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直言被拒絕，餘莉也是懵了。王雅雯鍥而不捨，大有要個合理理由的架勢。顧雲凱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認真的樣子，有幾分可愛。
“我父親之前見過你們公司拿出來的設計，比較有特色的，是給織夢的設計，我父親喜歡那個設計風格。”
“這個沒有問題。”王雅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她想，雲瑤不會介意多一個活的。這個時候，自然要搶佔先機，以後有什麼要求再具體談，現在她需要的是見到顧明源本人。
“父親對你們的設計有些興趣，可是，你們的設計師似乎沒有來。旁邊這位小姐，應該不是那位設計師本人吧？”
餘莉笑了笑：“給織夢設計的的確不是我，不過，客戶有需要的話，我們是可以讓客戶自己挑選設計師的。另外，我覺得，霍氏集團和顧先生，可以有更多的合作機會，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她適時幫腔，希望能促成這件事。一般情況下，在剛纔，這事就應該答應下來了。誰知道，顧雲凱居然會拒絕。
“對你們的設計感興趣是一回事，不過，我父親只和你們的設計師面談。”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客戶幾乎不會要求和設計師面談的，這位顧先生，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提。我是設計總監，有些事，設計師也做不了主，到最後，還是要經過我的同意。顧先生和設計師談，還不如跟我談。”
“很多東西，不是合作上的事。而是在作品上的交流，這可不是王總監能代替的。我父親的意思，他只見設計師，如果你們做不到，那隻能請回了。”
“可是這……”餘莉幾乎脫口而出，她們怎麼敢讓雲瑤來見客戶。都知道霍總對雲瑤的疼愛，她從來都只負責做設計，其他的一概不管。如果是其他設計師，她們還能答應，回去說一聲就可以了。
可偏偏是雲瑤，她雖然在公司只是個職員，可大家都沒忘記，她還是霍總的正牌妻子。她們可不敢隨口答應讓總裁夫人出來應酬。
“非要這個設計師本人來不可嗎？顧先生到底想了解什麼？”
“關於設計的想法，理念，這些，我父親比較感興趣。他需要確定，自己的合作方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這合作，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決定，對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她們，還真不能就這麼隨便答應下來。
顧雲凱見她們沒有吭聲，輕笑道：“怎麼？王總監這點事也不能做主嗎？難道，這位設計師，還有其他的身份？”
“實不相瞞，設計師是我們霍總的妻子，只是在公司，她不講身份，腳踏實地認真做事。”
“哦？我還第一次聽說她這樣嫁入豪門的女人。”
“雲瑤，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餘莉補充解釋，顧雲凱微微挑眉，依舊沒有鬆口。
“不管是什麼身份，既然她覺得，自己在公司只是個普通職員，就應該爲公司的利益考慮。反正，我父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如果你們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說什麼合作，也沒多大意義了。王總監自己好好考慮吧！”
對方態度堅定，不像是說着玩的。她沒看透這個顧先生的意圖，沒有貿然答應。
“我們公司一直都很人性化，不會拿公司的利益去安排員工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顧少提出來的要求，我們會回去徵求設計師本人的同意，到時候，再給你答覆，顧少覺得如何？”
“都可以！我不着急。”他笑着，嘴上隨和，該堅持的，他卻不退步半分，還真不是個好應付的人。
王雅雯見狀，不再多做停留，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只說會盡快給他答覆。離開時，兩人禮貌地握了握手，看似還不錯，王雅雯心裡卻很明白，她們今天這是碰壁了。
從壹號公館離開，王雅雯的腦子裡竟還浮現着顧雲凱溫和又有些迷人的笑容，頓時生氣了，總覺得，那個男人是在笑話自己。
“哼！”她突然哼了一聲，餘莉不知道王雅雯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雅雯姐，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顧雲凱，真是看着就討厭。”
“啊？”餘莉沒明白王雅雯說的話，那個顧雲凱，人帥脾氣又好，其實也沒有怎麼爲難她們，怎麼就討厭了？
“唉，你不懂！”剛纔離開時，他還衝自己笑了笑，她感覺就是在笑話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還是無動於衷，她有點生氣了。
“雅雯姐，你說，這個顧先生挑明瞭要見雲瑤，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王雅雯搖了搖頭：“有錢人的腦子裡想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也許，真的是設計師之間的靈魂交流吧！不是說，很喜歡雲瑤的設計風格嗎？人家的要求合情合理，我們其實也不能拒絕。一會回去，只好先和雲瑤說說了。”
“霍總該不會……”
“你看霍總，什麼時候拒絕過雲瑤的要求？這件事，當然是直接和雲瑤說比較管用。”
餘莉突然明白了，好像是那麼回事。而且，這麼個好機會沒把握，萬一被恆翔給撿到，他們纔是真的虧大了。
雲瑤對王雅雯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想來，此行應該會很順利。她正認真做自己的設計，只聽到一陣腳步聲，王雅雯不顧往日總監的威嚴形象，直接撲到了雲瑤身上，給她來了個大熊抱，雲瑤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雅雯姐收到了刺激。”
“對！我現在需要安慰，我被打擊了，我受到了挫折，弱小可憐又無助。”
雲瑤無奈地笑着，配合兩人的演出，輕拍着她的背，自己也忘了，什麼時候和她們兩個成了如此親密的關係。王雅雯和米瀾不同，她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可該嚴肅的時候，也絲毫不含糊。
眼下她的撒嬌，可絲毫不會影響她威嚴的總監形象。
“所以，你們去壹號公館，碰了一鼻子灰，也被擋在了大門外嗎？”她有所耳聞，這個顧先生來了後，壹號公館門庭若市，只是沒有一個見到了真人，全都被擋住了。
這個人，是擺架子，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