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這樣瘋狂的行爲,人們可能已經覺得我是個瘋子了。
沒人知道我是在說正話,還是反話一時間,根本沒有人敢報警。
我在心頭唏噓,果然是演技不行,又不是科班出身,這‘用力過猛’了,反倒是起反作用了。
我在內心有一點兒尷尬,在此時也沒辦法去關注在人羣中是否有別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其實混在其中也無所謂不是嗎?
我賭的就是一個‘熱鬧’,在這麼多老百姓圍觀的情況下,我不信那些人真的敢豁出來整事兒,就像那個老殷,我絲毫不懷疑他敢在大街上開槍,那是能夠順利脫身的情況下,如果是這種情況呢?
暫時沒有人敢報警,我也只有賣命演戲。
在我又掀翻了一個老闆的攤子,並威脅下一個老闆的時候,那個老闆憋的沒有辦法,終於是在我的‘菜刀’之下,拿起電話報警了。
有一個人產生了帶頭作用,羣衆中也有人開始報警。
我長吁了一口氣,就這樣扶着張憶回坐在人羣的中間,點起了一支菸,現在剩下的只有等待,不是嗎?
圍觀的人還沒有散去,或許是因爲我手中那把光亮的菜刀,他們想看看最後是否會發瘋砍向誰?又或者是因爲我身上的,腦袋的上的血跡值得後來的圍觀者猜測?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呢?
我眯着眼睛思考這個問題,其實想想也不能說圍觀者是善良或者不善良,只是一種生活需要刺激的心態吧?而有時候善良需要勇氣,我看過去,一張張的臉。
我絲毫不懷疑華夏人的善良,只是搞不懂那些支撐善良的勇敢到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張憶回口中的大時代是個什麼樣的時代?只是經過了時代的洗滌,人們是否可以找回支撐自己內心柔軟善良的那一份兒勇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算是服了我自己但很快的,警察就來了,看樣子,是這一個街區的派出所來人了。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想找的人所以,接下來的熱鬧更大,變成了我和警察扯皮,拉扯
但很快,就有警車開來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可愛’的圍觀者,終於驚動了市局的人。
最終的結果是,我揹着張憶回上了市局的車,在車上我終於放鬆了一點兒自己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錢,也懶得數是多少了,在旁邊那個看守我的警察詫異的眼光下,塞給了他,說到:“有機會,幫我賠償給兩位老闆吧?我想這些應該夠了。”
那警察好笑的看着我,說到:“清醒了?良心發現了?等一下,我看你得去驗一下是否吸毒了?”
我成了在他眼裡,神志不清的吸毒者了?算了,懶得解釋只要我的目的達到就好了。
是的,我這個佈局很簡答,就是爲了張憶回,在這個我被天羅地網包圍的城市,我無疑是寸步難行的,我該如何把張憶回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心中也沒譜,我唯一的線索只是上一次老北來這個城市調查的時候,是通過了警察局。
如果按照張憶回所說,老北現在生死不明在養傷的話,警察局也應該知道線索。
我的想法很簡單,想通過警察,把張憶回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想憑藉老北特殊的身份,警察局是不會怠慢這件事情的。
而這件事情有兩個做法,最簡單的做法是我把張憶回就扔在樓頂,通知警察來接畢竟,天羅地網也好,十面埋伏也罷,針對的只是我這個人,並不針對張憶回。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自投羅網的鬧事兒,送上門去。
我選擇了第二個,無疑是第一個辦法之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誰都不能保證,那些人監控我到了什麼地步,如果我一離開,那些人選擇去挾持暈倒在天台上的張憶回要挾我怎麼辦?
誰都不能保證這個可能性爲零,因爲最難猜測的就是人的想法。
第二個辦法雖然麻煩了些,丟臉了一些,但無疑是最安全的有些事情的道理很簡單,不能擺在明面兒上的東西就是不能擺在明面兒上,就好比一個黑社會的老大再是呼風喚雨,也敵不過第一個小警察。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們的背後代表的力量層次不同。
警察的背後,代表的是世間的正道。
而世間正道主流的載體就是一個個的老百姓我利用了這兩點!
自然,我也可以打個電話,守着張憶回,等着警察局的人來接,但一樣不穩妥,只因爲更不能保證的是,在等待的這一段時間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這些,只是我在思考後路,環環佈局中的一小環,只有等張憶回徹底安全了,我才能夠放手的大幹一場。
躲在背後的,陰冷的毒蛇,等着我逮着你的七寸,把你給揪出來吧。
在車上,我一直就在完善着我的計劃,等到到了警察局以後,一切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畢竟上一次大鬧警察局的事情,就發生在不久以前,我這種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瘋子,短時間內怎麼可能出現第二次?
到最後,依舊是那個局長坐在我的面前,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我,他聽完了我的請求以後,看着這形象狼狽的我,說了一句:“你給我說一句真話,你到底叫葉正凌,還是叫葉瘋子?爲什麼你不能用一點兒正常的方式出現?每一次都要那麼極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覺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滄桑。
但那警察局長到底沒有憋住,噴了我一臉的茶好吧,我看起來就那麼不像‘江湖’中人嗎?
我擦乾淨了臉上的茶,到此爲止也喝了兩大杯水,抽了一支菸,我覺得我該離去了。
只因爲警察局長估計是見過張憶回還是怎麼的,總之是很鄭重的答應我,他會聯繫一定的人,把張憶回送到老北暫時養傷的一個療養所去。
我懶得關心那麼多,我覺得事情到這個地步就夠了,本來針對的對象就不是張憶回,那些人犯不着爲了張憶回來得罪世俗的,明面上的勢力,更不要說背後還牽扯着老北身後代表的一個神秘部門。
我扔掉了手中擦臉的紙,背好自己的揹包,對着局長說到:“我走了。”
“咦?你這次就不報案了?你上次來,可是牽扯出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啊?我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上頭給的壓力哦。”或許是熟人了,也或許多年爲官的敏感,讓局長猜測我的身份有些神秘,背後也不知道有什麼能量。
所以,他對我的態度親切又自然,還帶着一種熟人一般的隨意。
“沒有了,下次有,再找你!”我也是隨便回答了一句,從這次的事件以後,我覺得我可能已經很世俗的生活拉開了一段距離,這個局長很有意思,可是終將是交集越來越少。
“得了,還是別找我的好,我這心驚膽顫的。”局長也是給我開了一句玩笑。
“但願吧,誰還不想這世間太平啊。”我也只是這麼說了一句,接下來等着我的是一個在我看來,我自己最冒險,要做的最驚天動地的事兒,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我以爲我在警察局的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了,卻不想那局長站起身來,忽然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的目光變得分外嚴肅了。
“這城市,我能感覺到不太平了!身爲一個警察局長,可能有很多百姓誤會我們是‘大爺’,常常不做爲!其實,從心底最深的願望來說,我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壞人都抓起來只不過,有些時候,現實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警力不足,經費短缺等等制約,別人以爲是藉口,只有身爲一個局長的我知道這根本就是很大的問題。”他忽然這樣對我說到。
我看着他,實在不明白,他忽然對我說這個幹嘛?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我能解決的啊?這基本上是一種‘國情’了啊。
“我知道,你會奇怪我爲什麼和你說這些?其實,做爲一個警察局長,你以爲我沒有見過怪事兒嗎?我也有這個職業特殊的敏感!我只是想說,無論現實和理想有多麼大的差距,理想它始終在,它始終是不變的。我抓不盡天下的壞人,我的能力有限有限到我發覺這個城市或許出現了一批對百姓生命很有安全的存在,我也能力不及!因爲這是我根本管不了的,因爲超出了我的範圍。我希望你我覺得你應該是能管的人中的一份子,能幫我,能成功。謝謝你了。”
他說完這話,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內心有一些感動,這是一個局長的心思嗎?
同時,我也開始緊張,局長的話透露了這個城市的狀況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而我是一個人去面對
接下來的冒險,能夠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