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點頭表示明白了,可又疑問道:
“她不會對你有意思吧?我看她對你又摟又抱得……吃飯還讓你夾菜啥的!你可不能對不起二月啊!”
二虎輕皺眉頭,有些不太想說。
“娘!她就是孩子脾氣,當初我也是嘴快就跟她說了我離家的事,她覺得都是……所以她就孩子脾氣,氣她鬧着玩的……”
花嬸當孃的如何看不出兒子的意思,憂心道:
“二虎!二月自你走後,就哭着找來了,說啥不走,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你,每天都來幹活陪着我們老倆,還幫帶着小葉兒,
要說這家裡小葉兒跟她最親了,這幾年……想來今個你也看到了,她也變了,穩重多了,以前的小脾氣,
自你走後在沒鬧過……你這次回來……你和二月咋打算的啊?她自小也是娘看着長大的,娘心裡是想讓她做我兒媳婦的啊!”
二虎猶豫一下才說道:
“娘!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吧!短時間內我是不會走的!爹孃放心!”
花嬸知道他倆的事,急也急不來,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二月回去後也沒跟周氏等人說二虎回來了,就直接鑽到屋裡不出來了。
躺在炕上反覆的翻來覆去睡不着,不斷想着今日見到他的畫面,陌生又熟悉的臉,淡漠異常的目光,根本沒有看過她……還有他那句我不認識的那句話……二月眼淚珠子順着眼角就流到了腦袋下的枕頭上,用手擦擦接着想到了在飯桌上的事……
他沒有說讓她一起坐,還是花嬸花叔說的……他只顧給那個漂亮姑娘夾菜了,他真的已經不想再理她了……
是啊!當初追在自己後頭的男孩已經長大不要她了,一切都是自己當初不珍惜,自己作的啊!怨誰呢……嗚嗚……怨誰呢……
她已經不想再去見他了,她不知道自己再受次打擊,是不是心裡還能受得了……
就這樣!這個懵懂又彆扭的二月,就這樣在見與不見中,糾結了整整一夜,沒閤眼!!!
第二天一早!
三月驚奇的看着二月頂着水泡眼就出來了。
“你這是怎麼啦?不會是今個大姐姐夫回去,你捨不得所以哭了一夜吧?”
二月一愣!脫口而出。
“大姐姐夫今天要回去了嗎?”
蘭子拉過二妹坐下吃早飯,遞給她個包子說道:
“恩!昨天我們商量好的,再晚點肚子就太大了,所以趁現在行動還自如點的時候,趕緊回去!再說還有你姐夫的事!
他的病好了!娘也催着他回去學着打理生意呢!娘每天太辛苦了,也是時候讓你姐夫承擔些了!”
齊名給媳婦將湯吹得不燙口才遞給她,說道:
“恩!二月沒事!等你想你大姐了,就去家裡住些日子,最好是陪着她等孩子初生,這樣我在外頭學管生意的時候,她在家有你陪着也不至於太悶!”
二月點點頭說:
“恩!到時候我有空就去!”
二虎走在往二月家去的路上,心裡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明明想好不見她的,可孃親一提自己還是來了,
暗罵自己沒出息,珍珠說陪自己來氣氣她,自己都找別的藉口給否決了,看來自己果然是笨蛋,就連被甩後這麼多年,還是不願她受委屈……
幾個下地回來的漢子和婆娘有說有笑的就跟二虎擦肩而過了,突然有個婆娘一愣,回頭試探的喊道:
“……二虎?”
花二虎一聽有人喊自己,回過頭來看,那婦人見對方真的回頭了,上下好奇的打量一番,驚喜的喊道:
“二虎!花二虎!誒呦真的是你啊!你啥時候回來的!”
“啊?昨天剛回來的!”
旁邊的衆人紛紛朝翩翩少年看去,見他穿的綾羅綢緞通身氣派哪裡還有當年小胖孩的影子,有那自來熟的就上前摸着衣裳料子攀談和了。
“真是二虎啊!你這衣裳真好看,不是咱麼這的料子吧!誒呦這日頭一照還亮呢!誒你看是不是亮?”
旁人忙低頭看,紛紛附和。
第一個開口的婦人見二虎現在的樣子那是指定在外頭髮財了啊!笑着就打聽:
“二虎!這是擱哪回來的啊?這一身行頭下來不便宜啊!“
二虎笑的得體,對他們的好奇和伸手就摸也沒表現出不喜,必竟村裡都這樣!
“從南邊回來的!昨個剛回來!嬸子剛下地回來啊!”
“是啊是啊!誒呦出去這幾年就是不一樣了,啥時候我家小子纔能有這出息,村裡作坊也招夠人了,我小子整天沒事幹……”
二虎笑着客套幾句就跟她們再見了,那幾個婦人還在和自家男人商量着,是不是也南下去闖一闖……
二月和三月看日頭還算是好,就將大姐夫和大姐她們用過的牀單被罩拆洗一下,倆人一人一頭,攥着被單的水,石頭懂事的將盆裡的髒水倒掉,又用瓢舀上新水,等着姐姐洗別的!
二虎進門看到的就是二月擡手擦汗的情形,三月正衝着門,見一個少年呆立在門口,問出聲。
“你找誰?……你是!”
二月聞聲朝門口看去,一看是二虎,覺得整個人都僵掉了。
三月和石頭顯然已經認出了是二虎哥,將被單往盆裡一放,就快跑幾步上前,驚喜的打量起來。
“二虎哥!真的是你!啥時候回來的?”
二虎摸摸石頭也長高不少的身體,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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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回來的!知道嬸子擔心我,就過來說一聲!”
石頭比較直接,拉着二虎就往屋裡走去,邊走邊喊:
“娘!二虎哥回來了!娘!二虎哥……”
三月眼尖的看到二姐悶悶不說話了,而二虎哥從二姐旁邊過去,都沒跟她說話,這是……
周氏聽到聲音趕忙收拾,出來一看二虎已經進屋了,見她出來正衝她笑呢。
“二虎!這幾年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娘當初找你病了幾個月,家裡都要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