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顧念的目的是什麼?
祁夜歪着腦袋看了看顧念,煞有介事的道:“唔,志趣相投。”
他是通過某網站的一條帖子而注意到顧念的,之後兩人通過郵件交流,交流的內容也基本都是圍繞醫藥方面,從不涉及私事。
所以,祁夜這麼說也很合理。
但是傅言梟卻是一臉“我不信”的表情,他冷冷的盯着祁夜,眸中透着探究。
“m”組織的高層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志趣相投,這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在顧念遇到危險時,他突然出現救了她,而且不惜把人都殺了,並且現在又幾次三番的出現在她周圍……這種種可疑,怎麼可能只是因爲志趣相投?
胡編亂造也編得靠譜些,當他是傻子來糊弄?
傅言梟眸色驟冷,隱隱帶着一抹殺氣。
被人這樣盯着看,這讓祁夜很不爽,要是其他人敢拿這樣的眼神盯着他看,祁夜早就喂他槍子兒了。可這個人是傅言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死神”,就算他心裡有再多的不爽,也得憋着!
祁夜有些鬱悶的摸着鼻子,然後聳聳肩,道:“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情投意合。”
無視傅言梟投來的冷眼,祁夜朝顧念露出一個妖孽至極的笑,眼睛還不停的放電,道:“小念念,我們之前雖然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面,但是卻相當投緣,話題合拍,互相引爲知己。這就是大家常說的情投意合,沒錯吧?”
顧念察覺到緊摟着她的某人又化身成一塊千年寒冰了,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把手覆在傅言梟按在她腰間的手上,小心翼翼的安撫着這塊行走的冰山,而後看向祁夜,僵笑着道:“祁先生,情投意合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我們頂多只能算話語投機的網友,連知己都算不上。”
祁夜真的是正經不過三秒,當之無愧的作死小王子!
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拉着她一起啊?
顧念面上努力保持着微笑,心裡卻忍不住把祁夜罵了個狗血淋頭。
唐乾比祁夜穩重,也比祁夜懂看人眼色,最重要的是不像祁夜這般作死。
這附近暗藏了不少高手,要是真把對方惹毛了,他們倆今天只怕很難安然離開。
唐乾踢了一下祁夜的馬,沉聲警告他:“你別胡來。”
祁夜撇撇嘴,看向傅言梟,道:“不敢跟我賽馬就算了!”
這時,驍易森騎着一匹黑馬狂奔而來,在靠近他們時便拉着繮繩將馬停下,神色傲然的看向祁夜,道:“我跟你跑幾圈。”
祁夜這時才用正視的目光打量驍易森,以及他坐下的馬,好一會兒才勾了一下嘴角,道:“有意思!好,那就先跟你跑幾圈兒吧!”
說着,摸了摸下巴,道:“既然是比賽,那就會有輸贏。咱們是不是應該玩點兒什麼?”
驍易森摸了摸黑雲的脖子,一邊安撫着自己的坐騎,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你想怎麼玩?”
唐乾又踢了踢祁夜的腳,低聲道:“你悠着點兒,別玩太大。”
一個傅言梟,一個驍易森,兩人都不簡單。
要是祁夜把自己玩死了,他可不奉陪。
祁夜不動聲色的朝唐乾打了個暗示,讓他放寬心,然後擡手指向遠處的一個馬棚,對驍易森道:“我剛纔看到一匹深棗色的馬,我挺喜歡。等會兒我要是贏了你,那匹馬給我,怎麼樣?”
深棗色……紅雲?
驍易森面無表情的道:“那匹馬就算給你,你也駕馭不了。更何況,那不是我的馬,是言梟的。”
“我駕馭不了?”祁夜眉宇間透着不悅,他冷笑道:“那匹馬xing子是烈了點兒,我卻是有把握能馴服它的,否則我也不會想得到它。”
祁夜說着,眼神在傅言梟坐下的馬身上打轉,嗤笑道:“騎烈馬纔有意思,要是太溫順了,跟騎車有什麼區別?”
傅言梟淡淡的瞥了祁夜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對驍易森道:“我帶我老婆去前面轉轉,等會兒再去找你。”
說完,竟直接騎着馬跑遠了。
祁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他就這麼走了?
想了想,又鬱悶的摸摸鼻子,他走着前那一臉“你們一邊玩兒去”的表情,到底是幾個意思?
在祁夜糾結鬱悶之時,驍易森睨着他道:“你未必就能贏得了我。既然你想要紅雲,那你就要拿出同等的籌碼來,這才公平。”
“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祁夜擡了擡下巴,正視驍易森的眼睛。
驍易森掃了一眼祁夜的腰,淡淡的道:“你的槍。”
祁夜怔了一下,臉色驟變,氣呼呼的道:“我靠!你胃口真大!老子不跟你玩了!”
這隻槍堪稱世界上最好的槍,只生產了三隻,而他這隻還是經過改裝的,在射程和威力上都精進了許多。當初祁夜爲了這隻槍差點連命都搭上,他怎麼可能捨得拿這槍來做賭注?
祁夜說着,雙腿用力夾了下馬腹,趕着馬跑開了。
唐乾嘴角抽了一下,也驅馬跟上。
驍易森微眯着眼睛看向越跑越遠的兩人,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
傅億陽跟朱如玉兩人由莊園的工作人員領着,從馬場走到果園。
“這莊園規劃得還不錯,風景也很好。”朱如玉拉着傅億陽的手,笑着看向前面的幾顆開得正盛的桂花樹,道:“我說怎麼一路上都能聞到桂花香,原來這裡種了幾顆桂花樹。”
工作人員熱情的介紹道:“這幾顆桂花樹也是稀有品種,單從花色才就能看出來,不是淡黃色或者米白色,而是紅色的。這種桂花味道香而不濃,很好聞,而且花期比普通的桂花要持久一個月……”
“嗯,這味道確實很好聞。”朱如玉點着頭,而後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樹木或者花草,也都讓工作人員講解一番。
走到果園附近時,傅億陽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捂着胸口突然停下腳步,有些痛苦的道:“如玉,我有點累,想坐着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