陳康,道:
“大哥,這件事決不能輕易了事。茹兒可是我二房嫡出,豈是她一介小小靈院弟子能動的?傳出去,我陳家顏面何在?所以還請大哥出手,給那葉夕瑤些教訓,至少茹兒不能就這樣,白白被打!”
陳良說的義憤填膺。可聞言,陳康卻面色凝重的說道:
“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大哥!你……”陳良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這時只聽陳康一擡手,陳良閉嘴,隨即只聽陳康說道:
“二弟,茹兒是我從小看的長大的,你疼愛她,難道我這個做大伯的就不是嗎?
只是這回若是換做別人,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可這葉夕瑤……二弟應該也知道,這葉夕瑤就是今年晏國的那位尊者天驕。
而丞相大人曾經下令,若是有可能,將不惜一切代價,將葉夕瑤拉到我們這邊來。若是這時候,我等對她出手,恐怕不妥啊……”
陳家不過只是望族。依附着潘相,纔有了今天的地位。而潘相如今想拉攏葉夕瑤,這位晏國未來之星,這時要是陳家對葉夕瑤出手,自然會被潘相所厭棄。
所以比說是葉夕瑤竟陳家小姐打成重傷,就是打死,可爲了陳家的將來,也得忍着!
可沒想到,一聽這話,二老爺陳良頓時冷笑一聲,道:“大哥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只是大哥,就算咱們想拉攏那葉家女,也得看看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二弟,此話怎講?”
“哼,大哥可知,這葉家女是怎麼來的金翼府?實話告訴你,他是由盧賤驢牽線,介紹給葛禿子的!葛禿子這纔去錦陽府,把人給請回來!”
陳康頓時一驚:“什麼?是盧震越那廝?”
“除了那頭賤驢,還能有誰?而且,之前的文貼上,那葉家女便和盧賤驢有過勾結。這次更是由他,將那葉家女帶入金翼府。所以大哥你覺得,那葉家女既然已經和那盧賤驢私教如此了,還會站到我們這邊嗎?”
確實,姓盧的那廝向來和潘相不和。甚至多次公然辱罵潘相,上次國宴上,更是當衆揚言要找機會套潘相的麻袋。若是葉夕瑤和他來往過密,自然不會受潘相拉攏。若是如此……
想到這裡,陳康瞬間雙眼一眯,隨即道:“二弟所言不錯,卻是如此。若是那葉家女當真已經和姓盧的勾結上了,自然不會爲潘相所用。既如此,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說,此事切記不可心急。畢竟二弟應該明白,那葉家女如今是尊者天驕,別說是晏國國君,就是在聖殿那邊,都是掛了號的。甚至很有可能,聖殿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她。所以此事萬不可能急於一時,從長計議,方是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