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翻身vs餵我

農民翻身VS餵我!

“事先敲定的怎麼了?難道你就不能考慮一下你現在的身體麼?”

手連動都動不了,這兩天連吃飯都是她顧念兮喂的,現在倒好,一起來就直接和人家商量演習的方案了,這顧念兮能不生氣麼?

談逸澤其實也知道,這些天顧念兮爲他擔驚受怕,心裡承受能力已經處於一個極限狀態。

而現在他這行爲,無異於在火上澆油。

這‘女’人,能開心的了麼?

徹底無視‘門’口那些人的張望,他感覺湊上去想要跟顧念兮解釋什麼,可‘女’人直接將他的臉擠開,就對着‘門’口的人說:“胡伯伯,你們進來給他檢查吧!”

今天早上一過來就先說好要做幾個檢查,確定身體各個方面沒有問題的。

可一拖再拖,這都快吃中飯了,連一個都沒有做好。

不過,顧念兮的發言好像是被無視了。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這些人好像連聽到都沒有。反而,是看向談逸澤,徵求他的意見。

堅持情形,顧念兮心裡翻起了千層醋‘浪’。

這是做什麼?

明明說話的是她顧念兮,爲什麼他們都要看談逸澤徵求意見?

難道,她顧念兮在談逸澤面前,連發言權都沒有了嗎?

不過事實證明,她還真的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談逸澤在看到她彆扭的窩在一邊沙發上生悶氣之後,便一個眼神示意‘門’口的那些人進來。

她是在生氣他到現在連一個檢查都沒有做好,那他去做完檢查,她便可以消消氣吧?

因爲家裡那位在生悶氣,今天談參謀長的身體檢查表現出高度的配合。

這也是各位醫護人員所希望的。

所以,這檢查是一件接着一件。

好不容易折騰了幾個檢查回到了病房的談逸澤,感覺自己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看到i自己的病房裡擺着自己喜歡吃的白饅頭,估計是她剛剛出去買回來的。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男人伸手就想要來一個,可這一伸出手發現自己的兩個手都動不了。

無奈之下,男人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沙發上的‘女’人:“兮兮,餵我!”

“不喂!”

‘女’人繼續低頭看雜誌,連鳥他一下都沒有。

“爲什麼不喂?”

這幾天,不是這麼活着的麼?

“你不是都能開始研究演習方案來着,怎麼還需要我餵你?”

對於不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一回事的男人,顧念兮的態度非常明確。

不是不想要他的手了麼?

那就吃飯什麼的都自己來好了!

“兮兮,我知道錯了!就這一次,我保證等我的手完全康復之後,再研究這些東西,成不?”

顧念兮是爲了他的手考慮,這一點談逸澤完全清楚。

不過讓他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一個人,這真的有點爲難他了。

可事實證明,在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情況下,尊嚴神馬的都是浮雲。

怕這樣求着顧念兮不管用,談逸澤乾脆直接窩到了沙發上,儘量放低腰身,讓自己的腦袋能窩在男人的頸窩上。

“好老婆,你就原諒我吧……”

都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有老公疼着。

可事實證明,同樣會撒嬌的男人也好命,因爲老婆也會心軟。

聽着他在耳邊用低啞的聲音撒嬌,顧念兮也有些愣。

她真的沒想到,談參謀長竟然也會這麼和她撒嬌?

心不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其實她顧念兮也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從嫁給這個男人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最熱愛的就是身上的那套制服。

所以,他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多遠,顧念兮也不會去攔着他。

他去出任務多久,她都會在家裡等着他,幫着他照顧家裡的老人和孩子。

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即當爹又當媽,當‘女’人也當男人,挑起整個家都毫無怨言。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夠平平安安的。

尋常的時候,他要和別人研究多久的演習戰略,顧念兮也不會去攔着。

但現在他身體有傷,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這樣的自殘?

可當這個男人輕聲細語的在耳邊哄着她的時候,什麼氣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知道他做檢查的時候肯定連口水都沒有喝,她便將自己老早就準備好的排骨湯給端出來:“先喝口,然後再吃東西!”

其實剛剛這‘女’人不說一句話離開,談逸澤還真擔心她是真的生氣不打算理自己了。

可當看到送到嘴邊那一勺熱湯的時候,男人的黑眸裡瞬間閃現驚喜。

不過興奮之餘,他特有的軍痞子氣息也立馬顯現。

“遵命,我的參謀長夫人!”

要不是手不能動的話,他還真的會對她敬軍禮。

可這‘女’人明顯還沒有消氣,直接就將一勺湯給塞他嘴裡了:“喝,別給我貧嘴。不然晚上,餓死你!”

好吧,尋常的時候都是談參謀長在耀武揚威,誰讓人家不僅身材高大具有先天優勢,還有彪悍的體力和驚人的策略?在家的時候,顧念兮是被吃的死死的。

現在談參謀長住院了,在雙手不能自理的情況下,顧念兮自然是翻身一躍當家作主了。

一口口往談某人嘴巴里塞東西的顧念兮,感覺現在就像是地主婆似的。

想要給他吃就給他吃,不給他吃餓餓他,也在她的權利之中。

總之,這段時間她的小日子還算過的‘挺’不錯。

最起碼,談參謀長連吃飯上廁所這樣的小事情,也要和她打報告。

隨着談參謀長受傷,顧念兮在家裡的地位逐漸牢靠,談參謀長在此期間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自然也是時有發生。

這不,這天晚上談某人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這半寸平頭這段時間沒有怎麼好好的打理,已經變得太過蓬鬆了。

不過這長度,在顧念兮看來也還好。

在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到理髮店剪一個時下男人最流行的髮型。前段時間,顧念兮在看H國播放的《城市獵人》的時候,也時常想着她家的談參謀長要是‘弄’成這男一號的那個髮型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而現在,便是視線她這個願望最佳的時機。

她一直都在盼望着談參謀長的頭髮能夠長快點。

“兮兮,幫我把頭髮給剃短點,這看着都難受!”

瞅了一把鏡子中的那個自己,談某人開始各種牢‘騷’。

“哪會?我就覺得這個長度還可以!”爲了實現自己心中的那個願望,顧念兮正在睜眼說瞎話。

可這對於已經習慣了一輩子半寸平頭的男人來說,鏡子裡的自己很陌生。

“不會嗎?我覺得好難受,你給我‘弄’短點就行!”

聽到男人想要將頭髮給‘弄’短點,也等同於將她顧念兮的夢想給折斷了雙翼,顧念兮默不作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反抗。

“好老婆……”

已經嘗試過一次撒嬌帶來的好處的男人,再度刷上這一無良的伎倆。

壓低了自己的腦袋,瞪着顧念兮的額頭,男人有出賣‘色’相的嫌疑。

“老婆,就給我‘弄’短一點點就行!”

事實證明,他的這一招術還真的‘挺’管用的,不一會兒顧念兮便從剛剛的默不作聲拼死抵抗,變成現在的:“我沒有剪刀可以給你剪啊!”

“沒剪刀的話,用剃鬚刀也可以。你不要放得太貼近頭皮就好!”在部隊裡的時候,談逸澤也曾經用自動剃鬚刀給兵蛋子們‘弄’過。

因爲他‘弄’的幾次還蠻成功的,所以他認定了這其實不大難辦。

可談逸澤卻不知道,就是他這隨口一句話,差一點將他的光輝形象給毀了!

好吧,會撒嬌的男人,真的讓人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抵抗的住,但聽到談逸澤那低啞的嗓音說着這些的時候,顧念兮是完全喪失了招架的能力。

鬼使神差的,她就拿出了早上給他買的電動刮鬍刀。

裝上了電池之後,她按下了開關,讓那刀子發出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響,然後再一次問談逸澤:“你確定這玩意真的能給你‘弄’頭髮?”

“我試過,還蠻簡單的!”半寸平頭的要求其實並不高,只要不要‘弄’的高低太過明顯了,一般是不會醜到什麼地方去的!這是,在談逸澤看來。

可在顧念兮的手上,這個電動刮鬍刀就失去了可控度。

聽到談參謀長再三給自己打包票說這玩意真的能‘弄’頭髮,她就果斷的開始了。

搬來病房裡給聿寶寶準備的小凳子,讓談參謀長坐在上面之後,顧念兮就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當理髮師經歷。

“老公,你不能動!”

“我沒動!”談逸澤就納悶了,爲什麼自己給兵蛋子‘弄’個頭發很簡單,可爲什麼到了顧念兮的手上卻變得那麼複雜?他都坐在這裡老長時間了,爲什麼顧念兮老說他動了?

“沒動就好!”這樣的對話,都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女’人又說:“對了,你把頭往那邊靠一靠!”

談逸澤一聽,還納悶來着:喲,這次難度係數還增加了?

雖然內心有個小小的的疑問,爲什麼剪個半寸平頭還要將腦袋給歪成這樣,但秉着尊重理髮師的想法,他還是照做了。

腦袋上,顧念兮手上的自動刮鬍刀咻咻咻的走着,有些細碎的頭髮從頭頂上掉下來,粘在他的臉上。

“兮兮,你要是‘弄’好的話要給我‘弄’個‘毛’巾擦臉!”

被掉下來的‘毛’發‘弄’的整個臉有些癢癢的談逸澤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腦袋正在遭受着什麼非人虐待。

而某‘女’在聽到顧客的心聲之後,還熱情的迴應道:“知道了,待會兒一定給您送上熱騰騰的‘毛’巾!”

無疑,第一次給談參謀長理髮,已經‘激’發出顧念兮對這一行業無數的熱情。

光看着歪着腦袋的談逸澤,她其實還覺得自己現在剪出來的這個髮型還算是滿意的。

可誰又能想到,等她覺得自己這一邊剪得差不多了,讓談參謀長擡起頭來準備收尾工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將兩邊的頭髮剪得出現了明顯的樓梯階。

嗷嗷……

顧念兮在心裡吶喊。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爲什麼此刻的談參謀長看起來就像是梯田?

她記得,她剛剛明明就是按照一個高度剪出來的。

怎麼會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

要是被談參謀長看到了,她的屁股豈不是要開‘花’了?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還是等明天她到外面找個髮型師回來,幫他把這腦袋給修剪好吧!

不過談逸澤是什麼人,自然也發現了顧念兮眼眸裡的怪異。

看到她對着自己剪完頭髮的樣子發愣,男人問道:“該不會是把頭髮給剪殘了吧!”

男人想要伸手往自己的腦‘門’上‘摸’一把,可無奈雙手擡不起來。

“你別‘亂’動啊。”其實顧念兮也‘挺’擔心談逸澤這一伸手就發現自己的腦‘門’上建立起了新梯田。

可當男人擡手的時候她發現了繃帶將他束縛着,‘女’人欣喜若狂。

好吧,現在的談參謀長要是照不到鏡子的話,絕對是發現不了腦袋上的異常的。

正因爲發現了這一點,‘女’人開始將自己新創造出來的梯田髮型給吹的個天‘花’‘亂’墜:“我是覺得我怎麼那麼有理髮師的天分,一下子就塑造出一個美男出來!”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在心裡吐了好幾分鐘。

“是嗎?”看她笑的滿心‘蕩’漾的樣子,談逸澤估計信以爲真了!這邊還不忘臭美的說着:“其實我是天生麗質,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做點綴,就可以帥的一塌糊塗!”

給點陽光就燦爛!

顧念兮在心裡忍不住的譏諷着。

要是你談參謀長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一梯田的光輝形象,估計會暴跳如雷!

只是爲了免得這男人在明天找到理髮師之前發現異樣,顧念兮只能繼續睜着眼睛說瞎話:“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誰的男人!”

“呵呵呵……”好吧,被哄的龍心大悅的男人很天真,笑容也很無害。

顧念兮真心覺得,自己正在將一株天真的小‘花’苗,帶向邪惡的根源。

總之,這天晚上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顧念兮甚至還用自帶的浴巾,將這個病房自帶的浴室裡掛着的那面鏡子給罩上了。美其名曰:怕半夜鬧鬼!

要是尋常,她肯定會擔心談參謀長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將鏡子上的那塊布給掀下來。到時候她極力隱藏的那些,肯定會暴‘露’。

可現在,談參謀長的手被繃帶纏的死死的,擡不起來。

嘿嘿,這樣的話,只要她將浴巾纏着那個鏡子纏的夠緊的,在她不在場的情況下,他想要照鏡子都難!

做好了這些,她便擁着梯田形象出爐的談參謀長進入被窩。

談逸澤是爲了整個國家冒着生命危險執行任務,導致受傷住院的。他住的病房,自然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這個房間,還有一張和談逸澤的病‘牀’差不多一樣大,說是給看護睡的。

早上,顧念兮過來的時候這個病房還是這樣的。

只是到了下午她帶着聿寶寶出去買東西回來之後,這兩張‘牀’就合併成爲他們如今躺着的這張大‘牀’了。

這樣的舉動無異於在告訴別人,就算談參謀長受傷到這個程度,他們兩人還打算滾在一個被窩。

其實,發現了這一點的顧念兮本應該是有些矜持的。

可在晚上,她將談參謀長的頭髮‘弄’成這樣不倫不類之後,她早就將腦子裡那些該有的矜持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現在她只想儘快哄的談參謀長睡着,然後等着新一天的到來,儘快到附近的理髮店找個理髮師過來把他的頭髮給‘弄’好。

計劃着這些的時候,顧念兮自然也沒有忘記給自己設定了鬧鐘。

做足了準備之後的小‘女’人,便抱着談參謀長的腰身沉沉睡去了。

可她卻不知道,談某人覺得她這幾天奔‘波’勞累身體上還有各種小傷,實在不適合那麼一大早就起‘牀’。

於是,抱着好心想要讓她多睡一會兒的男人,趁着她睡着之後就將她設定的小鬧鐘給關了。

而後,他也蹭着‘女’人的脖子,跌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但若是談參謀長知道,他這一好心的行爲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他估計不會去做了!

和自家談參謀長安安心心的呆在病房裡,不用擔心談參謀長今天會不會受傷,大毒梟今天又會給他們兩人出什麼難題,顧念兮睡的很是香甜,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已經過了自己本該起來的那個時間點!

而談逸澤在天亮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

其實,不管他再怎麼強大,他終究是一個‘肉’體之軀。

身上的那些傷,怎麼可能有不疼的道理?

止痛片效用一過,中槍的部位就一直一‘抽’一‘抽’的疼着。還有骨折的部位,也絲絲入骨。

因爲這煩人的疼痛,男人一大早就睡不着了。

可看到懷中還睡的直打小呼嚕的‘女’人,他就沒有動彈。

這些天害她‘操’心壞了,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不要驚擾到她了。

於是,清醒過來的談逸澤便繼續賴在這‘牀’上,雖然抱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過看着她睡的紅撲撲的小臉蛋,他就感覺非常的幸福。

但幸福的時間持續的並不長。

周子墨這‘混’蛋,趁着沒有去警局上班之前就過來了,美其名曰是過來探望他!

可在談逸澤看來,這小子就是沒事過來串串‘門’,估計是大清早被他家周太太給打發出來的。

來到醫院,周先生其實也敲過‘門’。

不過周子墨一向是吊兒郎當的,敲過‘門’之後沒等屋裡的人傳來回應,就直接闖了進來。

此時,談逸澤已經將側身坐了起來。

看到‘門’口鑽進來的那個人,他黑眸掃了一眼‘牀’上還在熟睡的小‘女’人,便壓低了嗓音對着他提醒着:“小聲點,你嫂子還在睡!”

“喲,都這個點了還在睡?小嫂子該不會是昨晚上累壞了吧!”

好吧,周先生一直都走在人類最猥瑣的前端。一見到有人躺着稍稍曖昧一點,他就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幹什麼壞事了。

當然,身爲警察的他要是看到不是夫妻的男‘女’躺在一塊,自然會想到他們正在進行非法‘交’易,自動反映模式是想要將他們拷走。

索‘性’的是談逸澤和顧念兮在他的認知裡是應該這樣躺在一起的夫妻,所以他此刻的手銬沒有觸動,倒是嘴巴開始噼裡啪啦綿延不絕。

無疑,現在的周先生笑的各種‘春’心‘蕩’漾,談逸澤也不難猜得出他口中的“累壞了”是個什麼意思。

“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你看我雙手都成了這樣了,還能做什麼!”

談逸澤就是見不慣誰對着他的小妻子笑的這麼‘蕩’漾,總擔心她太過年輕抵不住外面的‘誘’‘惑’。

“喲,這也是!”見到了談參謀長的那雙手,周先生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一個齷齪的想法浮現在了他的腦子裡,而他也不假思索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給了他最愛戴的談參謀長:“談老大,手受傷了其實也可以換別的姿勢啊!”

周先生笑的各種心‘花’怒放。

其實上次他受傷的時候他也試過那樣的姿勢,雖然沒有欺負周太太的時候那麼的舒坦,但總歸是享受到了不是麼?

當然,周先生還將這些都當‘成’人生的必修課。

雖然不是很喜歡,但總歸什麼姿勢都要嘗試一番比較好。

這樣的想法,別人在場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多加表‘露’。

但問題是,眼前的人跟自己的親大哥沒有什麼區別。

他自然很願意在看起來嚴肅‘逼’人的談老大面前顯擺一番。

聽着周先生說的這些,談逸澤無疑此刻也像是醍醐灌頂的感覺。

也對,誰也沒有規定說手受傷了,連那方面都不行了,對吧?

要是真的能和老三說的一樣,讓小東西將自己給辦了的話,這總比像是昨晚上抱着她的時候自己扛着‘激’光槍強忍着吧?

對於周先生的這個提議,談參謀長顯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可實施方案。

但他在這個方面,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表‘露’的太多。

還是等和小東西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好好的研究下。

這邊,男人已經恢復了一慣的嚴厲作風,對周子墨說:“老三,這麼一大早就跑到我這邊滿嘴放炮,該不會是被周太太一大早給趕出來了?”

不然,依照周子墨的‘性’格,他可是寧願和周太太多呆在‘牀’上幾個鐘頭,也不願意到街上隨處晃動的‘性’格。

可週先生覺得這麼承認自己是被周太太給趕出來的,真的有些丟人。所以他牛氣沖沖的對談逸澤說:“她哪敢,我不過是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有些厭倦罷了!”

好吧,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頭卻彆扭的很。

誰讓他偏偏稀罕着周太太?

誰讓他非周太太不可?

而談逸澤一聽他的這一番話,突然來了興致:“喲,真厭倦了?那我改天找弟媳‘婦’好好的說說,看看她會不會提出讓你養個小的在家,還是你直接打個報告什麼的!”

好吧,這話一說,周先生立馬變了臉‘色’。

“別啊談老大,這玩笑可不能隨便說的,會鬧出人命的!”而且,那絕對不是要周太太的命,而是會要他周子墨的命。

“可你剛剛說你覺得周太太人老珠黃來着!”談逸澤依舊連笑都沒有,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這對於周先生來說,這無異於是史上最驚悚的玩笑。

“不是啦,其實她就說今天早上看到我有些煩,所以讓我早點上班,免得在家裡礙着她的眼!”

到這,周先生終於不敢油嘴滑舌的。

一番話說出來,兩個肩膀都耷拉下來了。

也對,這城裡的太子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連賴在家裡都礙着她的眼,連談逸澤也佩服周太太敢放出這樣的大話。

可人家放這樣的大話非常關鍵的一點是,周先生是將她周太太放在心窩裡疼着的。所以只要周太太想要的,周先生都儘量的達到。

就連早上,周太太這樣把他給涮了一通,周先生還是隻能灰溜溜的從家裡出來。一肚子的氣,也只能憋在心裡。

“你又做了什麼事情礙着人家的眼了?”

雖然周先生表現的很瓊瑤,一下子就想是眼淚都在眼眶裡轉悠一樣。

可這一齣戲,在談參謀長這邊行不通。

“我也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早上起來和她說她最近好像胖了點!”

周先生繼續表現自己的委屈,這會兒都窩在人家的沙發上,軟趴趴的就像是一坨屎耙耙。

無疑,‘女’人有兩大地雷區。

一個是體重,一個是年齡。

兩者之間無論誤踩了哪一個,都是必死無疑。

而周先生現在的情況,就屬於誤踩雷區。

不過他就算是和談參謀長明說,也無濟於事。

因爲談某人對‘女’人的瞭解,比他周子墨對‘女’人的瞭解還要空白。

至少周子墨在認識周太太之前,還談過一個‘女’朋友。可談逸澤呢?

一個都沒有!

所以此刻周先生來找談逸澤訴苦,無異於對牛彈琴。

“你說我就想要跟她說她胖了點,‘摸’起來更有手感一點,她爲‘毛’就像是瘋丫頭一樣將我給踢下‘牀’了?”

周先生一臉‘陰’鬱的抱怨着,可談某人卻直接下了逐客令:“這是你家周太太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該回去好好問她,而不是來問我!如果沒事的話,請先出去,我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其實談逸澤是看周先生的抱怨下,躺在‘牀’上的顧念兮開始有了動靜,時不時的抓抓耳朵,又時不時的撓撓小臉,這應該是她即將要醒來的動作。

生怕周先生繼續在這裡歪膩下去,會真的將顧念兮給吵醒,談逸澤只能先下手爲強。

可這話周先生一聽,玻璃心碎了一地。

“談老大,你丫的不是覺得自己是病人需要休息,是覺得小嫂子需要休息吧!”

被周太太給趕出來的周先生現在一臉的‘陰’鬱,感覺這個世界誰都不待見自己。

來到談老大這本來是想要找找樂子的,可看着人家小兩口越是歪膩,周先生感覺自己越是委屈。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滾出去了!”

可週先生的憤恨不滿還是沒能讓他引起談老大的關愛,這會兒人家乾脆直說出來。

“談老大,你怎麼可以對兄弟……”

對兄弟這麼無情。

周先生是想要這麼對談逸澤說。

可本來要說這些的他,擡頭的時候看到談逸澤的那個腦袋,頓時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談……”

“談老大,你這是新出爐的造型?”

周先生一臉的詫異。

“呃?”對於周子墨如此跳躍‘性’的話題,談逸澤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到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的時候,他說:“這是兮兮昨晚上給我剪的!”

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還怪不好意思的想要撓撓腦袋。

可手沒動,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束縛了,只好作罷。

其實談逸澤還記得顧念兮昨晚上說他是美男子的那句話。

可他忘記了,這個世間還是存在善意的謊言的。

而他談逸澤此刻就沉溺在善意的謊言中。

這邊談逸澤還沒有不好意思完,另一邊這周先生的笑聲已經響徹整個病房:“哈哈哈哈哈……”

“這是怎麼了?羊癲瘋發作了?”

談逸澤還搞不清楚這周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週先生就像是個失控的牛一樣,笑聲繼續:“哈哈哈……”

“老三,你他媽的到底在瘋個什麼勁?”好吧,因爲被笑的有些不自在,談參謀長有些惱了。

“……”

這下,周先生知道他們談老大是動怒了,只能儘快的平息自己的呼吸。

可剛開口,他就又是“撲哧”一笑。

要不是談老大的眼神太過犀利的話,他覺得他會這麼一直笑下去。

“談老大,小嫂子給你剪的什麼髮型啊!”

忍着自己笑的有些‘抽’搐的腹痛,周先生開口問着。

“平頭!我從來沒有剪過別的髮型!怎麼了,到底有什麼問題!”其實,談逸澤看周子墨這麼問了,再遲鈍也猜得出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了。

聯想起昨晚上睡覺之前,這丫頭還說怕鬼什麼的,將浴室裡的鏡子拿着浴巾給包着,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掃了一眼還躺在自己身邊睡的直打呼嚕的‘女’人,談參謀長的青筋暴跳。

而另一端,周先生又是一問:“這是平頭?”

隨之而來,又是一陣笑聲……

看着周先生那越來越過分的笑臉,談逸澤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化。

不過,這男人所表現出來的不是別人的羞澀,而是盛怒。

“談老大,你被嫂子耍了吧!”好吧,周子墨這一刻壓根就徹底沉醉在自己的笑聲中,哪還顧得上身邊的談老大面‘色’‘陰’沉?

“什麼!”而談某人此刻‘陰’沉的就像是閻王爺。

伸手急匆匆的就準備往自己的頭頂上‘摸’,可一伸手就牽動了自己手臂上的槍傷,疼得男人齜牙咧嘴的。

“喂喂喂,談老大你不要這麼兇殘好不?你這身上還有傷的!”好吧,看到談老大齜牙咧嘴的模樣,這周先生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

“滾出去!”談逸澤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譏諷自己的形象,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又羞又惱,感覺自己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在馬路上一樣。

“談老大……”

好吧,這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周先生看到談老大還不時想要伸手‘摸’一把自己的頭髮,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可又因爲疼得齜牙咧嘴,而無法繼續動彈的樣子。再者,還有他傷口上顯出滿滿暈染開來的鮮紅,周先生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了。

嗚嗚……

他也不知道談老大自己壓根不知情好不好?

再者,他也只是覺得自己是出自好心告訴談老大這個事實好吧?

可現在這都成了什麼?

談老大傷口開裂的話,到時候談爺爺一定會找他爺爺投訴的,顧念兮也一定會找周太太投訴的。

雖然說這顧念兮和周太太認識的時間並不大長,可兩人有了‘交’情之後友情也迅速的升溫。

周太太現在還在氣頭上,要是顧念兮和周太太投訴的話,那他周先生這回真的完了。

早上一句話已經被趕出了家‘門’,要是罪加一等的話,那絕對是要睡上一個月的沙發了。

可憐的周先生,現在已經可以遇見這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到底要度過怎樣的悲慘生活……

“呃?老公你怎麼起的那麼早?”

當週先生正開始爲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沙發生涯感到絕望的時候,顧念兮‘揉’着惺忪的雙眸從‘牀’上坐了起來。

好吧,最近這段時間她真的累壞了。

頭一粘到枕頭,就不想要坐起來了。

要是今天這個狀況,讓她睡到下午都有可能。

可沒辦法,這個病房實在是太吵了。

起身的時候,顧念兮還看到談逸澤坐在自己的身邊。

‘迷’糊之間,她的神志還有些不清不楚的,壓根就忘掉了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

“……”

而此刻,更讓顧念兮犯‘迷’糊的是談參謀長此刻那張繃得臭氣熏天的臉。

這大清早的,談參謀長到底怎麼了?

怎麼感覺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老公,大清早怎麼擺着一張臭臉?會得面癱的,來我給你‘揉’一‘揉’,好好的放鬆下!”顧念兮睡醒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壓根還不知道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周先生。

而她口中喊着的要給談參謀長‘揉’一‘揉’臉蛋的事情,先前她也做過。

每一次,談參謀長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都會仍由她的手在他的臉上作惡。

不過這一次,顧念兮的手還沒有觸及到這個男人的臉頰的時候,就直接被拍飛了。

雖然談逸澤拍飛她的手的力道還有所收斂,不會像是尋常一動手就能輕易的‘弄’斷別人的骨頭,可這一動作還是有些傷了顧念兮的心。

“老公……”

顧念兮抓了抓自己被拍的手,有些受傷。

“老公,大清早的做什麼,拍的人家老疼!”‘女’人有些憋屈的控訴着談參謀長。

可談參謀長好像這回真的生氣了,直接轉身,不去看她。

“我爲什麼要拍你,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

這是他背對着她的時候和她說的。

“我知道?”

顧念兮尋思着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弄’得談參謀長如此震怒。

要知道,尋常這個男人她做了什麼壞事的話,一般都不會和她太較真的。

可今天……

琢磨了好一會兒,顧念兮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在擡頭看到談逸澤腦袋上新建立的梯田的時候,她把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不是說好的今天早上要早一點起來,先出去給他找個專業的理髮師來着?

可爲什麼鬧鐘都沒有響?

完蛋了!

顧念兮這回趕緊急匆匆的跳下病‘牀’,準備出‘門’。

一個轉身,就看到此刻站在他們病房裡的周先生……

而周先生臉上,還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小嫂子?”

“周大哥?!”看到周子墨的時候,顧念兮就知道完了。

以這周先生的直播間的功能,估計談參謀長是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光輝形象了。

“小嫂子,我是上班之前過來看看談老大的。我已經看完了,那個……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好吧,周先生其實是看談老大臉‘色’不對勁,要是待會兒真的發怒了可不好。

雖然說這些禍都是他給闖出來的,可留在這裡的話他真的怕自己會受不了談老大的怒‘色’。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跑了。

免得這談老大要是真的發怒想要拆人骨頭,他周子墨要第一個獻身。

至於小嫂子,周先生才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夫妻間的吵吵鬧鬧,最終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就像他和周太太一樣,吵了怒了打一架,再不行就滾滾‘牀’單,很快就過去了。

顧念兮對於周先生現在這腳底抹油的方式是相當的不滿:捅破簍子之後就這樣跑了,周先生我記恨你!

可眼下,周先生已經一溜煙消失在病房‘門’口,只剩下她和談參謀長了。

悲催之下,顧念兮只能挪了挪屁股,坐在了談參謀長的身邊,蹭了蹭他的手柔聲道:“老公……”

“別碰我!”好吧,談參謀長此刻冰封三尺的態度表明他真的在氣頭上。

“老公,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給你‘弄’個很酷的造型,誰知道那刮鬍刀不聽話,就把你給‘弄’成這樣了!”

推卸責任,是顧念兮想到的第一招。

可這話聲落下,談某人連小臉都不給她甩一個。

‘弄’的她,只能灰頭灰臉的改變了戰略。

“好吧,不是刮鬍刀不好,是我自己技術不好。”

老實說,第一次將談參謀長惹得一臉黑的樣子,顧念兮自己都有些害怕。

這男人雖然在外面面前是冷漠了一點,但好歹在她面前的時候偶爾會‘露’出一兩個笑容來。可現在他的臉比在別人面前的時候還要臭,這該怎麼辦纔好?

連着連句話,她都主動承認了錯誤了,談參謀長還臉‘色’發臭,完蛋了!

“老公……”

又怯怯的揪了揪他的‘褲’‘腿’,她嘗試着再靠上前一下。

“既然知道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談逸澤又往裡蹭了一下,和她隔開一小段的距離。

“我還不是怕你生氣麼?”看到談逸澤又跑遠了一些,她只能厚着臉皮再度往前湊着。“我知道我剪得不好,所以我就打算給你去外面找個專‘門’理髮的過來。可昨晚上時間太晚了,理髮店估計關‘門’了,所以就沒去。我這早上不是設定了鬧鐘麼,就是趁着早一些沒人過來的時候去給你找個理髮師。可鬧鐘,好像壞了……”

說到這的時候,她還無比哀怨的看了一下那鬧鐘。

“……”聽着她的解釋,談逸澤真的覺得又氣又無奈。

好吧,鬧鐘設定了,這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是他犯賤,把設定好的鬧鐘直接給關了。

“那個……老公你要是真的不是很滿意在這個髮型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個理髮師過來吧!前天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那邊不遠處就有一家理髮店,我現在就去,很快就能把你的光輝形象給‘弄’回來的。”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準備起身。

“等等,我這形象你還想要讓多少人看到?”

談逸澤白了一眼準備離開的‘女’人。

好吧,現在談參謀長的眼神太過具有威懾‘性’。

本來已經屁股離開了位置的‘女’人,又硬生生的被他的冷眼給拉了回來。

“那談參謀長,您的意思是?”帶着一臉狗‘腿’相的‘女’人表明,現在只要能讓談參謀長不生氣,讓她做什麼事情都沒問題。

“把凳子搬到浴室去,把鏡子上的‘毛’巾‘弄’下來,待會我怎麼說你怎麼‘弄’!”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率先拿着走進了浴室。

不愧是當領導的,即便是在發號施令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而顧念兮看到男人遠去的背影,只能無奈的扛着小凳子,噌噌噌的跟在男人的身後。

好吧,本以爲最近會是農民翻身做主把歌唱!

誰又能想到,這翻身作主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瞬間只能轉變爲跟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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