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大校園,剛好接到張楠的電話,問清了他們在什麼位置。沒過一陣子,便趕來匯合。
在基地落戶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凌子凱不想鬧得沸沸揚揚,便沒有將自己和林興安之間的事情告訴張楠,只說是在校園內閒逛了一會。
對於導師沒有將基地落戶在雲海林場,張楠覺得有些愧對凌子凱,說是已經跟導師溝通好了,過幾天由她帶領一個三人組的課題實習小組前往雲海林場爲凌子凱免費做一次調研報告。
凌子凱知道這肯定是張楠極力爲自己爭取來的,對她表示了感謝。
接下來,凌子凱給張昊打了個電話,問道:“你跟麗人美容院談的怎麼樣了”。
張昊說道:“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協議,具體的等我回來再說吧。現在我們正要前往那化妝品廠實地看看,你要不要過來啊!”
凌子凱見自己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過去看看也好。
便問了下化妝廠的地址,說自己會直接到廠子那邊跟他見面的。
剛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接聽之後,卻是那老棒槌打來的電話:
“喂,凌老弟嗎?你的貨已經找到了買主了。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就到我這店裡來一趟吧!”
凌子凱聞言大喜,連忙答應着說,自己馬上過來。
因爲好長時間沒來學校上學了,有許多事情等着張楠去辦理,所以沒有時間陪同凌子凱兩人。在將他們送到了林大校門口後,張楠便返回了學校。
凌子凱攔下一輛出租車,和杜鵑直奔白山市土特產市場而去。
同時通知了張昊,說自己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讓他自個決定。
到了人蔘街,還沒走到老棒槌的店面,遠遠地就見他的店鋪門前圍了一大羣人,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到跟前,因爲人太多,無法擠進去,兩人索性站在旁邊看起了熱鬧。
聽了一陣子後,兩人大致瞭解到了衆人圍觀的原因。
原來,就在剛纔,一個來自**的客人在逛街的時候,遇上了一個“捐客”,說手上有一支“百年老山參”,因爲急着用錢,願意比市場價格低三成的價格出售。
在市場裡,確實有一批專門給店鋪拉客戶,賺取一些提成的人,但他們只管牽線搭橋做箇中介人,並不插手具體的商品交易。
而像那港商遇到的那樣直接出售貨品的“捐客”卻很少見。
尤其是像百年老山參,動輒就是幾十上百萬的價格,都是需要到人蔘檢測中心進行鑑定,考覈驗收合格後進行編碼註冊,頒發鑑定證書纔會拿到店鋪上出售。
而買的人也只有看到鑑定證書後,纔敢放心購買。
那港商不知道是第一次來採購,還是貪圖價格的便宜,竟然跟那“捐客”談成了生意。
好在,那港商還算謹慎,不知聽誰說起過老棒槌的名聲,在交易之前,將那老山參拿到了老棒槌的店鋪裡,讓他給掌個眼。
老棒槌看了之後,斷定那“捐客”拿的百年老山參是假貨。
那港商聽了之後,自然是大呼慶幸!險些上當受騙。
而那捐客卻不依了,說老棒槌是睜眼說瞎話,自己手上拿的明明是貨真價實的百年老山參,卻硬是被他當成了胡蘿蔔。
那捐客說着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人蔘鑑定所出具的註冊鑑定證書,證明那老山參是真品。
這下老棒槌也傻眼了。
那捐客得理不饒人,大罵老棒槌浪得虛名,有什麼臉呆在人蔘街,讓他趕緊砸了招牌,滾出市場。
那港商也跟着起鬨,埋怨老棒槌走眼事小,黃了自己的生意事大,說如果先前自己買下老山參,可以比市場價便宜三成,少說也有二三十萬塊錢啊!
聽了事情的經過,凌子凱和杜鵑對望了一下,都明白老棒槌是落入了一個精心策劃的圈套中了。
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搞臭他的名聲,將他趕出這人蔘街。
否則,那捐客手中明明有鑑定證書,爲什麼不早些拿出來,偏偏要等他鑑定出是“假貨”的時候纔拿出來啊!
只是以老棒槌的眼力怎麼會看走了眼呢!
聽到店鋪內還在不停地叫嚷着,凌子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用手插入人羣之間的縫隙中,暗運起祖神能量。
一股大力涌出,將前面擠在一起的人羣硬生生的往兩邊分開。
凌子凱乘機拉着杜鵑擠了進去。
剛剛擠進人羣,來到店鋪門前。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正在捅掛在門楣上的那塊寫着“老棒槌”三個字的店鋪招牌,看樣子是要把招牌給捅下來。
“住手!”
凌子凱大喝了一聲,上前伸手抓住了那漢子手中的棍子。
那漢子用力將棍子往回奪,但被凌子凱抓住後,那棍子竟然紋絲不動。
凌子凱手往外輕輕一帶,那漢子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身子踉蹌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幾步,手中的棍子已被對方奪了過去。
那漢子吃了一驚,看了眼凌子凱後,問道:“你是什麼人?”
凌子凱將棍子往地上隨手一扔,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砸人家的招牌?”
那漢子雖然有些畏懼凌子凱的力量,但嘴上卻不肯示弱,說道:“這老棒槌把我的正宗老山參硬是說成是假貨,毀了我的生意,不就是個靠嘴吧子騙人錢財的騙子嗎?留着這招牌有什麼用!”
“你又憑什麼說,你的老山參是正宗的?”
“我有人蔘鑑定所出具的鑑定證書!”
那漢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凌子凱冷笑道:“鑑定所鑑定的就一定是真的嗎?現在這個社會上假冒的東西太多了,誰知道你那鑑定證書是真是假的?”
“你......!”
見凌子凱耍起了無賴,那漢子想發怒,但碰上他那冷峻的目光後,又有些心虛,不敢對他發作。
凌子凱不再理他,走進了店鋪。
只見店鋪內還有三人。
除了老棒槌外,還有一箇中年人,正在和老棒槌低聲說着什麼。
另外一人卻是個女子,二十多歲,長得還算標緻,臉上化着淡妝,坐在一張凳子上,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恍若不見,正專心的在手指上塗着指甲紅。
杜鵑見老棒槌滿臉沮喪的樣子,便大聲問道:“老棒槌,這是怎麼回事?”
老棒槌看了一眼凌子凱和杜鵑,露出了一絲苦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就讓他砸吧!反正我也沒臉再呆在這人蔘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