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6 他怎麼不知道
阮綿綿說這個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她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力。表面上看她跟應雋邦的關係是很好的,兩個人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可是她卻生出很重的無力感。
應雋邦喜歡她,她大概知道這一點。他也在意她,對她好。這她也明白。每次他吃醋,不高興的時候,總喜歡用這種事情來折騰她。她雖然吃不消,卻也不想拒絕他。
可是他不願意跟自己溝通,他的心有一道牆,一道高高的,厚厚的牆。每次她試圖闖到牆裡去,就會發現自己面對的是一地的荊棘。她完全不知道要從哪裡下腳。
阮綿綿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環住了莫初然,將身體倚在她房前上:“初然,我錯了嗎?”
她把應雋邦趕走,他可能生氣了吧?換了平時,她會去哄他,放下身段跟他好好解釋,可是今天的阮綿綿是真的沒有這個力氣了。
莫初然一臉瞭然的點頭,算是明白了阮綿綿的想法了。拍拍她的肩膀,她不無安慰的開口:“我想,你現在不要想這些,這幾天是出來玩的,你於開心一點。有什麼事等你們冷靜了,再慢慢說。”
怎麼可能不想?她之前以爲他不來了,沒想到他又出現了,這樣一來,她少不得要天天面對應雋邦了。她是能冷靜,可是他可以嗎?
“其實綿綿,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莫初然想到應雋邦,也就想到一件她們都知道,卻一直忽略的事。
“什麼?”
“你跟大老闆其實不適合。”莫初然不想刺激好朋友,但是有些話她卻不得不說:“你想啊,拋開你們的身份地位不說,大老闆貌似是個私生子,我真的不願意用這樣的心態去揣摩他的心思,但是一個出身不是特別好的人,或許真的有什麼心理陰影也不一定。”
而阮綿綿這麼陽光,這麼開朗樂觀,跟應雋邦那種冷冰冰,硬梆梆的人在一起,說得好聽點叫互補,說難聽點根本就叫不搭好嗎?
阮綿綿咬脣,知道應雋邦是私生子的時候,她對他的遭遇只有心疼,不忍。確實是現在在一起了才發現,應雋邦的身世,或多或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跡吧。
這些痕跡讓他不願意跟人敞開心扉。將自己的周身圈上一層保護殼,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們內心最深處的部分。
“對了。”莫初然突然坐下了身體,甩了甩自己一頭短髮,盯着阮綿綿的臉半晌:“告訴我,他在某些方面應該沒有別的嗜好吧?”
“瞎說什麼呢?”阮綿綿白了她一眼:“雋邦不是那樣的人。”
“你走開。”莫初然推了她一把:“剛纔還在說他不好,現在又開始維護他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虛僞。”
“我哪有?”阮綿綿纔不承認:“我纔沒有說他不好。我只是——”
只是覺得跟應雋邦的溝通有些問題,想要改進,卻不知道從哪裡着手罷了。
“停,打住。”莫初然現在算是明白了:“你這是在秀恩愛呢?行了,我看你也別糾結了。管他什麼私生子不私生子。心理陰影不心理陰影的。明天,你還是把自己乖乖的打包,送回到大老闆*上吧。”
“初然——”
“這樣最好,你也省心,他也省心。”最重要的是,她也省心。莫初然想到自己家哥哥的話,之前她還真的擔心阮綿綿會跟李擎風有什麼,現在看,完全沒有必根擔心這些問題了。
“……”阮綿綿白了她一眼,卻只是沉默。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
S市。李暖心被陸向南壓在*上。身體像是破布一樣,變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奮力反抗,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混蛋,你放開。”
“都做過多少次了,現在再來裝貞烈,會不會太晚了?”陸向南根本不管她的掙扎,她的力氣在他眼裡,也不值一提。
“陸向南,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李暖心掙脫不了,只能用眼神瞪他:“你明明答應了我的,你說你會對付阮綿綿的。可是你做到了沒有?你還有臉碰我?你滾開。”
“你說這個話,可真冤枉我啊。”陸向南的腰往前一送,看着李暖心在他身下小臉糾結成一團,內心生起一股*的快意:“爲了你,我還買下那家破廣告公司。你不好好感謝我,還在這裡罵?你還真知道怎麼讓我傷心啊。”
“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你有什麼本事?”李暖心今天早上才聽說了,應雋邦讓公司的員工一起去旅行。而他自己也去了。
一想到應雋邦跟阮綿綿在一起的畫面。李暖心就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更不要說自家哥可還喜歡着那個女人。真是越想越恨。
她臉上的猙獰如果落在李擎風眼裡,只怕是會跌碎眼鏡。不過看在陸向南的眼中,卻只有征服:“我是不是能對付那個阮綿綿,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卻很肯定,我能對付你。”
伴着話落,他重重一搗,李暖心再也說不出話來。心裡卻生出了更多,更大的恨。
爲什麼,遭遇這些事情的,不是阮綿綿呢?爲什麼?
………
因爲頭一天阮綿綿休息得很好,又好好的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臉上已經完全不見疲色了。精神進來跟的換好衣服。背上揹包,準備跟着大部隊一起出發了。
出了酒店,迎面而來的冷風讓阮綿綿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好冷,真的好冷。
才十月下旬,可是這邊的溫度已經很低了。阮綿綿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了。知道這邊的溫度很低,也帶了羽絨服。可是冷不防被風這麼一吹,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好冷。”她看了眼同樣把自己裹成一顆糉子的莫初然:“怎麼這麼冷?”
“這是北方啦。”莫初然還好,昨天出了一趟門,已經有些適應了。看着臉被吹紅的阮綿綿:“你行不行啊?”
“沒,沒問題。”可是真的冷啊。呆在有暖氣的房間還好,這一從房間出來,感覺自己呆在冰箱裡一樣。
“聽說這幾天降溫誒。幸好沒下雪。”不然只怕是要玩不成了。莫初然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到了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影。她怔了一下。碰了碰阮綿綿。
阮綿綿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從酒店出來的應雋邦。
昨天她太意外他的出現了,倒是都沒有注意他身上的衣服,今天一看,她頓時覺得,更冷了。
應雋邦沒有穿絲絨服,只是穿着一件簡單的黑色風衣,裡面是一件同色的毛衣。脖子上鬆鬆的戴了條米色的圍巾。看起來真的沒穿多少,難道他不冷嗎?
阮綿綿瞪了他一眼,這個傢伙難道不知道帶件羽絨服在身邊嗎?就這樣出來,也不怕冷死。
她關心的目光太過於直接,就算是兩個人中間隔着人羣,應雋邦依然感覺到了。視線淡淡的掃過這一邊,又像是沒看到阮綿綿一樣,徑直走到了邱映彬身邊。
“應總?”邱映彬對於應雋邦的突然出現,很是詫異:“你不是說不來嗎?”
“沒事,就來了。”言簡意賅是應雋邦一慣的風格,邱映彬卻瞭然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應雋邦的肩膀:“我昨天還以爲,我賭輸了呢。”
應雋邦的反應是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後沉默。
邱映彬呵呵兩聲,目光不着痕跡的看向了阮綿綿的方向:“怎麼樣?昨天是不是讓人家感覺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應雋邦睨了他一眼,壓低的聲音透着幾分森冷之意:“你要是這麼閒,我不介意把你調去南極公公司。”
“我們在南極有公司嗎?“他怎麼不知道?
“你去了就有了。”應雋邦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邱映彬感覺到了森森的惡意,他聳肩,退後一步:“我錯了,我現在去問問導遊,那車來了沒有。”
應雋邦不作聲。他的視線不着痕跡的掃向了阮綿綿的方向。昨天,她沒有來找自己,沒有來向他解釋。甚至沒有給他他電話聯繫他。
他一直在房間等,等着她出現,只是沒等到。而一個晚上沒有睡好,也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那看向阮綿綿的目光,就帶着幾分深意。
……………
二更。有點晚。月媽這幾天腰疼得厲害。我努力早點更。
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