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表情狐疑,接過賬單看了看,目光跟着一頓。
本來他對錢是並不怎麼在意的,給莫惠苓花多少錢,也從來不會計較。
但是,看到賬單還是不由的有些驚訝。
莫惠苓在這裡來來回回花了快上千萬,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
顧靖澤擡起頭來,“往後莫小姐來,賬單不用掛在我這裡。”
經理一聽,瞭然的點了點頭,“是是,顧先生,那麼之前的這些……”
顧靖澤看了看,說,“之前的就算了。”
顧靖澤心裡是有些氣憤,這個惠苓,花錢太大手大腳了些。
關鍵是,她卻是從來沒告訴過他,自己便將這些賬單都掛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在她花錢,只是覺得她十分的浪費,這裡的菜再貴,一頓飯幾萬塊也就罷了,她一次的花銷能在好幾十萬。
而且,他實在不喜歡被這樣隱瞞着。
顧靖澤想着,這也算是懲罰她一次,讓她不要再這樣的肆無忌憚。
林澈在一邊不由的道,“怎麼搞的,她花了很多錢?”
顧靖澤看着,深思着低下頭,默認。
林澈在一邊不由的道,“大概大家閨秀嗎……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了。”
顧靖澤看了看她,“惠苓確實是一直很任性。”
“對啊,你們富人,不像是我們這些窮人,一萬塊都是鉅款,可能錢在你們眼裡就只是數字了,所以纔會不小心花多了吧。”
顧靖澤無語的看着她,搖搖頭。
但是想想她這樣把幾萬塊都當鉅款的財迷模樣,又覺得其實挺可愛的。
“我知道,但是她也着實過分了點,不管怎麼說,她這樣花我的錢,也是不合適的,我不在乎我給她花多少錢,但是至少要是我知道的,主動的,她沒有告訴我一下,實在是讓我……”
“可能她覺得不告訴你也沒關係呢,憑你們的關係,她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不就是她的錢……”林澈沒發覺自己的話裡有點酸溜溜的意思。
顧靖澤黑着臉看着她,“怎麼可能,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所以……你花無所謂。”
林澈心裡一動,卻看着他,“也是暫時的,離婚後就花不成了啊,不行,我也應該早點多花點你的錢才行,不然都讓別的女人花光了。”
“好……我回去把錢都交給你,以後我們家你管錢好了吧?”
“真的啊?那好啊,哼,不怕我都花光啊。”
顧靖澤看着她,她歪着頭,一副可愛的模樣。
顧靖澤道,“那麼多錢,你要是都能花光,也是種本事。”
顧靖澤擡起手來,讓人開車。
然而卻覺得手上難受的不行。
林澈感到他伸手去抓,表情也有些痛苦,不由的去看。
他深吸了口氣,拉開胸口,看到上面已經長了一片的疹子。
是他的舊病發作了。
想起來,之前莫惠苓在上面趴着,眼淚流的哪裡都是,大概是因爲這個,所以發作了。
“天吶,這是什麼。”林澈嚇了一跳,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紅疹,真是難看死了。
顧靖澤對司機說,“罷了,直接去陳宇晟那裡。”
林澈第一次看到他的病發作,嚇的臉上發紅。
“這是什麼啊,疼嗎?癢嗎?難受嗎?”
顧靖澤搖搖頭,蓋上了說,“你不要看了。很難看。”
林澈忙說,“行了,蓋着幹嘛,通風比較好點吧,別蓋着了,難看又怎麼了,這是疹子,又不是花,還要多好看。”
雖然話很粗糙,但是顧靖澤聽的差點笑了出來。
跟林澈一起一路到了陳宇晟那裡,進門,陳宇晟已經在等候着,之前已經得到通知,說顧靖澤發病,現在正過來,此時看着那病症,無語的看了看顧靖澤,又看看一邊跟着的林澈,“不是因爲太太吧?”
林澈忙說,“不會吧,我們之前也沒這樣過啊……”
陳宇晟一笑,“之前……你們經常碰到胸口啊?”
“……”這個醫生也太八卦了點吧。
林澈用力瞪了他一眼。
陳宇晟問,“那是誰能碰到這裡啊?”
顧靖澤也跟着用力的瞪了陳宇晟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着顧靖澤的黑麪,陳宇晟也瞭解了自己是說錯話了。
但是也已經晚了。
林澈在一邊哼了聲道,“還用問嗎,剛剛見着莫小姐了。”
說完,林澈擡眼看着顧靖澤,“顧靖澤,我理解你許久沒跟莫小姐親熱,一時忍不住,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病嗎。”
陳宇晟噗嗤一笑,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着顧靖澤。
顧靖澤在一邊忙解釋道,“是她撲在我身上哭,我沒辦法推開她。”
意思他也並沒有做什麼太親密的事情,別聽這個陳宇晟挑撥離間。
陳宇晟笑着看了看兩個人。
顧靖澤吃了藥,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發燒。
林澈只能在一邊看着,見顧靖澤似是表情不太好受,走過去道,“怎麼,很難受嗎?”
顧靖澤捂着腦袋,看着林澈,不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就是這個樣子,才更讓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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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看了看他,只能走過去說,“爲什麼吃過了藥還會發燒呢?”
顧靖澤道,“這個藥的副作用就是會發燒,所以我不會輕易吃。”
林澈看着他,“爲什麼莫小姐碰你會這麼嚴重?”
顧靖澤道,“陳宇晟研究發現,是跟人體產生的酶有關係的,每個人產生的不一樣,血型,激素,都會影響人體產生的酶,所以有的人碰,會非常嚴重。”
“啊,那我碰爲什麼沒事。”
顧靖澤眯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也許是天意吧。”
顧靖澤說,“但是我們也沒太深入接觸說,誰知道會到什麼程度又會發作呢。”
“還沒深入接觸過啊。”林澈臉上一紅,想這些日子,他沒少吃她豆腐。
而更不用說,第一次在酒店,他們哪裡沒有碰過了。
顧靖澤道,“第一次的時候畢竟時間短暫,而且,因爲太意外,也沒太觀察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嗎。”
說着,他靠近了幾分,目光洛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掃着,好似崇光燈一樣,好像想要打量到她身體的最深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