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義感覺到趙夢天的內力雄渾,沒有用力抵擋,緩緩退後一步。(lXWxw.).趙夢天旨在攔住上官義,也就沒有再一次進攻。
此時趙夢天無法分身,憑實力上官義當然能夠衝過趙夢天的阻攔,但還有一個趙無情站在門外,他的內力不在上官義之下。上官義不敢魯莽,暗暗思量對策,槍是不能用了,空間狹小,一掏出來立即就會遭到致命的打擊,趙夢天不可能沒有防備。
柳銀蓮一直低頭不語,這是忽然開口:“趙無情,你不是說讓我走嗎。”
趙無情冷冷道:“你可以,上官義留下。”
柳銀蓮聲音低沉:“我說過找到十三針決就離開你們,我要帶上官義一起離開。”
趙無情堅決地說道:“不行,你還有任務。”
上官義和石天宇暗暗吃驚,柳銀蓮和趙無情好像是一夥人,這也說明爲什麼趙家如此快速地找到石天宇,原來柳銀蓮就是內應,被綁架當然也是個圈套。
上官義正想着柳銀蓮和趙無情是什麼關係。柳銀蓮忽然跪在趙夢天身邊:“舅舅,你就放過我們吧,我保證不把秘密說出去。”
趙夢天有點猶豫,這時牀上的中年男子忽然坐了起來,雙手合十,頭髮根根豎起。空間的能量一起向他體內涌去。石天宇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想撤回手已經來不及,趙夢天也跟着被中年人的內力吸住。
上官義和柳銀蓮欲乘機突圍,,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手腳動憚不得。
時間似乎也凝固起來,一分一秒都十分漫長。終於那個中年人吸足了能量,一聲長嘯,雙掌左右一分,一股大力在房間內激盪,如海嘯般洶涌,衆人不堪重負,一起貼牆站立,苦苦支撐。
中年人閉着眼,手掌翻飛,衆人看着他手掌擊出的方向不停閃避。柳銀蓮悶哼一聲,好像受了內傷,上官義急忙向她身邊靠過去。中年人又是一掌帶着風聲直奔柳銀蓮,柳銀蓮身體搖搖欲墜,哪能再經得起一掌。上官義腳尖點地,全力躍出,一把抱住柳銀蓮,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中年人內力忽至。轟隆一聲巨響,石壁上露出一個大洞,上官義和柳銀蓮頓時失去蹤影。
石天宇驚叫一聲撲到洞口,洞口一直向下,陰森森吐着涼氣。
石壁倒塌的一聲巨響好像驚醒了那個中年人,他猛然張開眼,寒光一閃瞬即消失,目光變得溫和,微微一笑:“是你們救了我。”
趙夢天一拱手:“我叫趙夢天。”
中年人微微頷首:“趙家的後人,不錯,還是你們忠心,記掛着我的生死。”
中年人好奇地問:“趙夢天,你用什麼方法救活我的生命。”
趙夢天指着石天宇:“這位石先生會十三針絕技,有鬼神莫測之功。”
中年人點頭:“這麼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趙夢天否定說:“不,他是我們用特殊方法請來的。”
中年人顯然知道特殊方法是什麼意思:“你們打算如何對待。”語氣輕描淡寫。對一個救命之人的生命如同兒戲,石天宇第一次見到,可見這個中年人是怎樣的冷血。
趙夢天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先把他關起來。”
中年人點頭表示同意:“也好,以後說不定還要用得着。”
石天宇全身疲憊不堪,任由趙無情帶到一個房間,他沒有多想,實際上他連想的精力都沒有,體內一片空虛,不要說趙無情,就是個普通壯漢他都對付不了。
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石天宇神智變得清醒,他慢慢提聚一點內力,開始運轉。運功其間趙無情送來飯菜,也沒有打攪石天宇,悄悄把飯菜放下。
許久,石天宇跳下牀活動一下拳腳,向門外走去,走道的盡頭趙無情悠閒地站立着,見石天宇出來,笑着說:“石館主,那不是我的對手,請回吧。”
石天宇不答話,一掌推出,趙無情一坐身,一股內力夾雜着寒氣撲面而來,石天宇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手腳一陣冰涼。
石天宇慌忙退回房間,別說體力沒有回覆就是恢復到頂峰也不是趙無情的對手,石天宇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趟。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口袋裡有一個粉紅色小瓷瓶。
石天宇想起醫院裡的那個王老伯,這一瓶就是他臨死前煉製的丹藥,趙無雙吃了它差點送命,不過趙無雙後來的內力突飛猛進,也得益於這種丹藥。
石天宇的血型和趙無雙一樣,服用這種丹藥也應該有效,他略着思量,決定冒一次險。
夜幕降臨,石天宇估計趙無雙不會過來,關好房門,倒出幾粒丹藥服下去,閉目等待着體內的變化。
上官義醒來四周一片漆黑,他摸索着貼着石壁坐起來,稍微活動一下手腳,還好,沒有多大妨礙。只是一些皮肉傷。
不遠處傳來一聲呻吟,是柳銀蓮的聲音,上官義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柳銀蓮聲音微弱:“危險好像沒有,不過兩條腿不能動,好像斷了。”
柳銀蓮是個醫生,她說斷了就一定毫無疑問。上官義沿着聲音的方向慢慢走過去,蹲下身把柳銀蓮扶着坐起來。
柳銀蓮倚在上官義的肩上,嬌喘吁吁。
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上官義一時神醉,兩人默默無語。
許久,柳銀蓮打破沉默:“上官義,你不怪罪我騙了你們。”
上官義伸手撫摸着柳銀蓮的秀髮:“別說這些傻話,我們可能永遠出不去了,這裡似乎是一個很深的洞。”
柳銀蓮幽幽地說道:“沒想到我們兩會死在一起,你害怕嗎?”
上官義低聲說道:“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心願。”
一陣冷風吹過,柳銀蓮打了個寒戰,向上官義懷裡靠了靠,上官義摟了一把忽然放手,柳銀蓮驚問:“怎麼啦?”
上官義驚喜地說道:“這裡有風,一定有出去的通道,而且不會太遠,因爲風中有一股潮溼的氣息,離水邊一定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