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一氣之下，將自己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藍夜搖晃着自己手裡的酒杯，看着雲舒輕笑了一聲，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藍夜優雅地笑着，便在雲舒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她擡起左手，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站在她對面的雲舒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巴掌，下身不穩，跌在了沙發上。她捂着自己的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動手的藍夜。
“你……”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在我和阿潔面前說話。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冰冷的笑容，讓雲舒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藍夜，這個女人，恐怕真的什麼都敢做。
“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哦？想知道真相啊！”
她優雅地笑着，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一步步走到了雲舒面前。突然握住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一手輕鬆掐住了雲舒的脖子。
冰冷的刀刃就貼在雲舒的臉上，她叉開腿，就這樣坐在了雲舒的身上，她不敢掙扎，也掙脫不開。
“呵！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要提醒你，知道真相，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懂嗎？”
冰冷的刀刃在她臉上擦過，她嚇得渾身發抖。若是藍夜手一抖，她這張臉就毀了。
“你……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她笑靨如花，看着趙潔：“阿潔，你說，是我手裡的刀子更硬，還是我們沫沫姐的臉蛋，更硬？”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快放開我。”
雲舒嚇得想要掙扎，藍夜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看着漲紅的那張臉，她不禁咋舌：“真是楚楚可憐的好模樣，可惜，人不聰明，沒有腦子。你要是再亂動，刀子可不會躲開你的臉。”
藍夜這麼一說，雲舒嚇得立即不敢再動。
她沒想到，藍夜竟然敢這麼對自己。之前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她作戲，都是真的。
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可怕。
“你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犯法的嗎？”
她笑了起來：“你說，你這張臉值多少錢。要不，我再給你五十萬，怎麼樣。給你五十萬，然後，我再拿你的臉練手，正好，我最近興致來了，想去學木雕，阿潔，你看這張臉，是不是正好給我練手。”
趙潔笑着點頭，看着雲舒那張臉從紅到白，瞪大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藍夜手裡的水果刀，不敢動彈。光潔的額頭上早就冒出了一顆顆細密的汗珠。
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有些時候，不要那麼清楚比較好，就像她不會過問藍夜有些什麼朋友，她還有什麼交情特別好的人一樣。
她們的圈子不同，接觸到的人自然不一樣。
她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做不了什麼，能賺點錢，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足夠了。
唯一好點的，她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很多時候都能幫到自己，可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既然，阿潔都覺得挺不錯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舒看藍夜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五十萬，她拿得出來，可她的臉就會毀了。
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她也只剩下這張臉了。
“藍姐，我錯了。”
“哦？你錯了嗎？我怎麼沒覺得你錯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問了，我會老老實實做事，賺錢還錢，再也不會找趙姐的麻煩了。藍姐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雲舒一直盯着藍夜手裡的匕首，實在害怕她一不小心就劃破了自己的臉。
“那，你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如果我覺得差不多，那我就不和你計較今天的事情了。”
雲舒嚥了咽口水，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思考，哪裡還能想到什麼放過她的理由。
她該怎麼辦纔好！
現在她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不會這麼衝動，直接跑到這裡來興師問罪。
她現在有什麼資格來找趙潔興師問罪。
“我數三下，如果你說不出來，那我……就真的把你當練手的，你可別怪我。”
“三！”
“二！”
“一！”
就在這個時候，雲舒大喊了一聲：“等一下！”
“想到了？”
“我的臉不能毀掉，我的臉毀了，就不能上臺表演了。我不能表演，賺不了錢，就沒辦法還錢，還會嚇跑你的客人，藍姐你得不償失。”
“你是不是覺得，我三寸天堂沒了你，就開不下去了，嗯？臉蛋毀了，不能上臺表演，那你就去給我陪客人吧！反正，對於那些臭男人來說，關了燈，都是一樣的。再不濟，我還能送你去整容，你這臉，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正好。”
“藍姐，那樣你還是多花很多錢，不划算。藍姐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我真的不敢了。”雲舒真的被嚇哭了，藍夜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發抖，手裡的刀，還是滿滿貼在了她的臉上。
“晚了！”
藍夜的臉上綻放出了冰冷的笑容，雲舒害怕得閉上了眼睛，她剩下的，就只有這張臉了，如果再有點閃失，她以後該怎麼辦。
預想中的疼痛感遲遲沒有到來，雲舒哭着睜開眼睛，卻看見藍夜用刀插了一塊蘋果在吃着，動作優雅，絲毫不輸給曾經的自己。
“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沒有第二次機會，知道嗎？女人，如果你僅剩的資本只有這張臉的時候，你就該學聰明點。我那，從來不是缺了誰就要關門大吉了。你最好，先認清自己的位置，別做些愚蠢的事情。否則……”
她看着手裡的水果刀，笑了笑，這才起身，將它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
“謝……謝謝藍姐。”
“不要覺得命運對你不公平，好運，只會留給聰明，有毅力有原則的人。你恰恰不是這種人！你還有其他疑問嗎？”
藍夜這麼一問，雲舒嚇得趕緊搖頭。
“既然沒有，那還不趕緊滾，等着我請你吃午飯嗎？”
雲舒嚇得趕緊站了起來，誰料，剛纔被嚇得不輕，剛站起來，雙腿一軟，又坐了回去。她嚥了咽口水，緩了一會，這才站了起來。
“藍姐，趙姐，對不起。我……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雲舒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她害怕，藍夜會突然改變主意，真的把自己的臉給毀了。
那個女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