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又是一個被噩夢嚇醒的午夜,她伸手打開了室內的燈,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粗喘着氣。
牀的旁邊放着一張彩畫板,安暖伸手取過翻開看了看,那是一個穿着黑衣黑帽的女人,站在電話亭裡打電話時被畫下的。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可當時的情景,她依舊瀝瀝在目。
她爲了找她,滿街大跑,哭的撕心裂肺。
眼角忍不住溢出了眼淚,她嚶嚶出聲,“姐姐。”
她開始害怕了。
這些天,她連續做噩夢,夢見姐姐躺在一張病牀~上奄奄一息,身上插滿了機器接口,雖然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可那種真實感,讓她害怕!
她放好畫板,掀開被子下了牀,輕輕推開了房門。
她知道這個點,遲琛還沒睡,所以便偷偷來到書房,擡起手想敲門可一想到那張冰山臉又退縮了,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
剛要開口,這時,門被推開了,遲琛冰冷的看着她,質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心裡早有準備一些臺詞,可是,被他冷冷一問,瞬間忘了,她往後縮退,退到了冰冷的牆角上,“我……”
遲琛冷剜了她一眼轉身,依舊是冰冷的聲音,“進來,把門帶上!”
安暖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跟了進去,乖巧的把門關上了,一步一步緊緊跟在他身後。
遲琛停下腳步,安暖低着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狠狠撞在了他背上,遲琛眉頭微蹙,但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對她做出過大的反應,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冷挑着眉看她,“什麼事?”
安暖被他那樣盯着很不自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她就不會退縮了,“我雖然答應過你要等到依米花開才離開這裡,可是我……不想一直呆在這裡受自由限制,我想,至少每個月要放我離開這裡兩天。”
遲琛臉色深了幾分,他本來就是一個薄情的人,這樣看來更冷更嚇人。
Wωω• t tkan• ℃ O 說完這些話,安暖不安的小手絞在了一起,遲琛有一張惡毒的嘴,如果什麼事惹的他不高興,他不僅不會答應還會羞辱。
她咬着下脣。
“所以,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了?!”
安暖吸了吸氣,本想應不是,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是!你已經囚困我半年多了,然而我發現,除了養花之外,在這,我的存在可有可無,所以,就算是寬限我兩天自由的時間,也並不會影響到你什麼。”
遲琛嘴角微微一勾,“你想離開了?!”
“不……我是個很守信的人,我既然答應了你,那就絕對會遵守承諾,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姐姐,想回s市看看她而已,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派人跟着我,監視我,我保證,我沒有想要逃離的意思了。”
遲琛沒有冷嘲熱諷,而是招手,“你過來!”
安暖對他有一定的戒備之心,她害怕遲琛會打她,或者掐她脖子,她搖了搖頭,“有什麼事,你在這裡說就可以了,我能聽見!”
遲琛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