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的擒雷獅消失了,也捲走了一片烏雲,天空稍微晴朗了一些。
雲霆也將自己的五雷決撤掉了,那吳女說的或許對,應該動腦子想辦法,不然降魔杵沒劈開,吳女先被劈開了。
鵬萬翎走到了林辰的身邊,點了點頭,有些讚賞地說道:“雖說牧野輕敵只用一隻手,不過,你這實力,在劍門山宗也算是頂尖了吧?”
“不,人外有人呢!”林辰謙遜地笑道,聳了聳肩膀。
那吳女看着那五個人談笑風生,神色卻逐漸凝重下來,自言自語道:“屠神訣……那小子用的,好像是屠神訣。”
……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衣,帶着白色面具的窈窕女子身體輕盈地在天外澗之外的林間穿行,突然,她停了下來,腳尖點在枝頭的樹葉上,身體就像是羽毛般潔白輕盈。
她就像是一個學過舞蹈的舞者,翹着足尖,點在葉子上,卻絲毫沒有掉下去。
她的身材十分的流暢緊緻,氣質脫俗,神韻曼妙,只可惜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面具下一定是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白衣女子望着天外澗的方向,微微頷首,眼神中多了一絲凝重,她把手緩緩地按在了劍柄上。
“那道劍氣……”白衣女子自言自語了一句,身體化爲一道白色的流光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她來到了天外澗內,恰好遇上了埋伏在這裡的吳天狼部下。
當白衣女子落地的那一刻,他們也全部衝了出來,把白衣女子圍在了中央。
而白衣女子卻視若無人,徑直地往前走,根本不搭理這羣凡夫俗子。
她的每一舉每一動,都不含一絲煙火氣,她的眼神中彷彿倒映着冰山上流淌下的清冽山泉,她的聲音中彷彿帶着仙靈鳥動聽的歌聲,她的舉手投足間,彷彿散發着仙林中瀰漫的仙氣。
只是她一個人,就給人一種身臨仙境的感覺,她沒有與世俗同流合污,她的綽約身姿,甚至都改變了世俗的一片黑,她是那麼的出塵,那麼的潔白,那麼的冰清玉潔,傲雪欺霜。
一羣人都呆了,他們從沒見過氣質如此超脫的女子,雖然她戴着面具,但是那種氣質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欽服了,若是再摘下面具,怕是整個世界都願意拜倒在她的裙下。
雖然她沒穿裙子。
“喂!這裡是劍門山宗的領地!”一個人最先回過神來,對着那白衣女子的背影喊道。
白衣女子沒有止步,聲音清冽寒傲,如同寂寞山谷裡的皚皚白雪,風姿高貴而孤冷,長髮光可鑑人。
“那又如何?”
雪白的衣袍輕揚,流風迴雪,姣姣出塵。
“如何?外人不得進入!”
白衣女子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
那羣人感覺被一個小娘們看不起了,紛紛拔劍相向。
在男尊女卑的觀念之下,他們認爲一個女人背對着自己說話是十分的放肆的,即便她氣質再美妙出塵也不行。
一羣人紛紛衝了過去,把白衣女子再次圍住,命令道:“女人,別自討苦吃。”
“現在離開,我們饒了你。”
“嘿嘿,你要是想進去也可以,摘下面具來讓我們瞧瞧。”
這羣人雖然有一些好色之徒,但是沒人敢對她起歹念,因爲她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影響了他們每一個人,讓他們連玷污她的想法都不敢有。
因此,他們只敢想想她摘下面具的盛世容顏,不敢幻想更過分的事情。
白衣女子手握插在劍鞘中的劍,舉起來一轉,一道寒風席捲而出,當女子把劍鞘放下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無一例外。
不過,他們還有氣息,白衣女子只是把他們弄暈,並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身體輕盈的一躍,女子跳上了樹梢,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
森林內,吳天狼和林修巖以及於振三人隱匿了氣息,順着那雷電的方向摸索了過去,果真發現了林辰他們。
只是,現在林辰他們一共五個人,而且還有華明宗的強者在,吳天狼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此也就只能在叢林中躲着,伺機而動。
那雲霆摸着白鬚,打量着那降魔杵,降魔杵上寫滿了符文,密密麻麻的,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蛇。
“喝!”
雲霆一掌拍在了降魔杵上,隨後,一股被放大了數倍的力量反彈了過來,把雲霆震飛,砸斷了身後的三四棵樹。
鵬萬翎吃了一驚,喃喃道:“這降魔杵……”
許嫣然撓了撓小腦袋,道:“鵬師兄,要不……咱們把它挖出來吧?”
林辰搖了搖頭,道:“這降魔杵不是釘在地裡的,而是用靈陣符文固定的,這上面的紋路,就是靈陣符文。”
雲霆站起來,有些尷尬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那小夥子,你看的懂嗎?”
林辰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道:“這上面的不是一種靈陣,而是很多種靈陣,有防禦、增幅、反彈以及堅固與鎮壓,能結出如此多的靈陣,甚至能把這些靈陣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結陣之人定然是天才。”
唐韻兒道:“那……如果我們把降魔杵拔出來了,這根降魔杵是不是就要被華明宗的人拿走了?”
她的一句話彷彿是一滴水落入了河中,寂靜無比,但是也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瀾,如同在每個人的心底。
的確,這降魔杵有能力保護宗門日後不會在預言的災難中毀滅,所以很多宗門都想得到它,現在華明宗的人在這,如果他們拔出來了帶走,那麼華明宗或許可以在災難中獨善其身,但是劍門山宗就慘了。
就算劍門山宗對林辰沒什麼照顧,但是畢竟這裡也教會了他修煉之法,爲他指明瞭道路,林辰自然不會坐視它湮滅於預言的災難之中。
五個人沉默了,周圍一片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這時,吳女打破了寂靜,道:“你們誰拿走都好,這降魔杵已經鎮壓了我很多年了,我不在乎誰拿走它,能者上弱者下,亙古不變的法則,你們誰有能力,誰就拿走它,若是劍門山宗真的認爲這裡歸他們管,那麼爲何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我在這?既然他們無心管理這天外澗,那麼裡面的東西自然是有能力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