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是外面的保鏢,裴辰陽的人。
不用他解釋,林妙語也知道。
她更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小王進來,已經進行到一半的程序,就會徹底宣告失敗。
不,她不允許!
今天機會難得,過了今天,能不能再順利進來,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林妙語幾乎是飛撲過去,撲到裴辰陽身上。
“唔……”儘管她不胖,但對於一個傷員來說,這樣的力道過來,也是致命的一擊。
裴辰陽眼前一黑,差點被林妙語的力道震暈過去。
“閉嘴,別說話。”
事到如今,林妙語已經無需再掩飾自己真正的面目,她的的手用力捂着裴辰陽的嘴巴,意圖讓他發不出聲音。
但是,她小看了裴辰陽。
儘管整個人以壓制的姿勢挾持着他,裴辰陽依舊是個大男人。
除開一開始林妙語的重重一擊之外,林妙語還不至於真的就此將裴辰陽牢牢掌控。
他身上力氣不大,但是依舊咬緊牙關將林妙用一推。
“嘭……”一聲。
林妙語被裴辰陽從牀上推下去,直接跌到地上。
劇痛讓林妙語更爲震怒,“你推我?”
他的動手,外加以前受到的羞辱,讓林妙語頓時發瘋了一樣爬起來。
“你跟我動手?裴辰陽,你怎麼這麼賤?趙萌萌一眼都不鳥你,你還賤骨頭一樣跟着?”
劉沁嵐已經佈置好了她需要的一切,正要讓林妙語迅速解決了裴辰陽的那一剎,突然爆發出林妙語尖利的聲音。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閉嘴!你瘋了?外面的人聽到怎麼辦?”
劉沁嵐低吼着衝過去,抄起旁邊的玻璃杯,對着裴辰陽的腦袋就要砸下去。
“哐當”一聲,門在這一剎那被打開。
門縫悄悄探出一顆腦袋,“二爺,您叫我?”
剛纔,他好像隱約聽到裴辰陽叫他,可是小夥伴又說他聽錯了。
只是,這話一出口,小王就感覺不太對勁。
空氣中什麼味道這麼大?
等他看到劉沁嵐佈置好的道具,香燭,火苗,等……
小王震驚了,“唰”的一下推開門。
一陣陣香味撲面而來,蠟燭上的火苗被風吹得搖搖晃晃,上面擺設的東西,更叫人毛骨悚然。
“你們在幹什麼?二爺,你沒事吧?”小王震驚大吼,一口氣衝到了裴辰陽的身邊。
劉沁嵐的杯子砸下去了,只不過沒有砸中裴辰陽的腦袋,被他稍微避過。
只不過耳朵那裡還是被杯緣刮出一道血痕。
“我還以爲你耳朵不好使了。”裴辰陽強忍着痛甩出一句話,小王滿臉認錯的態度。
“對不起二爺,我剛纔以爲聽錯了。”再擡頭,小王一把推開劉沁嵐。
她還沉浸在小王突然衝進來的意外中沒有回過神,直接跌了一跤,腦袋撞到了牆壁,發出一聲慘叫。
劉沁嵐的聲音,讓外面守着的另外幾人察覺不對,三下五除二全都一窩蜂涌入,瀰漫着硝煙的現場,讓衆人都愣住了。
“還愣着做什麼?這兩個女人居心叵測,快點抓起來。”小王指着林妙語和劉沁嵐,本着將功補過的態度,語速飛快,風行雷厲。
“快快快。”其他人嚷嚷,衝了過來。
劉沁嵐修道,有點兒小本事,但是拳腳功夫完全不過關。
至於林妙語,更是如此。
兩人都不是裴家專業保鏢的對手,不過一分鐘,就被牢牢地壓制住。
另一人去收拾香爐,消滅劉沁嵐做的好事,又將窗戶打開,散掉房間裡面的味道。
“你們放開我!”林妙語臉色煞白,不停扭動着雙手。
裴辰陽看都沒看她一眼,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
“辰陽,你要做什麼?”他的腳步,如同踩在林妙語的心尖,讓她惴惴不安。
額頭上流出一簇簇冷汗,林妙語的嘴脣泛白。
“將她壓下去,交給警察。”裴辰陽指着劉沁嵐,面無表情地吩咐。
劉沁嵐已經慌了,畢竟幫林妙語的忙,只是爲了賺錢。
這個風險很大,但是林妙語許諾給她一百萬。
並且已經預付了二十萬,其餘的,等裴辰陽失憶之後,再打款。
“裴先生,你別生氣,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沒有做。”當然,劉沁嵐還保留着一點清醒,沒有直接招供林妙語出來。
“那你今天來這裡做什麼?”裴辰陽冷笑。
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但是被她拖到陽臺前的桌子,還放在原地。
好本事,竟然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害人。
“我……我只是……”劉沁嵐神色慌張,被質問得無法說話。
“還愣着做什麼,帶走,跟警察局的人好好交代交代,務必要給我一個滿意地答覆。”
至於交代,劉沁嵐瞬間秒懂。
裴辰陽權大勢大,她要是真的進了局子,怕是想出來都難了。
“裴先生,求你放過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劉沁嵐心慌極了,爲了給自己開脫,自然是立刻將林妙用招供出來。
“你胡說什麼!”林妙語尖叫。
裴辰陽冷淡地看着她們彼此推諉責任,就如同看一場鬧劇。
但是他着實經歷了一次死裡逃生。
“是她,是她威脅我,給你催眠,我是被逼的。現在你什麼損失都沒有,裴先生,求你別跟我計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若不是被人抓着,劉沁嵐估計是恨不得跟裴辰陽跪下來。
“帶走。”對上林妙語發白的臉色,裴辰陽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啊,我都說了,爲什麼還要帶走我?放開我,放開我!”
只是,不管劉沁嵐怎麼掙扎,她都逃不掉。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林妙語和裴辰陽,以及抓着林妙語的小王。
劉沁嵐的出賣在意料之中,而裴辰陽的心狠,更是在林妙語的推算之內。
她唯一沒有想到的,便是在中途被抓包罷了。
“裴辰陽,你想怎樣?”既然註定了裴辰陽不會放過她,林妙語索性破罐子摔破,不掩飾對他的恨意。
“對,這些都是我做的,我設計的,怎麼?要告我?讓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