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這一手也真是高明的很,蔣平從小玩水,更是在水中長大的,所以對這些個船隻的弱點構造那更是瞭如指掌,自然能夠想出這麼陰損的一招來。
在另一旁的丁兆惠也是學着蔣平的模樣做了起來,雖然丁兆惠用的是鋼刀,其沒有蔣平的分水峨嵋刺那麼好打窟窿,但是卻也能硬鑽上幾個眼兒。
兩人同時這樣一動手之下,最前面的那幾搜快船爭相出了問題,一個個東倒西歪,你擋我,我堵你。
而也正因爲這些個快船這樣一耽擱,那栽着衆人的小船就也火速向前行駛了十幾丈的距離,也仗着陳英和王斌兄弟二人對此地地形熟悉,衆人沒多久就也到了岸邊。
來到岸邊之後,北俠歐陽春一馬當先跳到岸上,趕緊回頭查看情況。
北俠歐陽春雖然武藝蓋世,但是卻和南俠展昭差不多少,雖然嚴格上說其比南俠展昭強了那麼一點點,可是也只是會些個狗刨罷了。
現在北俠歐陽春着落之後,也終於放下心來,也沒過多久,翻江鼠蔣平和丁兆惠二人也都游到了岸邊。
原來那些個戰船突然遭了變故,眼看着衆人逃走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幾個小頭目經過商議,現在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再貿然追擊恐怕會落了對方的埋伏,所以便也回到寨中,向寨主鍾雄秉明此事。
這羣小頭目回寨中秉明此事暫且不說,單說衆人死裡逃生,當真是心有餘悸。
蔣平和丁兆惠雙雙坐在了地上,大口喘了會後,丁兆惠眼尖卻也只看到了剛剛緩過來的穿山鼠徐慶,而未能救出南俠展昭來,當下就是大大的不滿意了。
丁兆惠眉毛皺了皺,說道:“我說蔣四爺,你們還是自己人向着自己人啊?這徐三爺都救出來了,咋沒救出我妹夫來?”
從這一句話,倒是能夠聽得出丁兆惠還是很擔心南俠展昭,更是責怪蔣平只救了“他自己人”。
蔣平聽到丁兆惠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當下也很不樂意,便回道:“丁二爺,您這話說的什麼話?難道我不想救展大人?剛剛那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自己一個人,分身乏術,能救一個是一個,至於展大人,咱們還要從長計議。”
丁兆惠還想要說幾句,可是一旁的黑妖狐智化也說道:“是啊丁二爺,四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四弟分身乏術,能救出三弟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北俠歐陽春也說道:“對,那四弟,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和他們打,還是怎麼着?全憑你一句話。”
蔣平看了看不遠處的巡捕大寨,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雖然把三哥救了出來,但是他們現在恐怕內部早已得到了消息,勢必會看管更嚴,我們再想要入水寨恐怕行不通了,再者現在展大人還在他們手中,如果我們貿然和他們再其衝突,如果他們到時候惱羞成怒,將人殺了,就大事不妙了。”
蔣平說的倒是很是正確,現在是絕對不能強攻的。
歐陽春也皺了皺眉,說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蔣平思索片刻回答道:“先回陳家臺,再做打算。”
現在也確實只能如此,不過一旁的鑽天鼠盧方也突然說道:“四弟,既然咱們來都來了,那咱們今日就把五弟的骨灰帶回去吧,老讓他埋骨他鄉,做哥哥的於心不忍啊!”
盧方說這話,居然又也開始掉下了眼淚,能夠看得出盧方就算到了現在也還在掛念白玉堂。
蔣平見到事已至此,也不能推脫,便說道:“好,那咱們就先去溺水寒潭將五弟的骨灰取出來。”
這一點自然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衆人也沒有休整多久,便也直奔溺水寒潭旁邊的白玉堂之墓。
這巡捕大寨距離溺水寒潭倒是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衆人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也纔到達溺水寒潭旁邊。
而在溺水寒潭旁邊那錦毛鼠白玉堂的墓碑還矗立在哪裡,衆人看的更是心中一沉。
特別是黑妖狐智化,當時自己離開驛館的時候就曾經反覆勸解白玉堂不要輕舉妄動,可是到頭來,白玉堂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黑妖狐智化想到這裡,也不由的唏噓不已。
不過衆人即使來到了墓碑前也沒有貿然前行,穿山鼠徐慶攔住衆人說道:“大家小心點,這裡有機關埋伏,上一次就是我和展大人在這裡吃了虧。”
蔣平白了徐慶一眼,這徐慶臉皮倒是厚的很,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一樣。
北俠歐陽春也抽出龜靈七寶刀對衆人說道:“你們現在這裡等一等,讓我上去查看一下是否安全,你們再過來。”
歐陽春也是仗着自己武藝高強,用刀尖觸地,一步步向前探去。
這北俠歐陽春行走也是極其的小心,不過北俠客查看一圈後也才發現這裡只有那供桌下面一小塊有這埋伏,其他地方都是安全的。
不過這倒不是說明襄陽王趙珏手下這個人心好,單純只是因爲猶豫時間關係,還來不及修繕大面積的機關埋伏罷了。
衆人得到安全提示後,也都不再猶豫,邁步來到白玉堂墓前痛哭流涕。
其他人還好,雖然哭但是也怕招惹到什麼君山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唏噓,可是這徐慶撤開嗓子之後,聲音恐怕能傳出十里地去。
穿山鼠徐慶俯身趴在墳包旁邊,便哭便說道:“五弟呦!你死的可慘了啊~!三哥我沒用,給你報不了,血不了狠啊。”
徐慶雖然哭的聲音很大,但是卻也是真情實感,是真流眼淚的。
而就在徐慶痛苦流淚的時候,其剛好擡頭之間,就也看到了在白玉堂墳頭之上趴着一個人。
也是由於這墳包太大,徐慶在左邊,那人趴在右邊,所以徐慶第一時間並沒看到。
現如今突然四目相對,徐慶嚇的一哆嗦,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只見那人目內充血,冷不丁的抽身而起,手持一把鐵鍬對着穿山鼠徐慶的腦袋就是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