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杭州

金琴閣之內只有一棟兩層的小樓,劉萱便被安置在了二樓的一處房內,而冥二冥三以及一衆侍衛便安置在了樓下,這回未等劉萱開口,冥三便找來一些話本丟給了她。

劉萱瞧着那話本的名字嘴角微微抽搐《少爺與丫鬟》《風流才子轉》《青樓女》……

劉萱喚下了正欲離開的冥三,她指了指桌上的那寫話本有些無語:“你們除了這些便再無其他的書了?”

冥三有些不解:“這是按照爺的吩咐特意給姑娘招來解悶的,姑娘不喜?”

當然不喜,劉萱扶額有些無奈:“我雖是女子,平日裡也瞧過一些話本,但實非我之所好,你們平日裡瞧的哪些書拿來給我看便好,不必特意尋這些來。”

“爺平日裡瞧的都是些兵書。”冥三有些爲難:“只怕姑娘看了不喜。”

“喜歡喜歡。”劉萱生怕他反悔急忙道:“兵書挺好,比這些話本要好上百倍。”

冥三覺得劉萱實在有些與衆不同,他平日裡因爲任務也探過一些大家閨秀的閨閣,那藏的隱蔽的都是些諸如此類的話本,他本以爲這些都是女子所好,否則定不會藏的如此之深,所以在自家爺問女子愛看哪些書的時候,才特意提了出來。

如今瞧着劉萱的模樣,竟似喜歡些枯燥的兵書,這實在有些顛覆了冥三的認知。

儘管如此他還是點頭應下,過了一會又拿了一些兵書給劉萱,劉萱看着終於正常的書籍,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瞧着她的模樣冥三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劉姑娘瞧着不似一般閨閣女子。”

劉萱眉間一跳:“如假包換,只是人與人皆是不同,既有喜愛話本的,便有愛看兵書的。”

冥三想了想她這話也有些道理,便不再過問。

劉萱在房中看了近兩日的兵書,鄧玉終於到了。

鄧玉來的時候仍是戴着那張銀色面具。他進了屋的時候劉萱正在房中桌旁看書,鄧玉自顧自的在桌旁坐下,然後便將銀色面具取了丟在一旁,他的動作十分隨性自然。彷彿這並不是劉萱的房間而是他自己的一般。

他一取下面具,房中頓時就添了幾盞燈一般耀眼起來。

劉萱無力的將自己手中的書覆在他的臉上,鄧玉眉頭一皺便要取下,劉萱卻是不肯:“別,那日見了你。我有半日都處在恍惚之中,你饒了我吧。”

鄧玉挑了挑眉還是將書取了下來,他不甚在意的說道:“多看看,看習慣了也就好了,爺日日瞧着也不覺得如何,反而嫌棄這臉有些女氣。”

劉萱無奈,但也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多瞧瞧或許就習慣了,便也不再堅持讓鄧玉將臉擋住,鄧玉取了書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你竟是喜歡看些兵書?爺當初被逼着看的時候都恨死了那老頭子。”

“老頭子?”

鄧玉點頭:“就是我家那老頭子你們管他叫寧王。”

劉萱有些無語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唯一外姓王,也只有鄧玉敢稱寧王一聲老頭子了:“兵書也並非枯燥,兵者詭道也,這兵書之中暗藏千理字字珠璣。”

“你倒是真瞧的明白。”鄧玉本以爲劉萱只是隨便看看,聽她如此一說才真的相信她是喜愛的:“爺原先是覺得枯燥,打了幾場仗便發覺萬變不離其中,倒也看的進去了。”

劉萱卻覺得鄧玉這話着實是謙虛了,寧王世子有乃父之風,這是李氏王朝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鄧玉不願多提劉萱也不在說。她換了話題問道:“你怎今日纔來?”

她剛問完便瞧見鄧玉一怒,他那張妖孽似的臉便是怒氣衝衝也是極美:“冥一拖住了龍一,但那些虎組的暗衛實在不是吃素的,追了爺兩天兩夜。”說到此處他又是暗恨:“爺竟是兩天兩夜纔將他們甩脫。實乃奇恥大辱!”

他恨聲完美目斜看一眼劉萱:“李澈那廝對你竟是如此勢在必得,竟將虎組全部暗衛都派來了。”

劉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有些不大自在沉默半響只說了一句:“他對我是挺好的。”說完這話以後卻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頭迎上鄧玉那妖冶的美目:“你在千軍萬馬之中都來去自如,何以虎組護衛便纏的這般難以脫身?”

鄧玉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李澈那廝的虎組暗衛豈是吃素的,也幸好冥一拖住了龍一。如若那龍一親自來追,爺只怕七八日也無法脫身。”

“竟是要七八日麼?”劉萱微垂了眼眸看不清神情,她淡淡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以你之能擺脫龍一的追捕竟也需要七八日。”

鄧玉嗯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答,劉萱聽得那一聲肯定的答覆,長長的睫毛顫動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屋中頓時一片寂靜。

鄧玉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打破了這般寧靜:“爺在金陵之時讓冥二問你,可是自願上京去見李澈,聽聞你說是不自願的?”

劉萱被他這話簡直給逗樂了,她說不自願便讓她跟着走,她說自願便敲暈了她綁着走,是個傻的也該知曉怎麼選。只是現在……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

鄧玉看向她問道:“爲何?”

劉萱半響不語,最終她嘆了口氣重新擡起雙眸,那眸中光亮一片:“不爲何,只是還沒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去見他,既然沒想明白,還是先不去的好。”

“先想明白也好。”鄧玉瞧着她點點頭,而後話鋒一轉突然道:“你若想報仇其實爺也是可以幫你的。”

“你爲何願意幫我?”鄧玉這話劉萱心中感激,雖是感激卻也十分理智,她相信這世上絕沒有與原無故的相助之恩,這點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

鄧玉聞言微微一愣,似乎驚訝於劉萱爲何這麼問,也驚訝於劉萱會這般問,他跳了眉輕哼:“爺想幫便是幫了,哪裡有那麼多爲何?爺又不是李澈那廝!”

提到李澈,劉萱眸中又是一暗,她長嘆一聲:“我不僅僅是想報仇。我還想有能掌控自己生活的能力,不讓自己再有那般無助的時候。”

“你這想法與爺幼時極爲相似。”鄧玉並沒有因爲劉萱的豪言壯語而嗤笑於她,而是十分認真的贊同她的話:“爺從不喜將自己之命繫於他人之上,爺便是爺。豈能任人宰割!”

他朝着劉萱道:“爺喜你這般性子,從今日起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天塌下來有爺替你頂着,便是李澈要搶人,也要先問問爺賬下三十萬大軍肯不肯!”

劉萱被他的豪言壯語給嚇了一跳。她急忙擺手:“別,國定不過十數年,百姓可再也經不起任何動盪了。”

鄧玉明顯一愣,片刻之後才明白她的意思,他朗聲大笑,直笑的劉萱心中發毛,鄧玉笑完之後才道:“你也有這般蠢頓的時候,甚好甚好。”

劉萱發覺自己鬧了笑話,她輕哼一聲:“你雖脾氣暴躁,但卻是個真性情的。你這性子我也喜。”

她說的這話便是對鄧玉那番喜她性子的話的回敬了,鄧玉瞧着她嘆氣,這女人竟是一點虧也吃不得:“你明明只是一商戶之女,爲何膽子如此之大,竟連爺都不懼。”

劉萱想了想:“或許是因爲幼時祖父寵愛,雖是孤女卻未曾寄人籬下,長大又無長輩教導,也未曾與外人權貴接觸過,不曾受過委屈和壓迫,身邊均是些忠心的僕從。雖名爲主僕卻實同家人,尊卑之念實在淡薄,於是便長成了這番模樣。待到性子定了,想要改卻是不易。”

“改倒是不必改。”鄧玉淡淡道:“這性子挺好。爺還未曾遇到你這般模樣的人,甚是有趣。”

那句甚是有趣讓劉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鄧玉瞧着,第一次破天荒的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他輕咳一聲岔開話題:“你也不必整日悶在屋中,你若想去哪告訴爺一聲。爺陪你去便是。”

劉萱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鄧玉這話一出她立刻便察覺到了這是他無聲的歉意,原來這傢伙也知曉自己說錯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萱連忙道:“我想去杭州陳氏去瞧瞧陳良,當日遇到水盜他對我頗多維護,既到了杭州便該去道個謝的。”

她想去見陳良除了當面表示謝意之外,主要還是想問問錢通的下落,錢通是在陳良的船上與她分別的,船乃是陳良的船,陳良也知曉錢通是她的管家,她與錢通在船上分別,或許陳良知曉錢通的去向,就算不知,她也好問問這錢通是否隨着船到了杭州,錢通身上有着錢銀,他也是個機靈的,就算流落在外也不會過的艱難,若是到了杭州只怕此時也在四處尋找於她。

鄧玉本是覺得這等小事又何必要前去道謝,但瞧着劉萱那番感激的模樣不由點了點頭同意了。

劉萱心下一喜笑着對他道謝,鄧玉完全不解爲何去見陳良她便如此喜形於色,劉萱也不解釋只道:“沒什麼,我在這屋中也悶了許久,我們明日便去見那陳良可好?只是這般出現會不會有礙?”

鄧玉知曉劉萱所言是擔心暴露行蹤,他搖了搖頭:“自是無礙,莫說是虎組便是龍組加上虎組也未必能討的回你,爺讓他告知李澈那廝,你並非自願前往京城,想要你,他得親自來爺纔會放人!”

劉萱聽了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依着她對李澈的瞭解,這人有數十種法子逼着自己上京,又怎會因爲鄧玉的刁難而親自來尋她,只是他那般高傲的人,聽到鄧玉的挑釁之言不知是何反應。

約好明日巳時去陳良府上,鄧玉便又戴上面具走了,他這一趟來竟似特意告知劉萱他已經到了一般,劉萱看着他關上門消失在門外,低頭自嘲的笑了一聲,他們這些天生尊貴之人又有誰是真的心無城府,只不過是或多或少罷了。

劉萱收回思緒拿起兵書準備繼續看,可翻開兵書上面的字卻變成了鄧玉那妖孽般的容顏,劉萱扶額哀嘆,今天她都別想再瞧進去一個字了。

第二日巳時三刻,劉萱與鄧玉各座一轎到了陳良的府上,陳良的府邸便是杭州陳氏的大宅,鄧玉遞的拜帖乃是寫的寧王世子,所以一早陳氏一族有些地位的男丁便與族長一同在宅門前候着了。

鄧玉仍舊戴着銀色面具,世人皆知寧王世子以銀面覆面,他一下馬車陳氏一族男丁便躬身道:“杭州陳氏恭迎寧王世子。”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劉萱正好在大龍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陳氏一族男丁瞧見寧王世子還帶了個女眷來,不由就有些愣住了,傳言寧王世子厭惡女人,所以他們才未曾攜帶任何女眷前來,如今瞧見鄧玉竟然帶了個女人,又不知這女人的身份便不由看着劉萱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與其他人不同,他人是不知劉萱的身份故而愣住,而陳良卻是瞧見劉萱而愣住了,他微微皺眉這隨着寧王世子前來的女子怎的如此眼熟?陳良又細細打量片刻而後傻了眼,她竟然是劉萱!

原來她與他相處之時是掩了容顏的,這般容顏難怪太子……

想到此處陳良低了頭,龍一下船之時的話仍舊曆歷在耳:“這一路,你將劉姑娘照顧的很好,我定當稟明太子,你們杭州陳氏今後將不會僅僅再是杭州的陳氏。”

這話的分量有多重陳良是知曉的,話的分量有多重劉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便就有多重,幸好她掩了容顏,也幸好自己與她相識之日尚短,陳良平復了心情擡頭便朝劉萱微微一笑。

劉萱瞧見陳良的笑容,也對了綻了笑顏,一旁的鄧玉卻是不耐煩的朝劉萱吼了一嗓子:“你不是要來見那陳氏陳良麼?怎的來了也不上前,站那傻笑個什麼勁兒!”

在陳氏一族男丁的驚訝之色中,劉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白眼翻的那叫一個毫不客氣,陳氏一族的男丁面上的訝色更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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