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什麼?人家給你點甜頭你就忘了傷疤?他給了你多少錢?還是給你買了什麼貴重的禮物?全都給我退回去!”
相比之前,這一次甄雙燕的反應極大,聲音凌厲得嚇人。
在甄雙燕身邊這些年,夏悅晴甚至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見她沒有反應,甄雙燕乾脆自己動手,在屋子裡翻找。
還真的被她從房間裡找出一個價值不菲的東西來。
那是一個漂亮的禮物的裝着的小盒子,黑色絲絨盒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性冷淡風格。
甄雙燕將盒子打開,一枚漂亮的鑽石戒指,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戒指的中間,一枚顯眼醒目的鑽石無比貼合地鑲嵌在上面,透露出閃閃的光芒。
甄雙燕的呼吸頓時不穩了,“這是他給你送的?”
曾經夏家也是有錢的,甄雙燕不是沒有過過好日子,卡地亞的標誌,她認得出來。
而且,中間的鑽石這麼大,目測少則幾十萬,多則不敢想象……
“是。”夏悅晴訥訥回答。
這是裴逸庭前兩天給她的。
當時沒有他沒有說任何華麗的語言,只說結婚了,連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然後就隨手將這個戒指交給了她。
等夏悅晴回來,才發現中間的鑽石大得誇張,哪裡敢帶這麼張揚的戒指出來?
沒想到,這纔沒兩天,就被姨媽找出來了。
“你……”甄雙燕一臉鐵青,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跟他和好了?”好一會兒,她纔開口。
夏悅晴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看到了戒指,再聽到夏悅晴的答案,甄雙燕似乎並沒有那麼驚訝了。
只是,依舊難掩臉上的失望。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跟他分手了?”甄雙燕將戒指裝了回去,隨手將盒子往旁邊一扔。
動作裡面,透露出一股怒氣。
“姨媽,不能。”
夏悅晴的答案,叫甄雙燕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能?
“你,真的被裴逸庭洗腦了?”甄雙燕捂着胸口,一副被氣到的模樣。
這架勢,嚇得夏悅晴心臟發顫。
甄雙燕撫養她長大,完全代替了母親的角色,如果甄雙燕有什麼,夏悅晴不會原諒自己。
“姨媽,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跟他不過是水到渠成……”夏悅晴試圖好好說。
“還水到渠成,你這個傻姑娘!被人戲弄感情你還當真了?”甄雙燕提高聲音,恨鐵不成鋼地低吼。
夏悅晴愣了一秒,忽然回過神,明白了甄雙燕的意思。
“姨媽,不是……”
“叩叩叩……”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夏悅晴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甄雙燕像是猜測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看着門口。
“是裴逸庭?”她直接問夏悅晴。
最近夏悅晴重新撿起做飯大業,所以每天晚上裴逸庭都是過來吃飯的。
但是剛纔他明明看到姨媽來了,怎麼還這個時候敲門?
夏悅晴滿臉無奈地支支吾吾,“應該不是。”
姨媽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裴逸庭不適合再添一把火。
“先去開門,讓人家進來再說。”甄雙燕擺明了不信夏悅晴的話。
夏悅晴踟躕了一秒,看得甄雙燕一肚子火氣,乾脆自己上前去開門。
而外面站着的,不是裴逸庭還有誰?
相比甄雙燕的火氣沖沖,裴逸庭一臉從容。“姨媽。”
甄雙燕聞聲,臉色變來變去,那個叫精彩。
裴逸庭也不慌,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夏悅晴低聲問着,瞪了他一眼。
裴逸庭勾了勾脣。
剛纔在門口遇到,甄雙燕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夏悅晴。
他豈能放心?
“他來了正好,這東西,還給他。”甄雙燕冷笑着說,另一隻手抓起那個戒指,直接扔到了裴逸庭的面前。
“裴先生,這東西你收回去吧,我們小悅無法接受這麼一份大禮。”
絲絨盒子翻滾了幾圈,最後纔在裴逸庭的手邊停下。
他微微挑着眉,一張臉乍看之下還是平靜的,眼底卻露出幾分陰沉。
“姨媽爲何這麼大火氣?”
“別叫我姨媽,我受不起。”甄雙燕大聲道。
裴逸庭眉頭皺得更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甄雙燕的態度是極好的,怎麼這會兒,完全跟換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因爲一開始有求於他,所以故意放低了身段?
“裴先生,我們小悅人傻,單純,沒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不適合跟你玩那些高深的遊戲。你要是無聊,還請另找別人,別纏着我們小悅。”
甄雙燕像是沒有看到裴逸庭的臉色變化般,態度依舊強硬。
“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裴逸庭和夏悅晴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對上,後者在不停給他打眼色。
“這邊沒你什麼事,你先出去!”
夏悅晴乾脆說得明白一點。
“不需要出去,今天趁着大家都在,一次性說清楚。小悅你今天要是不跟這個男人斷乾淨,那麼就別認我這個姨媽了!”
話一出口,甄雙燕還是那副冷臉,可心裡卻如雷擊鼓。
而夏悅晴的目光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沒有從這個驚變中回過神來。
“夏夫人!”裴逸庭眯着眼起身。
姨媽和夏夫人,兩個稱呼,其中的意味卻大有不同。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甄雙燕,完全沒有察覺到。
“到底什麼原因導致您在這裡大動肝火?甚至用斷絕關係來威脅夏悅晴?”裴逸庭沉着臉冷聲問。
他知道甄雙燕對夏悅晴意味着什麼。
正因爲知道,在聽到甄雙燕說出這番話後,裴逸庭才格外的氣惱。
“什麼原因?裴先生你還想僞裝到什麼時候?”甄雙燕一閃而過的後悔,隨着裴逸庭的這番話而煙消雲散。
“我們夏家確實是沒錢,但是不需要小悅出賣身體跟着一個有婦之夫。她年輕氣盛,但裴先生是明白人,這個時間多得是願意跟你玩遊戲的女人,但希望你別找上她。”
“有婦之夫?”裴逸庭細細品味着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