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身後是哪個散發出來的味道,真是讓人作嘔。
原先還以爲是個什麼有趣的女子,沒想到也是同那些個沒什麼分別的,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分外的懷念起來那天見到的小狐狸,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許司薇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心下想的是什麼,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氣得吐血吧,她本來裝扮的就是僞素顏,現在一番奔波自然是不會好看了,身上也會有些細汗。
但是許司薇自己也是知道的,當下看着眼前的美男很是不耐煩的申請,心下咯噔了一聲,她好不容易爭奪來的機會,不能就這樣浪費了,於是她根本顧不上顧霖殺人的目光,在他的瞪視下大剌剌的上了馬車,笑道:“那個,大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嗎,把我帶回去好不好?”
她要是現在回去的話,這首先這兩人的去路不好交代,其次,這兩個車伕都被釘在這裡了,跟那幾個姐妹匯合了,也是回不去的。
看看眼前俊美的讓人犯罪的妖孽,那細白的皮膚,那精壯的胸膛,還有勁瘦的腰肢,包裹在一身玄衣之下的修長的雙腿,放在現代簡直是分分鐘變成國際名模的節奏啊!
許司薇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要抱緊他的大腿不鬆手,不管他是個什麼少主,單單看這馬車的豪華程度,還有這男人的武功,跟着他就一定能讓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她可不是蠢人,也不是這封建社會中的大家閨秀,臉皮什麼的,說說而已。
“下車!”顧霖俊美的眉毛蹙了蹙,看起來很是不悅,剛開始幫她也並非自己的本義,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不識擡舉,現在還要變本加厲,得寸進尺,簡直是過分!
許司薇卻是絲毫不顧這男人的黑臉,自顧自的坐在了他對面,看起來肆意又奔放,她不是不害怕這顧霖一個生氣把她扔出去,只是她在賭,賭這個男人會對她產生一點點興趣。
她賭對了,顧霖本來感到厭煩,但是看見她不停地在墊子上面坐着,自由自在的還伸手摸了摸感嘆道:“還真是軟吶!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她的神情很是純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設施未深的孩子,這讓顧霖不由自主的放鬆了防備,面上的神色也稍有緩和,心道這女子倒是不做作,跟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但是也僅僅是如此,下一瞬顧霖就擡腳把她踹了下去,對,是“踹”。
用腳踹出去的,這許司薇本來還正在熱衷於扮演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家閨秀,冷不丁的就一陣天旋地轉,再起來的時候,那馬車就已經絕塵離去了……
“你……”許司薇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隱隱的抽搐着,面上本來就白一片黑一片的,這下有摔在地上,頓時灰頭土臉的,看起來連一個乞丐都不如,跟剛剛光鮮亮麗的樣子判若兩人。
此時馬車裡面的顧霖則是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腳,心下厭惡的很,這女人這麼髒,還敢在他馬車上面這樣放肆簡直是該死,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剛剛居然還容忍了這麼一會兒,着實是不容易。
細細一想,這女人倒不是這麼惹人厭煩,至少比起來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來得好多了,顧霖厭煩的把剛剛被人玷污的狐皮毯子毫不留情的扔到外面,心中想到。
前面正在趕馬車的屬下小風此刻面上的表情簡直是可以用變幻莫測來形容,他一變心疼的想着待會兒怎麼不着痕跡的回來把少主扔下去的價值千金的狐皮撿回去,一遍在心中替剛剛的那個大膽的姑娘祈禱,居然敢玷污少主的東西,兼職還是會不耐煩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噗通~”果然,顧霖又把剛剛許司薇做過的軟墊也扔了下去,面上帶着些許的嫌棄,看起來居然有些賭氣可愛。
小風回頭看着那軟墊在馬車飛揚塵土中消失不見,又是一陣心疼,這墊子可是上好的蠶絲做的,就連裡面的絨絨,都是價值百兩的,少主說扔就扔,果然是財大氣粗,但是他真的很心疼好不?
所以說啊,小風鬱悶的想着,早知道有這樣的結局,他就算是拼死也不能讓剛剛的那個髒兮兮的姑娘上馬車啊!
要知道少主的潔癖怎們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了的呢?
“你在幹什麼?”顧霖冷不丁的問道,他瞧着小風好像是很不自然的樣子,頻頻回頭,當下心中不悅。
“沒,沒什麼,只是少主真的要把那個狐皮毯子扔下去嗎?那可是價值千……”
“閉嘴!”顧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的東西爲什麼不能扔?
小風見着他嗜血的目光,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道歉:“是屬下逾矩了,少主恕罪!”
“哼,你知道就好。”顧霖淡淡的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心下想的卻是剛剛那個髒兮兮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還挺有趣的,收拾乾淨了倒是可以玩玩。
小風則是內心os:殿下你個死潔癖,路癡!早知道屬下就不來接你了,這樣也不至於損失了這麼多錢財,雖說不是他的,但是還真是好心痛啊,少主對銀錢一向是沒什麼概念,銀錢一向都是他管得,是以更覺得心痛。
而此時的許司薇心下恨得咬牙切齒,看着馬車絕塵而去的方向,她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真是該死!”竟然把本姑娘踹下來,等到有一天你愛上我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看我怎麼虐死你!
當然這話她自然是沒說出來的,只是在心中想了想,看着還定在原地的兩個醜陋的男子,當下就覺得倒胃口,這大夫人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只不過是沒騰出手收拾她,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自己送把柄,還真是賤得慌。
許司薇勾脣,眼底閃爍着熾熱的精光,上天雖說不厚待她,給了她一副爛牌,但是她是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