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命地抱着曲洛池的頸項,我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腦海中浮現出劉嬤嬤離去時曲洛池於梅子樹下對我說的話。
那如同羽毛一般輕柔無比地落入我耳中的話兒,洛池,定不負你,今生,來世,生生世世……
面對曲洛池的情深如斯,無論是那時抑或此時,都是這麼輕易地便惹了我不停的流淚,不停的流淚。唯一不同的,便是這時的我,心中也有着堅定如曲洛池當時一般的信心。
洛池,敬華也會護你,護你今生,來世,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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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曲洛池,我的心也彷彿一同去了遙遠的邊城建州。
雖然日子已經漸暖,我卻仍然每日窩在房中,做做女紅,看看書,可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惹得曉雲幾次笑我說,和此時相比,上次大病癒後我整日纏着曲洛池玩耍的樣子簡直像極了病入膏肓之人的迴光返照,而此時,沒有了曲洛池,也就沒有了我的心藥,所以我便再次病入膏肓。
看着曉雲咯咯笑着立在門旁衝我擠眉弄眼的樣子,明白她的好意。可是我卻實在笑不出來,輕輕地扔了手上的女紅,重新拾起桌上的書卷,一頁還不曾翻過,一日便已經過去。
依循祖制,女子若是許了婚嫁便可於十五歲時行笄禮,若是未許婚嫁,則可延至雙十年華再行。
明日是我的生辰,原本陳王妃是打算要在我十五歲的生辰時爲我行及笄禮的。可是因爲曲洛池的遠去,早已在心中默許了我倆婚事的陳王妃也就將此事擱下了,只是張羅着要爲我辦上一桌熱熱鬧鬧的生日酒。
待酒宴一切置辦妥當,陳王妃才遣了下人過來請我。
穿着陳王妃早已爲我備下的衣裳,我帶着曉雲一路穿過通廊,走過小階,來到松濤園的大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