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至明代表曾妍與王亞煒一家剛剛和解完畢,接警的警察也趕到了。
兩位警察簡單詢問了一下。
得知只是兩位女大學生打鬧,沒有產生嚴重的後果,雙方家長均表示已和好,也就沒有多事追問,開着警車離開了。
餘至明、曾妍一行四人,還有陳衛文、美女輔導員,也一起步行離開了校醫院。
半夜近一點,他們先送曾妍來到了她所住的女生宿舍樓下。
餘至明摸了摸曾妍的頭頂,說:“事情已經解決,趕緊回宿舍休息吧。”
曾妍嗯了一聲,很是不好意思道:“小舅,你這麼忙,還讓你大晚上的跟着操心。”
“下次遇到類似事情,我一定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再動手打人。”
餘至明又支棱了起來,“咱也不能忍着讓自己白白的受氣難受啊。”
“這容易憋出病來。”
“再遇到類似事情,曾妍,還是直接懟,不用慣着對方。”
他又出謀劃策道:“不過呢,要稍微採取一點策略,最好讓對方理虧。”
餘至明又豪氣滿天道:“曾妍,只要是你佔理,我一定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
曾妍雙眼發亮的重重點了點頭。
這話讓陳衛文,還有一旁的美女輔導員,是暗自咧嘴。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餘醫生,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
這是年輕氣盛?
還是自認身份非同一般,自己和身邊之人的尊嚴不可冒犯?
陳衛文笑了笑,說:“曾妍一直埋頭學習,爲人也低調,很多同學都不知道,曾妍和餘醫生伱的密切關係。”
“這件事一出,這關係也就瞞不住了。估計也沒有人再不開眼的議論曾妍了。”
“除非他們不想在醫療圈裡混了。”
餘至明想了下,說:“陳老師,乾脆,曾妍怎麼來醫學院的,也請你在班上講一講。”
“反正都議論開了,不妨攤開來講清楚,把啓東醫學研究所一事,還是石院士等人的入職條件,都說一說。”
“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讓人多想誤會。”
陳衛文應了一聲“好”,又笑道:“有石院士,兩名資深研究員做靠山,曾妍在醫學院可以橫着走了。”
曾妍嘿嘿道:“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餘至明輕彈了曾妍腦袋一下,“好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曾妍嘻嘻一笑,又認真的和餘至明、青檸、周沫、陳衛文、美女輔導員一一的道了晚安,蹭蹭的跑進了宿舍樓。
餘至明又看向陳衛文、美女輔導員,很是客氣的說:“孩子的一時衝動,讓兩位老師也跟着辛苦操心,一夜沒能好好休息。”
“只是現在的時間太晚了,改天等兩位老師有空,我請兩位聚一聚。”
美女輔導員搶先回道:“餘醫生,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份內工作,一點都談不上辛苦和操心。”
停頓一下,她又面露不好意思的說:“餘醫生,機會實在難得,請原諒我的冒昧。”
“我父親人在濱海,年近六十,身體一直有一些不太舒服。”
“不知能否和您預約一次體檢?”
她又急忙補充說:“這費用方面,就按您一萬一人的標準。”
餘至明淺笑道:“一萬的標準,那是針對不熟悉的外人。”
“這樣吧,你讓你的父親,在週一直接來華山醫院門急診,掛我的號就行了。”
“謝謝!謝謝,餘醫生,謝謝您!”美女輔導員是一臉的感激。
接下來,餘至明一行三人和陳衛文、美女輔導員在此分開。
他們前往教師住宅區。
餘至明三人是快步回醫學院辦公樓。
途中,餘至明忽的想到一點,說:“曾妍肯定是嘴笨詞窮,吵不過人家才動手的。”
“懟人這方面,周沫你比較擅長,有時間就向曾妍、小雪傳授一下經驗心得,懟得對方七竅生煙的那一種。。”
這話聽的古青檸直樂。
周沫翻了一下眼皮,說:“我這懟人是無數實踐鍛煉出來的,是教不會的。”
她又輕嘆一聲,緩緩的說:“我沒有父親,從小就被同學,鄰居不時說嘴。我就和她們吵,不停的吵,就這樣的鍛煉出來了。”
古青檸聽的有些心疼,直接丟下餘至明,和周沫親密無間的挽起了胳膊。
餘至明又想起了周好那一晚的電話。
“周沫,你母親和你談過你的父親嗎?”
周沫搖了搖頭,說:“小時候問過,媽媽很不高興。長大後,就沒再問了。”
餘至明哦了一聲,又問:“周沫,如果你那位父親,突然來到你的面前要認你,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
周沫呵呵冷笑一聲,又揮了一下拳頭。
“我會揍得他爹孃都認不出來。”
“我之所以這麼努力的練習拳腳,目的之一就是有朝一日能痛打他一頓。”
餘至明不自覺的遠離了周沫半步。
“你很恨他?”
周沫沉吟着說:“小時候,恨!”
“現在嘛,也談不上有多恨,就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不痛打一頓發泄不出來的情緒。”
餘至明扭頭看了看周沫還算平靜的面容,說:“一般來說,以你的成長經歷來說,性格難免會有一些偏執。”
“我們接觸時間也不短了,我發現你歡快開朗,誠懇友善,性格好的很啊。”
周沫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餘醫生,那是因爲你還沒惹到我。”
“等到你哪天惹到了我,你就知道我的偏執和瘋狂了。”
餘至明搖頭表示不信,說:“除非你是雙面人格,負面人格被長期壓抑,只有遇到極端情緒,負面人格纔會接管身體。”
“或許,我就是這種情況呢。”
周沫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這也是我不想不願結婚的原因之一,我能察覺到,我的心中住着一頭猛虎。”
“我怕夫妻生活的吵吵鬧鬧,會讓我控制不住它,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餘至明安慰道:“周沫,你是過於擔憂了。這麼說吧,不光是你,我們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頭惡的猛虎。”
古青檸問附和道:“就是,就是!”
“沫沫,你是不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最想做的就是把至明吊起來打八頓。”
“當然,現在我是捨不得打他啦。”
餘至明又提議道:“周沫,要不要去做一下心理諮詢?”
“或是心理催眠?”
“你也知道,我和精神科遲主任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
周沫淺淺的笑了笑,說:“不用啦,其實我以前也做過心理諮詢的。心理諮詢師說我的心理,挺健康的。”
“我剛纔那樣說,是故意誇大許多……”
話語間,三人走到了醫學院辦公樓前。
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有一輛警車停在了奔馳車前。
接着就看到,之前處理他們報警事務的那兩位警察,從警車上下來了。
這是變卦,又起波瀾了?
餘至明心生疑惑間,看上去年長一些的警察,拿着手機走近了兩步。
“餘至明醫生,有一位領導,要跟您通話。還請您稍等片刻!”
說着話,年長警察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道:“報告領導,餘醫生來了。”
下一刻,他把手機遞向了餘至明。
餘至明接過手機,道:“我是餘至明,你是哪位?有什麼事情?”
說着話,餘至明就看到年長警察自己退後了好幾步不說,還讓青檸、周沫也跟着一起遠離了好幾米。
下一刻,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餘醫生,你好。”
“你在下午,確定的說,是昨日下午的體檢中,發現了一人肩胛骨上有嵌入的異物。”
“我們已經查明,那是一枚高科技的植入式竊聽器。”
“鑑於餘醫生你的重大發現,我們會給予三十萬的國家獎勵。”
“這兩天,你認識的市局魏浩警官,會把這份獎勵送到你的手上。”
停頓一下,這個聲音又叮囑說:“餘醫生,以後再有類似的奇怪發現,還請你注意保密,也不要告訴當事人。”
“把相關發現告訴魏浩警官就可以了。”
“餘醫生,可否?”
“可!”餘至明乾脆的回了一句。
他心中還有一些疑問,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有詢問。
這種事情,按照從影視劇上得到的寶貴經驗,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路人甲多數是死於好奇,還有貪心……
半個多小時後,餘至明一行三人回到了紫金苑租住處。
餘新月、餘向晚還沒有睡。
餘至明三言兩語把事情簡單的說一說,稍作洗漱,就回臥室休息了。
客廳裡,古青檸和周沫換好了睡衣,熄了燈,一起躺在了沙發牀上。
古青檸躺了一會兒,轉了一個身,就看到了一雙發光的眼眸。
“睡不着?”
周沫小聲回道:“嗯,我在想餘醫生所說的雙面人格一事,惡的人格被壓制住了。”
“你不會就是雙面人格吧?嘻嘻!”
“真有可能呢。”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一次晚上,我被幾個混混欺負,他們人多,我打不過,被他們控制住了。”
“我以爲自己完了,要被欺負了,着急的暈了過去。”
“但是,我甦醒過來,卻發現躺在了自家牀上。我檢查了自己,發現沒被欺負。”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但我身上卻有不少打鬥留下的傷。”
周沫注意到青檸的身體悄悄遠離了自己一些,就嘿嘿笑道:“嚇到沒有睏意了吧?”
“沫沫,你想死啦!”青檸氣的伸手撓周沫身上的癢。
周沫抓住了她的雙手,說:“別鬧,別鬧,別吵醒了三姐四姐。”
她又輕聲轉而說:“我有一個毛病,過了午夜還不睡,就很難睡着了。”
“我們一起說悄悄話呀。”
停頓一下,周沫又低聲問:“哎,餘醫生看着身體挺單薄的,每天工作又多又累。”
“他那方面,行不行呀?”
還有月票沒?雙倍快結束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