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回了房間,秦大炮卻忽的重重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到樓道里頭,點了一支菸猛地吸了兩口。
不得不說,池忘炮對他的態度着實讓他有些煩心,作爲池早早的兒子,一個他兩感情之外的人都會這樣生氣,那池早早自己呢?她心裡應該也很在意他們以前的那些過往吧,所以現在的池早早才總是和他保持着似有似無的距離。
她是在自我保護,不想和他靠的太近,再度受傷。
秦大炮看着之間燃起的香菸,心頭忍不住想着,這焐熱池早早的心,看來還得花很長一段的時間了,誰叫他當年做出那些傷人的事情呢!
在樓道里抽完了一支菸,秦大炮又默默的站了一會兒,這才往病房走,但他站到門口的時候,忽的聽見裡頭出來男人的聲音。
“那這麼說,倒是我成了出爾反爾的小狗咯,汪汪!”
陸墨軒說不過池忘炮和池早早的牙尖嘴利,他剛剛知道池忘炮被綁架又得救的消息,便立馬趕到醫院來探望,忘炮說他當初承諾在他需要的時候就出現在他身旁,如今卻做了事後諸葛。
他原本就是邊討饒邊解釋,聽着池早早也開口說他確實來的太晚,陸墨軒便不想再多說,心裡只想着能讓這母子兩人開心就好。
於是便有了秦大炮剛剛聽到的那一句。
陸墨軒學了兩聲小狗的叫聲,惹得池早早和池忘炮都哈哈大笑起來,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間融洽的如同美好的花捲。
一堆成年男人,加上一個小孩子,他們看起來可當真像是一家人共享天倫。
秦大炮靜靜的站在門口,雙手握着拳頭,脊背挺得筆直,如同雕刻出的五官定格成一張怒氣騰騰的臉,微薄的脣畔緊緊抿着,隱忍着即將爆發的脾氣。
他伸手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房門,挺拔的身姿擠進這美好的畫卷當中。
“你們聊得倒是開心吶!”
秦大炮倏地開口,聲音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夜裡呼嘯而過的冷風,吹得人心頭髮寒。
三個人的笑聲猛地停住了,紛紛將目光落在這個突然進來的秦大炮身上。
池早早心頭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強烈的撞擊着新房,她瞧着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秦大炮,似乎能夠想到他一會兒怒的要殺人的模樣。
她不想場面變得如此難堪,只好先發制人的走到秦大炮跟前。
“你回來啦?墨軒他過來看看忘炮。”
她解釋着,雖然說得都是實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虛,秦大炮的小氣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陸墨軒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只要他出現在她面前,秦大炮都會像被點着了尾巴的貓一樣,發狠的露出一口尖牙來。
果然,秦大炮並沒有體諒她故意站在他這邊說話,他只是怒視着陸墨軒。
“陸先生,我以爲上次的電話裡頭咱們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沒想到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面對他的怒意,陸墨軒臉上始終保持着溫和的笑容,比起秦大炮這發了怒的獅子形象,他更像是一直笑面虎,所有的鋒利和狠勁都藏在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