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愣了下,隨即苦笑幾聲,“這理由還不夠嗎?”
其實,蘇曼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白夜寒那時候弄一個檢查報告出來,還被媒體給爆了光?
沒了性、能力,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對於白夜寒這種霸氣十足的大總裁,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背後有多少人在議論?他不是想象不到。
而且,他完全有能力掩蓋這事,白夜寒的檢查報告、還是這麼私密的檢查報告,怎麼可能被媒體挖掘的到?就算是被媒體給挖到了,他也完全可以在發佈之前控制住。
可是,白夜寒不但沒有去阻止,而且,當媒體把他這事爆出來後,那家報社依然好好的存在着,沒帶來過任何的麻煩,說明,發佈這份檢查報告是經過了白夜寒允許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夜寒希望這件事給爆出去,那麼,他又是爲了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蘇曼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難道說,是爲了造就輿論壓力,讓她不得不遠離他?
蘇曼趁着酒勁,把自己的想法和柳言說了下,“你說是什麼原因?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柳言不是很瞭解白夜寒,但有一點他知道,白夜寒愛葉曉曉,是愛到骨子裡的那種,他這麼做,確實讓人費解。
柳言盯着蘇曼看了眼,神情略顯複雜,也許,白夜寒這麼做,就是爲了讓蘇曼遠離他?“唉,管他呢,不想了,都過去了,反正,現在我們又都自由了,自由多好?單身多好?不需要整天爲別人操心,憂國憂民的,總擔心她又跑哪去了,又和誰約會去了,她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多好?”
蘇曼不得不提醒了句,“葉曉雯怎麼辦?她可是懷着你的孩子呢,你不娶她嗎?要是孩子生下來,你要怎麼處理?”
柳言一下就被問住了,原來,他並沒有那麼的‘自由’!是啊,孩子怎麼辦?“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女人,就是葉曉雯,你說,我能和她同牀共枕嗎?她兩次破壞我和葉曉曉的婚禮,還給我下藥……讓葉曉曉和媒體過來拍照,這樣的女人,我是幾千幾萬個厭惡,厭惡至極!我恨死她了!”
“可她那孩子是你的啊?”蘇曼覺得,柳言比她更麻煩。
葉曉雯就像是一個惡魔般,讓柳言苦惱不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什麼都不願意去想。”
“你說,有沒可能、葉曉雯她也許根本沒有懷孕?她只是藉着懷孕來纏着你?”蘇曼是按照葉曉雯一貫的伎倆來分析的,這樣的伎倆,她也曾經想過,只可惜,後來白夜寒連性能力都沒了,她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有可能嗎?”柳言眼前一亮,很快就暗沉下去,“她有醫院的檢查報告,確實是懷孕了。”
“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能作假,除非,你親自陪着她去照的B超,她現在應該有三個月了吧?按說,肚子會看的出來了啊,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蘇曼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吧。
柳言有些天沒見過葉曉雯了,蘇曼說的有道理,只有眼見爲實!
柳言的問題聊過,蘇曼又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白夜寒現在一定很看不起她吧?她冒充他的救命恩人,還以此爲由一次次的靠近他,讓他幫忙。
蘇曼乾脆直接拿起一罐啤酒對着罐子喝,眼淚順着流下,“我們啊,誰也不比誰輕鬆,你說,我們怎麼就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愛我們的人?柳言,我們還真是臭味相投啊?好吧,既然我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好過!憑什麼我們在一邊借酒澆愁,他們卻在病房中卿卿我我、恩恩愛愛?憑什麼?我告訴你,我最恨的人是葉曉曉!我恨死她了!”
柳言在想葉曉雯的事,蘇曼的話也多少觸動了他,是啊,憑什麼?他什麼都比白夜寒好,憑什麼葉曉曉不愛他?“你不會又有什麼計劃吧?”
蘇曼喝紅了眼,有些醉意了,“計劃?哈哈,我還沒想好呢,不過我告訴你,我一定、一定不會讓葉曉曉好過!”
柳言急了,“我也告訴你,如果你爲難葉曉曉,別怪我不客氣!”
“你有病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維護她?她把你弄成這樣,你還放不下啊?你肯定心裡有問題,改天我找羅伊來給你瞧瞧,順便啊,也把你的記憶摘掉一部分,就像葉曉曉那樣,哈哈,怎麼樣?”
蘇曼心裡難受之極,不知不覺中,就吐露了出來。
柳言心中一顫,他的酒量好,還很清醒,“像對葉曉曉那樣?你和羅伊、對葉曉曉做過什麼?”
“唉,能做什麼?不就讓她忘了一些事嗎?誰知道,她又記起來了,真是要瘋了!”
柳言這才發現,蘇曼比他更狠,“讓她忘了什麼事?”
蘇曼似乎醒悟了過來,慌忙改口,“沒什麼,我亂說的,能忘了什麼,不就是,救白夜寒的事嗎?”
柳言渾身一顫,全身都緊繃起來,十年前,葉曉曉救過白夜寒?還被羅伊摘除了記憶?她們怎麼能這麼做?
“我告訴你吧,當時白夜寒受了傷,葉曉曉要死要活的,精神錯亂,都快瘋了,要不是羅伊摘除了她的那段記憶,她早就……”蘇曼喝的醉醺醺的,腦中唯一保留的一絲清醒,在告訴她,她說的太多了,不能再說下去。
柳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情緒很複雜,各種滋味在心頭,他知道葉曉曉愛白夜寒,可沒想到,愛到了這樣的地步?這讓他情何以堪?
蘇曼喝太多了,趴桌子上,她頭一回喝這麼多酒。
柳言愣愣的坐着,一動不動,陷入了沉思。
桌子上的菜都沒怎麼動過,全喝酒去了,烤盤上的牛肉已經烤糊,冒出陣陣青煙,和一股刺鼻的焦味。
蘇曼醉的不省人事,柳言呆坐了許久,才拍着蘇曼的後背,輕輕喊了幾句,“喂,該走了?醒醒?”
蘇曼慢慢擡起頭,眼神迷離,滿臉憂傷,趴了會,腦中清醒了些,一人清醒,痛苦也就跟着來了,“繼續喝!還很多沒喝完呢,走什麼?繼續!說了不醉不歸的。”
柳言見她這樣,倒也有幾分傷感,拿起手機,找出了白夜寒的號碼,他想知道,白夜寒這會,會不會過來看看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