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時間差不多來到了汪達爾·薩維奇所說的時候。
但是汪達爾·薩維奇直接被林立踩到出血,狼狽逃跑了,這還能按照原來他牛逼哄哄的那樣說法,讓我們把鷹男鷹女送到于爾根斯工業去嗎?送到去,林立在場,他敢接收嗎?
他又不是沒有腦子,都在林立手上逃跑了,難道還要堅持叫奧利弗和巴里送人過去給他殺?
又不是弱智和白癡,面對一個能夠打敗他的人,差點死在林立腳下的人,那份四千年來的傲然還能夠保持?
也是因爲擔心找不到人,所以林立才叫狄格爾去查找汪達爾·薩維奇的行蹤,不過將近20個小時都沒有任何消息。
可以想象得到汪達爾·薩維奇極有可能在舔傷口了。
這就略爲難辦了,因爲自己這一方已經全部準備好,就連腎上腺素都每人帶了兩支,預防各種情況,汪達爾·薩維奇不敢出來就搞笑了。
事實證明是沒可能的。
臨一個小時前,巴里帶着狄格爾就疾馳着電弧趕了回來。
狄格爾直接彎腰扶牆就吐了,日了,巴里每次都是這樣!
“汪達爾·薩維奇出現了,他在我們面前投影出影像,特別叫林立你帶領隊伍過去,說會在衆人面前殺死你。”巴里擔心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立。
汪達爾·薩維奇現在已經掌握了荷魯斯權杖的威能力量,這種力量毀天滅地,曾經就在一天前毀滅了中城,導致所有人死亡。
即使知道林立異常的強大,也無法去除荷魯斯毀滅中城的那種印象,臨近作戰的時刻,讓巴里憂心忡忡。
“按照計劃行事!出發!”林立沒有理會巴里的擔憂,這種事情,開戰在說其他,自己這方面已經準備得足夠的充分了。
奧利弗彈了一下特別趕製的弓箭,放進箭囊,手持複合弓,騎上了摩托,絕塵而去。
鷹男鷹女展翅高飛,在黑夜天空中翱翔飛去!
狄格爾和西婭,勞蕾爾坐上商務車,往于爾根斯工業開去。
巴里對着林立點點頭,帶着西斯科製造的臂鎧,身化閃光,消失在這個農場。
林立原地升起,黑暗修長的盔甲在空中迎風自顯,銀色的電弧席捲了起來。
“轟!”
他身化流星,一團矚目的流光,在夜空劃過中城上空,撕裂了黑幕,拉出一條銀色的尾巴,璀璨亮眼。
林立最後一個出發,速度卻是最快,第一個就到達了目的地。
于爾根斯工業,追逐到源頭,是汪達爾·薩維奇旗下的一部分產業。
在某一個空闊的倉庫,一股宏大,如自然天災般的力量散發出來,如路標一樣,標記着汪達爾·薩維奇就在此地。
流星劃過夜空。
“砰咔!”
銀光直接就從倉庫天花頂破頂而入,砸出一個大洞出來,碎石外加碎木四處灑濺。
聲勢浩大,如流星一般的林立,銀光一閃,完全違反了動力勢能瞬間停止的不合理,霎時就在地面上顯示出他黑暗修長的盔甲了。
他腳踏地面,聲音很輕,極速停滯,帶來突然錯位的視覺,讓人感覺到超出常理的認知。
林立銀茫環顧四周,總算是知道爲什麼汪達爾·薩維奇這麼光明正大的‘邀請’他們過來了。
汪達爾·薩維奇站在魔法陣的中央,詭異又浩大的魔法陣,彷彿像是階梯一樣,把他拱了起來。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要接受來自無數生命的膜拜。
一雙瞳孔已然是鷹一樣,黃金色的瞳孔,中間是尖銳似刀鋒鋒利的視線,鋒芒畢現。
他手執荷魯斯權杖,渾身散發出藐視人間,視衆生如螻蟻的氣勢。
大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概。
“你召喚神祇?”林立問道,汪達爾·薩維奇完全是變一個樣子,這個樣子完全是神上身,連性格都改變的樣子。
之前他是很傲,那是仗着四千年的力量和見識,一種老人家看不起小孩子的模樣,從骨子的經驗裡就認爲所有人不如他,因爲他活了四千年,四千年的經歷不是幾十年人生的人可以揣測的,理所當然的,傲然面對林立等人,沒有把人放在眼內。
他雖然是傲,但是卻沒有傲骨,否則怎麼會被林立踩到直接就遁地逃跑了。
但是現在這個汪達爾·薩維奇卻是從內心到身體都散發出一種傲骨,凌仕人間,笑看風雲滄桑變遷,我猶自高高在上。
他那黃金色的瞳孔,隱隱露出面對螻蟻無知般的嘲笑,鋒利而無情。
“我要好好的感謝你,沒有你,我怎麼也發現不了荷魯斯權杖儲存的神力,真正是神的力量。”
“它改造了我,讓我見識到人間的淺薄,我還苦苦追尋永生,想要統治人類!”
“這實在太可笑了,這種淺薄的理想。”
“我是神!人類只配備我奴役!”
汪達爾·薩維奇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雙鷹眼金瞳,刀鋒一樣凌冽,刮人心神。
林立銀茫冷冽,語氣帶着一絲的嘲弄:“你只是被某種力量輻射改變了身體,連性格都被影響,變得以爲自己是神,其實是白癡。要不然,你怎敢在我面前哈哈大笑?”
汪達爾·薩維奇笑聲嘎然一止,黃金般的鷹眼鋒利駭人,普通人一看,估計就被這麼鋒芒的眼神嚇得身體痠軟,癱倒在地。
以他現在被改變的性格,想起之前在林立腳下狼狽而逃,臉色都怒紅了,那是一種恥辱。
自己是神一樣的人物,竟然在只擁有短短數十年生命的卑微人類腳下逃竄,讓現在已經被神力改變的性格感覺到異常的噁心和侮辱。
他左手持着的荷魯斯權杖往地上一杵。
金屬權杖和地面碰撞上一聲沉悶的壁撞聲,一股藍色的氣流自荷魯斯權杖上生成,漩渦繚捲起來。
“蓬”的一聲。
荷魯斯權杖生成的藍色漩渦驟然消失不見,化作颶風四處吹拂散開。
這個倉庫本就空闊,颶風吹拂,猛烈的撞到牆壁,造成一股沉重的響聲,颶風又在倒捲了回來,氣流在倉庫中肆虐。
木質的支柱已經吱吱作響,不堪重負,流沙木屑從隙縫中流下。
他滿是匕首飛刀的風衣被吹得獵獵作響,臉上猶自掛着冷笑:“這種力量,身爲凡人的你,只配被我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