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晚他跟她說這麼多,只是因爲她結婚了。
他是來道喜的嗎?
明明早就猜測過這樣的結果了,她爲什麼還要不死心的期待另外一些好的結果?
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扔到一邊,她沒再回他的話。
下牀進了浴室沖澡。
洗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熱水多還是淚水多,最後她抱着小身子縮在浴室角落裡哭得泣不成聲。
在爲這段從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暗戀悲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曼才從浴室裡出來,可她完全沒有睡覺的心思,頭髮未乾,穿了一條長裙就出了屋子,離開總統套房前,她也沒去看側臥裡的談逸澤。
直到打開房門,談逸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才頓了頓。
“大晚上的,去哪兒?”談逸澤的聲音帶着吸過煙後的沙啞。
張曼沒回頭,也沒回話,關上房門,就走了。
談逸澤往張曼的主臥望了望,斂了斂眉,便回了側臥。
離開酒店的張曼,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12點的街道,人很冷清,只有偶爾路過的轎車發出的車子和地面的摩擦聲。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走到了一棟別墅面前。
別墅的燈還是亮着,落地玻璃上倒映出一道拉長的身影,看到影子,她就知道是他。
影子突然不見了,她躲到一邊,望着別墅的牆,她挺想爬進去的,以前這樣的事兒她幹過不少。
只是今晚,她卻有些猶豫。
送上門的,真的好嗎?
他肯定不屑一顧吧!
都送她結婚禮物了,根本就不在乎她到底和誰結婚吧。
可是,爲什麼就是不甘心呢?就是放不下呢?
就連走路都會無意識的走到他的別墅門口。
她,還是放不下。
咬了咬牙,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當面問問他知道她嫁人了,真的開心嗎?
一根筋執拗在心口,她撈起裙子,就駕輕就熟的爬牆,爬過無數次了,所以這一次她也很輕鬆的爬了進去,只是在爬牆的過程中,她的裙襬被刮破了一大塊的布料。
她將刮破的地方擰成一條結綁在腰間,原本是一條長裙,這麼一改制,就成了一條短裙。
長腿在月光下,瑩白如和田玉,發着瑩瑩光澤,彈性又纖長。
客廳的門是敞開着的,爲了避免被人聽到她的動靜,她扔掉了那雙礙事的平底鞋,赤着腳,披着還未完全乾的長髮,她悄然的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靜謐得過分,沒有一個傭人,以往這個時候,都會有兩個打掃的傭人在搞衛生。
不過沒人更好!
她偷偷的上了樓,還沒走到樓上,就聽到了響聲,嚇了她一跳,猛地往回縮了縮,小身板兒緊貼着牆面,降低存在感。
仔細聽了一會兒,才聽到是酒瓶子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她想到他發來微信的時候說的他今晚喝了點酒。
他現在還在喝酒嗎?
爲什麼喝酒?
她經常見他吸菸,卻鮮少見他喝酒。
否則,她早就趁着他喝醉酒的時候,睡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