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呵呵輕笑,拿起手機直接報警。
“警察局嗎?有人闖入我家,試圖行兇,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付琦珊聽着裴逸白淡定的報警,嚇得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裴逸白,一個她甚至看都看不起的小市民,竟敢真的報警。
不,他連掐着她的脖子都敢,不過是給110打個電話報警而已,他有什麼不敢的?
等他掛掉電話,付琦珊才發飆,衝過去。
“裴逸白,你瘋了,你爲什麼報警?”付琦珊踉蹌地爬起來,站在裴逸白的面前,身體搖搖欲墜。
她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宋唯一看着這樣的付琦珊,一半是解氣,一半是生氣。
兩者交集的後果是,宋唯一不搭理裴逸白和付琦珊之間,也不試圖爲付琦珊說話。
“爲什麼報警?這個答案,你不是該比我更清楚嗎?”裴逸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反問付琦珊道。
若不是他回來的及時,此刻的宋唯一將如何,付琦珊又如何?
窗外陽臺上的晾衣杆還擺在那裡,那一幕還在腦海裡回放,他怎麼可能輕易罷手?
“我……”付琦珊頓了一下,後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她殺了人,結果也是這樣。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把宋唯一怎樣。
相反的,她被裴逸白掐得脖子痛,憑什麼報警? wωω⊕ тTk án⊕ ¢O
“宋唯一現在也沒有事,不是嗎?我呢?我的脖子被你掐得現在都還痛。還有我的下巴,我纔是受傷的人,你憑什麼報警?憑什麼?”
說到這裡,付琦珊的底氣回來了,大聲朝着裴逸白吼。
反了反了。先是宋唯一跟她唱反調,現在連一個區區裴逸白,都敢跟她橫,是不是當她付琦珊不是人了?
“我纔要報警,我要告你,故意傷害。”付琦珊歇斯底里地大叫。
裴逸白扶着宋唯一起身,直接無視在他眼中發瘋的付琦珊。
“哪裡受傷了?她怎麼來了?來幹什麼?”
宋唯一靠着他在沙發上坐下,當着付琦珊的面,她並不打算說得太清楚。
她的意思,裴逸白懂了,便沒再問她。
注意力全部轉到付琦珊的身上,沒多久,裴逸白打到警察局的電話起效了,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付琦珊已經預見了那樣的畫面,她顫抖着往後退,裴逸白卻直接過去開了門。
外面站着幾個黑色警服的警官。
“裴逸白嗎?剛纔是你報的警?”
裴逸白說是,順便讓警察進來,付琦珊更是如受到驚嚇的老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怎麼回事?你說說吧。”左顧右看了幾下,發覺屋子裡兩女一男,警察還以爲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碼,正在心裡嗤笑面前着男人道貌岸然,卻不曾想裴逸白直接指着付琦珊。
“這位女士私闖名宅,還試圖殺人,證據就是那根晾衣杆,我的妻子不僅受了傷,還受到嚴重的驚嚇。”
說這些話的時候,裴逸白麪無表情,身上散發着震懾的光芒。
警官們滿臉驚愕,順着裴逸白的話望向窗外,散落滿地的碎片,以及外面的晾衣杆,彷彿說明裴逸白說的並沒有錯。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拿着本子準備做筆錄,順便看向兩個女性當事人。
兩人身上都掛了彩,而且傷得不分上下,這樣子有些棘手啊。
宋唯一見付琦珊想要搶先,也不甘落後長話短說:“她是我姐姐,我本來好意給她開門讓她進來,卻不想她所求的事情我無法幫助之後,她突然發飆。中途多次侮辱我的母親,最後惱羞成怒,說要拿晾衣杆殺死我。”
“若不是我老公回來的及時,估計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讓這樣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啊!”
付琦珊聞言大叫,“宋唯一,你說謊。”
“說謊?姐姐到底是誰在說謊?難道不是你讓我跟裴逸白離婚,然後代替你嫁給盛老?難道不是你因爲我不答應惱羞成怒,辱罵我媽媽?難道不是你情緒失控,說寧願殺了我去坐牢,也不願意嫁給盛老?”
宋唯一將剛纔沒有跟裴逸白解釋的話,全都吼了出來。
就算是有外人在,她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因爲這就是事實,這纔是真相。
“我……我開玩笑的!”付琦珊看到警察皺起的眉頭,徹底的慌了,結結巴巴地解釋。
這一句話,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拿我的命來開玩笑嗎?姐姐你真是幽默。到底是不是開玩笑,麻煩你自己對警官說吧。”宋唯一拒絕這種道歉。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走了過來,公事公辦地說。
付琦珊瞪大眼,跟他們走一趟,所以他們相信了宋唯一的話?怎麼可以!
“不,她說的都是假的,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你們別相信她。”
“那什麼是真的?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真是假,咱們回局裡調查一下,便知道。如果證明你如你所說,你自然沒有事。”
“假的,都是假的,我只是來這裡看望宋唯一……”
裴逸白呵呵輕笑:“警察先生,如果你覺得我妻子的說辭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隨時配合。而驗證她的話是真是假也可以直接去問我的岳父以及付琦珊小姐的母親,或者直接去跟盛振國先生求證。”
“說謊,你說謊,裴逸白,你才試圖殺人。我脖子上現在還疼,是裴逸白試圖殺我。我要起訴他,我要告他。”付琦珊大叫。
警察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誰說的真,誰說的假,乾脆說一起帶回警察局。
“不,你們不能帶走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是榮景安,我是容家的女兒,你們不可以這樣做。”
“抱歉,那也只能先回警察局。裴先生,你跟你的妻子也一起來吧,一會兒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相較於付琦珊的拿權勢逼人,裴逸白的配合讓警察更加受用,心裡便已經偏向了裴逸白和宋唯一,說話言語間,也客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