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明湖風景區回來,陳西峰對於皇甫天夢的投資有了新的思路,只是還需要進行一番考察,並做好規劃;同時也需要讓天極物流基地運營一段時間,開始贏利後,讓皇甫天夢收回投資,再投資於其它生意,才能在三年內從5000萬元增值到2.5億元。
自從陳西峰搬到天一山莊後,如同秦子傑長期隱在四季山莊一樣,大多數的時候都呆在天一山莊裡。
只是明月山莊是趙起年先生建造的,陳西峰必須把這座山莊保護好,留作念想。
爲此他留有一批安保人員在那裡進行訓練,同時是爲了保護好明月山莊。
陳西峰長駐天一山莊後,身邊最親近的人當然都跟隨而來,金樽會所的總部也般到天一山莊,畢竟這裡的會所面積跟明月山莊差不多大。
爲了讓留在明月山莊的這些安保人員平時有事可做,同時也爲了應付龐大的安保開支,陳西峰還是保留了金樽會所明月分部。
原先金樽會所的總經理嚴問蘭與丁光華關係不錯,陳西峰當然不會讓他們二人二地分居,便都安排到天一山莊來。
丁光華是天一山莊的新總管,嚴問蘭則是金樽會所總部的總經理。
在明月山莊的金樽會所的副總經理胡雪琴成爲了總經理。
王長青天賦不錯,現在成爲了明月山莊安保成員的總負責人,同時也是金樽會所明月分部的安保隊長。
金樽會所的天一總部已經全部實行了會員制,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會員帶領,其它散客一律不接待。
不過,金樽會所明月分部還保留着散客與會員共存的經營模式。
當然,這裡不是低價的自助式KTV,沒有偶爾放縱一次的大學生,也沒有忍痛瀟灑一回的小白領。
如果傻不拉幾的,進去消費一次,可能需要大學生幾個月的生活費,小白領一二個月的工資。
能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揮金如土、不差錢的富豪和不需要自己買單、醉生夢死的權貴。這些人都是每個陪侍藝女最爲喜歡的。
“金樽”休閒會所的陪侍藝女都是清一色的美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
客人想高雅,有美女相伴,可以進行琴棋書畫詩酒花;客人想低俗,有美女相伴,可以進行猜拳K歌喝花酒。完完全全做到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今天是周未,晚上的生意比往常要更好一些,整個會所也更喧譁一些。
王長青作爲“金樽”休閒會所的保安隊長,現在站在大廳的角落裡,與負責會所日常管理工作的胡雪琴,一邊說笑,一邊注視着不斷從門廳進來的客人。
現在是會所營業的黃金時期,在安保上,當然要格外重視些。
說是隊長,王長青的手下有五十個人,分成十組,每組五人,從中午十二點開始到凌晨二點,輪流值班,畢竟這些安保人員是需要進行訓練的。
王長青做爲保安隊長,有一項特權,不用值班,只要在休閒會所的黃金營業時段出現就可以。
擁有美貌與身材的陪侍藝女,她們重點關注的是一擲千金的公子哥、大款爺,要麼是發發嗲或裝裝清純,就能哄騙出大把鈔票的菜鳥。
只有象胡雪琴這樣跌打摸爬多年、閱人無數的熟女,纔會經常從王長青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男人味。
王長青與雪琴一起搭檔工作將近幾個月,還是非常默契的,雙方都感到很舒心。
胡雪琴比王長青只大一歲,在舉目無親的城市打拼生活,二人漸漸開始產生了男女之間的曖昧情感。
此時穿着保安服的王長青,正微笑着,悄悄地伸手攬住一個胡雪琴的腰間,並順手滑着。
女人開始不爲意,可是傳過來的感覺讓她有些臉紅,畢竟是在公衆場合啊。
她便伸手稍稍用力拍開,笑罵道:“放規矩點,現在又不是春天,你發什麼春啊。”
王長青曖昧地笑道:“胡姐,你就是我的春天。”
“貧嘴,滾。”胡雪琴佯怒道。
就在二人說笑時,王長青的眼睛不經意向門口一瞄,原本臉上掛着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胡雪琴覺察到了王長青的神色變化,也把頭轉向大門口。
她看見一個穿着粉紅色短連衣裙、很性感、又時尚的女孩子走了進來,身邊挽着一個面相英俊、有些戾氣的年輕男人。
看到王長青的目光一直盯着這個漂亮性感、腰身不錯的女孩子,胡雪琴就輕輕地拍了拍了王長青的後背,“長青,你那賊溜溜的眼珠子在看什麼呢?要知道,在這裡,盯着女客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停了一下,胡雪琴對王長青開玩笑道:“難道你上火了?姐給你找個美女消消火。”
本來胡雪琴叫王長青“小弟”的,但幾次叫過後,發現有些客人、有些服務生看向王長青有些曖昧、有些狐疑的目光,甚至有幾個安保人員捂着嘴偷偷地樂。
胡雪琴一問,才知道“小弟是男人一個隱秘器官的代用名。”也是“胡姐是大姐大,王長青是跟班”的說法,當然也是包養小白臉的代稱。
從此以後,胡雪琴就一直叫王長青的名字。
主要是“王弟、王小弟、青弟、長弟、王長青弟、小青”之類的,叫着彆扭、聽着更彆扭。
王長青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知道胡雪琴是在開玩笑,他也沒有說穿,反而嘻嘻一笑:“那些小美女沒有味道,看我現在這樣的可憐相,還是胡姐出手幫忙吧。”
“沒大沒小的貨色!”胡雪琴有些恨恨地在他結實的部位上,不重不輕地拍了一掌。
與此同時,在大門口的那個女孩子已經走了過來,當然也看見了王長青,一時有些發愣、有些驚訝。
這個女孩子名叫孫琦,是王長青的初戀情人。
原先王長青來到明華市,說是從部隊退伍了,具體的工作也沒有進行安排。
當然王長青也可以去其它城市工作,而他堅持來到這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女友孫琦馬上要大學畢業了,她想留在明寧市工作。
當孫琦聽到王長青這樣的情況,想到他既沒有了做軍官的可能性,又沒有一份象樣的工作,心裡就很不高興,不過,當時也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
可一個月後,孫琦就向王長青提出了分手,理由只有一句話:“我們之間不合適。”
這簡直就是笑話,幾年的感情,豈是一句不合適的話就可以解釋的?
真實的原因很殘酷。
孫琦在向王長青說了這句話後,就毫不在意地坐進了新男友的奔馳汽車揚長而去,這是非常明顯的在嘲諷王長青的落魄困苦。
孫琦向王長青提出分手的那一天,是一個雨絲密集的晚上,從來不相信宿命的王長青,覺得被命運無情地擺了一道。
王長青無心也無意地向孫琦進行解釋,覺得象這樣勢利的女孩子,沒有必要去拉回。再說,按照自己目前的經濟狀況和身份地位,也拉不回來。
好多年的感情啊,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王長青還是覺得有些心痛、有些難過。站在細雨中,望着絕塵而去的奔馳車,難免悵然若失。
細雨並不大,但下的很急很密,不一會兒就淋溼了王長青的衣服、模糊了王長青的眼睛,更是徹底地寒透了王長青的心。
忽然,頭上的細雨沒有了,原來有一把傘幫他擋着,那隻輕輕握着傘柄的手,修長白嫩。
曾經幫王長青擋雨的那隻手,二分鐘前,正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王長青結實的部位,那天她剛好路過,目睹了整個過程,現在看來真是有緣。
現在王長青與孫琦四目相對,孫琦覺得有些心虛。
孫琦身邊的這個富家公子,有些故意、有些霸道地緊摟着她的腰,張揚地向外人宣告,自己擁有這個驚豔美女。
此時,他沿着孫琦的目光,也看到了王長青。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可這個富家公子還能清晰地記得,在那個細雨如織的晚上,王長青無可奈何的樣子。
在爭奪美女的較量上,對於勝者,每次想到王長青那天的樣子,他都會有一種打了雞血一樣的激情。
“喂,臭小子,原來在這裡混吃混喝啊。”富家公子進一步抱緊了孫琦的纖腰,又響亮地拍了拍她,提高分貝喊了幾句,帶着不屑,又故意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不出所料,整個門廳裡的人都轉頭看向這個富家公子,又看了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王長青。
王長青此時的心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對於這樣的嘲諷,懶得置之一詞。
孫琦不想再這樣難堪下去,想着馬上離開這裡。可富家公子一瞪眼,就嚇得不敢動了。孫琦的溫順表現,更讓他得意洋洋。
王長青當然也看見了這樣的情形,心裡輕嘆一句,孫琦如此怕他,以後肯定有得苦頭吃。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自己的人,完全用不着自己來瞎操心。
這個富家公子有些不依不饒,還想繼續展示着他的強勢與優越:“你叫王長青,是吧,來來來,給本公子開個包廂,到時,少不了你的小費。”
王長青不卑不亢回答:“不好意思,開包廂,請找前臺,我只是一名保安。”
“一個沒用的貨色。”富家公子熱嘲冷諷一番後,已經滿足了他的優越感與快意。不過,這一句羞辱人格的話,已經接近王長青容忍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