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楊秀姑去了哪兒?
不用說,楊秀姑的離奇失蹤,當然與神農氏有關係,這個,賈曉農自己都猜到了------神農氏之所以將楊秀姑帶走,完全是要自己痛下決心快速修煉降龍十八式,因爲,那伏龍洞中的九頭巨蟒,已經被解開了第一道封禁。
到底賈曉農去了哪兒?
這事兒,要說清楚,需要從早上說起。
話說賈曉農早上安慰了岳父之後,離開了家,就滿腹心事地往桃花村後山開始爬。
賈曉農需要好好思索一番,畢竟,神農氏帶走楊秀姑,從而督促自己儘快修成降龍十八式,這讓他心有千千結。
到底自己需要多久才能練成降龍十八式?
到底伏龍洞中那九頭巨蟒要多久纔將所有封禁解除?
這個問題,神農氏並沒有明示,只是說自己每練成一式降龍功,九頭巨蟒的封禁就解開一層,倘若自己並不修煉降龍十八式,那九頭巨蟒依舊會逐漸解開封禁,而具體的時間,卻無法知道。
賈曉農在夢境中修煉降龍十八式,不過是須臾間的事兒,那當然是夢境,現實中,自己和楊秀姑合力修煉那混元霹靂神功前面三層,也花了那麼多時日------降龍十八式可是練氣功法,跟煉體功法完全是兩回事,就算按照混元霹靂手的習練進度來衡量,修煉出降龍十八式,少說也要一年以上吧?
一年以上,那是什麼概念?
楊秀姑此刻已經有了,肯定是被神農氏帶到了另一個世界或者空間去了。一年後,孩子已經生下來足足四五個月了,倘若是一年多呢?
------這纔是讓賈曉農最最揪心的問題,想想楊秀姑也不容易,就這樣孤孤單單的到了另一個空間或者世界去受折磨,這該讓人多麼揪心?秀姑要生的時候怎麼辦?生的時候怎麼辦?生下來後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號,一系列的煩惱,也是讓賈曉農心裡翻江倒海似的。
眼看已經進入了後山叢林,賈曉農怒吼一聲,發足狂奔,朝着山頂就一路奔跑上去。
此刻的賈曉農,早就今非昔比,之前習練混
元霹靂的時候,他已經快若閃電,這次又讓神農氏直接助他一臂之力,使他一下子就由煉體階段進入練氣階段。所以,此刻賈曉農奔跑上山,說是飛上山,一點兒也不誇張。
站在山巔,俯視羣山,賈曉農雖然覺着心裡開闊了很多,但還是隱隱爲以後無比的擔憂------假如自己習練降龍十八式需要兩年,或者三年,那麼,秀姑呢?孩子呢?自己且不辜負了她們孃兒倆?
“啊------”
賈曉農仰天長嘯,使出渾身之力,就又朝着山下奔跑。
此刻,賈曉農並沒有朝着桃花村裡奔跑,而是朝着山巔南面遁去。
賈曉農閃電式地狂奔,越跑越快,只感覺到耳旁虎虎生風,身邊的樹木花草,皆快速地往後倒。
咦?我竟然離開了地面,飛起來了?
賈曉農有些不敢相信,一邊飛奔,一邊低頭查看,艾瑪,自己可是踩在草葉上急速前進。
再快,再快,賈曉農發現,自己已經離開草葉,能夠騰空踩踏在低矮的灌木樹冠上!
這不是環境,這是現實世界,賈曉農都不曉得,自己達到練氣後,在某種力量的支撐下,竟然能夠如此輕快地騰躍。
再快,再快,這一次,隨着慣性的作用,賈曉農離開了低矮灌木樹冠,開始攀爬到大樹樹冠之上。
此刻的賈曉農,一躍好幾仗,藉助大樹樹冠頂部的彈力,照舊能往前飛奔。
整個從低到高騰挪的過程,看似賈曉農越飛越高,其實不然,從山頂道南面山窪,地勢傾斜,雖然賈曉農的運行路線是從草葉到低矮灌木,再到大樹樹冠,但整個路徑都是傾斜往下的。
賈曉農越飛越快,身體潛能發揮到了極致,這種飛的感覺讓他暫時忘卻了心中的不愉快。
如果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下去,那麼賈曉農敢打包票,自己的人生將是永遠幸福的。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賈曉農不經意間就發現自己已經從山巔飛到了山腳,因爲,對面的一座山已經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對面是山,前面幾十仗的地方就是低谷。
想要一口氣往前飛跑,
然後繼續踩踏大樹樹冠往對面山上跑,這是絕對辦不到的。
目測一下距離,賈曉農做了最最明智的選擇------減速,並打算在溝谷降落。
可是,減速的賈曉農發現,自己根本力不從心,踩踏在樹冠上的雙腳,開始深一腳淺一腳,身子也開始歪歪倒倒的無法平衡了。
“要糟糕!”賈曉農暗呼一聲不妙,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炮彈一般往前射的身子朝着溝谷底部一株鬱鬱蔥蔥的大樹樹冠撞去!
作出這個決定,其實賈曉農只是希望自己在最低點降落,然後在降落的瞬間抓住一株樹杈,讓自己停留在樹冠之中,到時候再滑落。
問題是,賈曉農在撞向巨大樹冠的瞬間,身子已經像是斷線的風箏,搖搖擺擺。情急之下,賈曉農伸出手抓住了一根樹杈。
咔擦,樹杈斷掉,賈曉農的身子緩了一緩,因爲慣性的作用,整個身子就墜入樹冠之中。
賈曉農再次慌亂地抓扯第二根樹杈。
咔嚓,第二根樹杈也是斷掉。
賈曉農又抓第三根樹杈。
咔嚓,也是斷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賈曉農下墜的身子早就失去平衡,頭朝下腳朝上,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個大樹丫杈上!
砰------
一聲悶響,賈曉農只覺眼前一黑,大腦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事實上,整個畫面簡直驚心動魄,賈曉農的身子撞在那樹杈上後,整個身子就軟軟地倒下。
迎接賈曉農那繼續下墜的身子的,依舊是一個樹杈。
這一次,賈曉農並不是頭頂撞樹杈,而是腰部橫着撞向了樹杈。
賈曉農的身子已經柔軟無力,也毫無知覺,任憑大樹樹杈橫着叉了一下,略作停頓後,身子繼續往下側翻。
這是一株高約十幾仗的參天大樹,從空中往下看,自然只能看到茂密的樹冠,但從地面上看,那就需要極度仰望了。
額,不是地面,大樹根部是一條潺潺溪流,溪流彎彎曲曲,流淌在巨大的石塊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