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爺子的話後,林曉曉和葉敬誠都同時陷入了沉默,過良久之後,林曉曉擡頭看向葉敬誠,眼中充滿的詢問的味道,卻沒有開口說話。
在林曉曉看向自己時,葉敬誠也同時看向了她,同樣也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輕微的向她點了頭,然後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掌,像是在給她加油打氣一般。
收到葉敬誠的鼓勵後,林曉曉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起來,對上葉老爺子那帶着一絲傷感的視線,沉穩而有力的開口說到:“對不起爺爺,我想我們不能答應您的請求,就像葉敬誠說的那樣,沒有人將我們分開。您想要曾孫的想法我們非常理解,但我們不會爲了您的一個願望就此分開,我們只能說,我們會盡量滿足您的願望,我也會努力達到做葉家兒媳的標準,所以請您允許我們繼續在一起,也不要逼我們。”
對於林曉曉給出的答案,葉老爺子並不感到意外,而這也並不是他再次來到這裡的目的,目光再次放到葉敬誠身上,眼神變得莊嚴而銳利,撇開林曉曉的回答說到:“葉敬誠,我想在問你一次,我之前問過的問題,如果讓你在葉家和林曉曉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哪一方?這一次你答案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葉敬誠和老爺子心中都是肯定的,但葉老爺子還是再一次問了出來,他並不是想要逼迫葉敬誠什麼,他只是想要知道他有多堅定自己的意念,想要知道他會不會讓自己徹底失望,他在賭,他在賭葉敬誠依舊是他一手**長大的那個孫子,他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側頭與林曉曉對視了一眼後,葉敬誠堅定而沉着的說出心中的答案,不是他做出了選擇,而他從來就沒有選擇過,他比較貪心,兩者他都想要擁有。
“對不起,爺爺!我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的答案不變,我之前怎麼回答您的,現在依然不會改變。”
聽着葉敬誠的聲音,老爺子的眸色暗淡下來,臉上沒有太多的震驚,卻掛着一點點的失望,這一次他沒在像上一次那樣激動,反而平靜的過分,只因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然而,葉敬誠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暗淡下去的目光再次染上了顏色,臉上的失落也開始一點點消失。
“爺爺,上一次雖然說了對不起,但是我並沒有做出選擇,這一次也是一樣,我從來都沒覺得我必須從這兩者中選擇一個,我是曉曉的丈夫沒有錯,但我也是葉家一份子,更是您的孫子,我爸媽的兒子,所以我想要兩個都擁有,我不放棄兩者中的任何一方,該我去盡的義務我一分都不會少,該我承擔的自責我一樣一分的都不會逃避,愛人和家人我都要。”
聽着葉敬誠鏗鏘有力的聲,林曉曉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家老公的人格魅力,雙眼發光的看着他,彷彿他就是天上耀眼的太陽一般,讓人覺得暖問而又光芒萬仗。
這一刻的老爺子是欣喜滿足的,他沒有看錯葉敬誠,也沒有看錯自己**出來的孫子,只是有些事他還是依舊放不下,雙眼看着葉敬誠,並不開口說話,但意思也在明顯不過。
“爺爺,我們明白你的意思,同樣的我們會此努力的,必定讓您在有生之年看到曾孫。”
看着依舊遲疑的老爺子,林曉曉揚起甜美的笑容,就像是在說最美好的諾言一樣,此時的她不僅迷人,更讓人有種不能拒絕的能力,同樣也是自信滿滿。
側頭看着洋溢着自信笑容的林曉曉,葉敬誠旁若無人的握着她的手,臉上的寵溺早已沁滿眼底,就像是要溢出的蜜汁一樣,甜蜜如同讓人陶醉。
夫妻倆的一舉一動老爺子都看在眼裡,他們倆就像是一個幸福的發光體,讓他不忍打破這份沉靜的幸福。挪開視線看着屋裡的裝潢,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釋然,有些事終究還是強求不來,既然不能強求,那就順其自然吧。
“咳!”
把整個屋子打量一圈後,葉老爺子發現自己對面的兩人,依舊旁若無人的相視微笑着,臉上拂過一滴尷尬的不自然的光彩,有意的猛咳一聲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喝着茶水。
老爺子的咳嗽聲成功換回了兩人的思緒,林曉曉在回過神來後,立刻羞紅着臉頰低下了頭,葉敬誠倒是非常鎮定自若的目視着老爺子,似乎在炫耀,也似乎是在表現佈滿。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什麼眼神?被您打擾好事的眼神,您說您每次都來的那麼巧,我都懷疑你是事先準備好的,在這麼下去,您孫子我可以去寺裡做和尚了。”
這會兒的葉敬誠突然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還帶着歪痞的邪氣,看的林曉曉都有點驚呆了,這還是葉敬誠本人嗎?確定不是那就夜店裡牛郎?可還不等林曉曉驚訝完呢,被葉敬誠語出驚人語不休的話,給徹底驚秫了,整張臉徹底紅成了番茄,要不是看老爺子在這裡,她一定會逮住葉敬誠好好教育一番。
“呵呵,沒有熱水了,我去做熱水。”
甩開葉敬誠的手,林曉曉便起身逃向了廚房,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罵着葉敬誠是不知羞的老流=氓.
看着林曉曉走開,老爺子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紅暈,只是因爲臉色太黑,看起來與平常並無太多不同。看到林曉曉徹底走遠,老爺子這才放下了茶杯,一本正經的看着葉敬誠說到:“你真的打算退出政壇,這麼一直閒着嗎?”
葉敬誠微眯了一下雙眼,銳利的打量着自家爺爺,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他知道多少,可惜,老爺子畢竟是老江湖,又怎麼會被他這麼輕易看穿。
“我自有打算。”
“呵呵,臭小子,手段夠高明的,你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時候,就連你爸都被你糊弄過去,不過想忽悠你爺爺我,還欠點火候。”
葉敬誠不說,老爺子也不急不躁,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慢悠悠的戳破葉敬誠的計劃,只是想告訴葉敬誠,不是他老糊塗了,他只是從來就沒有打算失去這個孫子,所以一直都給他留着後路,等着他回頭。
“爺爺,還真是老謀深算啊,這都騙不過您。”
會被老爺子看破自己的計劃,葉敬誠並不覺得稀奇,正因爲這樣才符合常理,想必爺爺這次來尚城,真正的目的也就在此吧,是來給自己忠顧的呢,還是來阻止自己玩火的呢?
不過,葉敬誠並不打算聽從老爺子的安排,同樣他也不認爲老爺子真正看清楚自己的目的所在,不是他太過自信,而是他從來就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目的。
表面看來他卸任副市長一職是爲了與家裡抗爭,與自己的父親的對抗,同樣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葉敬誠並不是一個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會放棄所有的人,正因他愛林曉曉,所以他會把自己擁有的抓的更牢,甚至讓自己擁有更多,讓自己強大到有足夠的能力抗爭一切。
“我想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了吧,不要玩火自然,到時葉家是不會給你擦屁股的,尤其是你爸,我想你比誰都瞭解他的爲人,得饒人處且繞人吧,給他人留條活路,同樣也是給自己留條退路。”
“我會謹慎的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絕不會給家裡找麻煩的。”
面對老爺子的語重心長,葉敬誠明白老爺子的擔憂,但同時他也不想放棄自己精心安安排的一切,既然他早就做了決定,那麼現在他就沒有後悔的機會,而他也並不認爲自己會輸。
“至於你們的事情,我不做任何表態,想要我認可你們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孩子,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如果我在死前看不到曾孫,我想我會死不瞑目的,你瞭解吧!”
對於葉敬誠這個孫子,老爺子覺得他終究還是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範圍,但他並不認爲這是一件壞事,作爲葉家的男人,要強大起來,魄力和兇狠是必備要素,他們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但也從來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卻也只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就是所謂的名門家族生存要素。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圈子裡,善良早已變成廉價的毫無用處的東西,善良在這裡圈子裡並不能贏得感謝彙報,只能讓人覺得你愚笨,但每個人卻都要帶着善良的面具在這個圈子生存,這就是所謂的名門,表面光鮮亮麗,實質卻是早已腐爛不堪,底線在這裡早已不是適用,只有永無底線。
“我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雖然早已有了決定,但葉敬誠和林曉曉都不希望太早給下承諾,更不想眼前的老人失望。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告訴那丫頭,就說她中午的提議我答應,但她也要滿足我的條件。”
老爺子說完後便起身往門外走,小武自然是跟在他身後,而葉敬誠卻是在愣了一會兒後,才起身送他們離開,然後再次回到沙發上,回想着老爺子最後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