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出來遲琛只會嘲諷她,他的嘴巴惡毒到什麼程度她又不是不知道。
“呵!”
安暖翻了個白眼,剛剛她在心裡面明明有話想對他說,可他這樣的態度讓她沒了心情,“你活該沒人心疼你。”
遲琛冷冷抽回手,“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
他站起,進了浴室!
“你的傷……”這三個字到了嘴邊她又咽了回去,他喜歡作死就讓他作死好了。
反正受傷的又不是她。
殘廢的人又不是她。
不對。
他不能殘廢,萬一殘廢了這輩子都不讓她離開別墅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安暖還是小小的祈禱了一下,希望遲琛平安無事。
收拾好藥箱,安暖又處理了一下遲琛那件血衣外套,她本想叫客房服務幫他們送去幹洗,但又怕這樣一件血衣嚇壞別人。
想來想去,她也唯有打電話叫人送一套嶄新的衣服過來了。
可是遲琛……
她對男性的尺寸根本沒有概念。
偷偷打量了一眼遲琛,她面紅耳赤的收回了視線,他……怎麼不關門。
雖然在遲宅,她也曾和遲琛一起呆在同一個房間內,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卻有點怪怪的。
可怪在哪,她又難以言喻。
天已經黑下了。
現在回k市已經沒有可能了,可是不回k市他們就要住在這裡,她和遲琛……
她甩甩頭,繞過了浴室準備去另一間房,然,路過時,裡面卻傳出聲音,“許安暖。”
她呼吸一窒,有些遲疑的停下腳步,應了句,“哦。”
遲琛看向她。
安暖背對着他。
那樣子似乎有些慌張。
“進來!”
安暖嚥了口氣,想回身但卻忍住了,“那、那個……我……我不會答應和你一起洗的。”
雖然她思想單純,但是男女有別這種道理她懂。
就算遲琛強迫,她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她有自己的原則。
遲琛臉色一沉!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遲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
遲琛有些怒了,“許安暖!在你沒有說出這句話時,我沒有想過一起洗這個問題,但如果你想,我便成全你!”
“我……”
安暖微窘,“既然你沒有這個想法,那幹嘛要我進浴室!”
“我讓你進來,沒有讓你廢話!”
安暖撇嘴,“現在是你在請求我,你就不能稍微的溫柔一點嗎?”
嘴巴上拒絕,但還是轉身邁進了浴室。
遲琛的襯衣還沒褪去,因爲他受着傷,手根本不方便,所以才讓安暖進來。
面對着他,靠近他,在狹窄的浴室裡,安暖開始有些面部潮紅,“要……要做什麼?”
“把衣服脫了!”
安暖攥了拳頭,想砸過去。
遲琛冷聲,“脫我的,不是脫你的。”
她縮回手,“你自己有手,幹嘛要我脫?”
“剛纔是誰哭哭啼啼說雖然不會處理傷口,但可以盡及所能的幫忙?”
長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她小聲嘟噥,“我說的幫忙,是包紮傷口,又不包括脫衣服在內。”
遲琛沒有兇她,只是解釋,“處理傷口的時候,注射了麻醉劑,兩個小時內擡不了手,如果說我讓你幫這個忙你覺得委屈,那你現在就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