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花仍毫無察覺,兩隻手一直摸到蕭刀的肩膀,緊緊摟住,臉上才透出甜美笑容。
她呢喃着。
“大黑熊先生,大黑熊先生,我還以爲……以爲你不見了呢。”
說着,都抱住蕭刀了,像是要把他掰下來。
蕭刀無奈,只能躺了回去。
“大黑熊先生,你可不要到處亂走……讓我好好睡一覺,我好長時間沒好好睡了,想睡個天昏地暗,睡七十二小時。”
一邊說,還一邊把臉朝蕭刀的脖子湊去。
忽然,她打了一個激靈,皺起眉頭,有些不適。
“大黑熊先生,怎麼你身上的毛那麼硬,還會砸人啊。”
她擡起小手,在蕭刀下巴上摸來摸去。
可不,雖然蕭刀昨天早上剛剃鬍須,但經過整整二十四小時,鬍鬚又長出茬子來了。
還真夠硬的。
不單單扎臉,還扎手。
頓時,徐生花猛然睜開了眼。
蕭刀正看着她呢。
於是,四目相對……
你看我……
我看你……
徐生花:“……”
徐生花:“???”
徐生花:“!!!”
傻眼了。
她現在可不夢遊了,明顯清醒過來。
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過,只叫了那麼一下下,又趕緊擡起兩隻小手,拼命捂住了嘴。
緊接着,一個翻身,從牀上滾落。
幸好地上還鋪着地毯,要不非把小身子骨砸得散架不可。
她挺起身子,驚慌失措地看着蕭刀,終於放下雙手,驚慌地問:“你是誰?怎麼會在……會在我房間裡?你想幹嘛?你……你……”
說着說着,她又扭頭看來看去。
然後,更傻眼了。
“不對啊……”
她直抓着已經足夠蓬亂的頭髮。
“這不是我的房間,這是誰的房間?”
蕭刀倒指着自己鼻子。
“我的房間。”
這個小明星還算不賴,很快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
徐生花的小臉一片迷糊,也學着蕭刀,倒指着自己鼻子。
“可我爲什麼會在你房間裡?”
說着,相當慌亂。
蕭刀小心翼翼:“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夢遊症吧?”
剎那間,徐生化臉紅了,眼眶也紅了,快要流下淚來。
她顫抖着問:“所以,我是夢遊鑽到你房間裡來了,對了,我……我好像記得,昨晚抱着我的大黑熊先生,拼命蹭啊蹭啊,我蹭的……”
“不會是你吧?”
蕭刀嘆氣:“可不就是我嘛,你看看……”
他伸出一條毛茸茸的大粗腿,只見小腿外沿通紅一片。
“你的腳丫子拼命在我小腿上蹭啊蹭啊,把我腿毛都蹭脫了,皮也快要蹭破了,我相信你那隻大黑熊的腿,估摸……”
“也沒剩多少毛了吧。”
當即,徐生花兩隻小手趕緊擡起。
這一回,不是捂住小嘴,而是捂住了整張臉。
她發出無助的哼唧聲。
“所以,我昨晚就這麼摟着你,是幾點鐘的事?”
“四點多吧。”
蕭刀迴應:“現在差不多八點,沒事,也不過抱了我三個多鐘頭。”
徐生花哇一聲哭了,喃喃地說:“完犢子了!我的夢遊症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你也真是的,門幹嘛不鎖,讓我開進來,你沒把我怎麼着吧?沒侵犯我吧?”
她好像想到什麼,趕緊放下雙手,掀起衣服,查看會不會有異常。
忽然,又想到什麼,趕緊鑽進洗手間。
砰!
把門關上!
顯然在裡面要把衣服脫了,好好檢查一番。
蕭刀聳了聳肩膀,聽着外邊越來越嘈雜的聲音,跳上了牀,換好了衣服,沖洗手間方向說:“我沒侵犯你,放心吧。”
接着,就走了出去。
外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大家在周圍沒找到徐生花的屍體,也沒找到一點點血跡。
跑到了天台上,也沒發現有人。
玫瑰姐都嚇哭了:“完了完了,完犢子了,生花不會是夢遊,跑了出去,結果被哪個居心不良的男人抓了吧。”
張海生咬牙切齒。
“真是的,害我費盡心機,花了差不多十萬買了這麼多玫瑰花,結果人不見了,這是跑哪去了呀。”
忽然,大家聽到一陣嘟嘟嘟的聲音。
只見莊園裡,有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正推着一架除草機,奔向門口。
沒多久,周圍的人都發出一陣陣驚呼。
只見除草機衝進一大堆鮮花裡。
剎那間,無數花瓣飛騰而起。
好端端的玫瑰花就這麼被搞得亂七八糟。
人家是辣手摧花。
蕭刀這是辣機催花呀。
他直推不算,又來了個平推。
平推不算,再來個旋轉推。
沒多久,大片玫瑰就被他搞得不成樣子。
張海生猙獰地盯着他。
“小子,你找死是吧,我現在不高興,你還把我的玫瑰花弄成這樣,讓我更不高興!知不知道讓我不高興的人,後果非常嚴重。”
旁邊,郝寶貝和玫瑰姐都看呆了。
這小子也太霸道了吧。
一下子就把人家十萬塊推沒了。
蕭刀這還不算數呢。
他皺着眉頭。
“誰把車停到我家門口的,我這進進出出多不方便啊,趕緊把車開走,不然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張海生冷笑一聲,指着他。
“停在你家門口?這裡是檀宮,價值大幾億的莊園別墅,你說是你家,但連這的房間都租不起吧。”
他還輕蔑地打量蕭刀。
也難怪,蕭刀的穿着實在太簡單了。
幾個保鏢也圍了過去。
其中一個橫眉豎眼。
“小子,我看你就是來找死的,瞅瞅你,有有錢人的氣派嗎?這麼大的莊園別墅,如果是你家,我跪下把你的鞋底舔乾淨。”
郝寶貝迎過去,伸出兩隻小手,抱住蕭刀的臂膀。
她風情萬種把心口貼了上去。
“哎喲,房東,一大早的大動肝火可不好,張少爺他們把車停在你家門口,確實不大對,但不至於把那麼值錢的花剷掉吧。”
頓時!
張海生和幾個保鏢大驚。
他們臉上火辣辣疼,就像被人打了一耳光。
張海生不可思議地問:“郝老闆,這檀宮不會真這小子的吧?”
郝寶貝幽幽一嘆:“還真是他的,我剛纔把他喊房東啊,每個月都要交租金給他的,別看咱們房東穿着簡單,但這是低調。”
張海生更是用惡劣的眼神盯着蕭刀。
一陣嫉妒恨。
他雖然算雲海市出名的大家族少爺,但就連他家要買下檀宮都有些難。
更別說他。
最重要的就是,這小子還挺有豔福。
他的檀宮,不單單住着明星徐生花,還住着號稱全雲海最漂亮女老闆的郝寶貝。
“小子,就算你是檀宮的主人,也不能把我的花弄成這樣吧。”
張海生的保鏢也陰冷地說:“就算你是檀宮主人又怎麼着,還不一定有我家少爺的身家,想讓我跪在地上給你鞋底舔乾淨,絕不可能。”
蕭刀呵呵一笑,輕蔑地瞥了那保鏢一眼。
“你有資格給我舔鞋底嗎?你家少爺都沒有。”
保鏢:“……”
張海生:“……”
蕭刀突然一拍巴掌:“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