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大陸。
墨國新帝初立,政權不穩,北方大梁舉兵出擊,僅用半年的時光便將墨國吞滅,大梁迅速的又向着四周吞併隱隱有着和那傳說中的玄龍帝國遙遙相對。
如今玄龍帝國可是氣的不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羣血脈更加純正的龍族,死死的將他們全都壓住了,那魔龍也是氣得不輕,他無法脫離那尊石雕,根本就無法使出什麼法術來,只能被眼睜睜的看着那羣外族的龍將玄龍帝國壓制的不敢離開,對於外界的一切也全然不知。
一年多的時間,星月大陸已經被統一了一大半,這些時間有一個名字響徹了整個星月大陸,殺神暗夜!
傳聞之中,殺神暗夜始終帶着一張銀色的面具,一席白衣不染風塵,四季輪轉手中始終握着一把摺扇,摺扇之上掛着一塊墨色玉佩,沒有人知道那張面具之下是一張怎樣的臉,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彷彿一夕之間橫空出世,帶着大陸之上最弱的大梁國一統江山。
月色下銀色的面具折射着冰冷的光芒,他站在水邊緩緩的摘下面具,一頭長髮披散,竟全都是白色的,死寂的白色。
水面上倒映着一張絕色的臉,只是原本充滿靈氣的雙眼已經如同一潭死水,他看着水面上的自己,嘴角揚起,只是揚起並不是笑。
他已經忘記了該怎麼笑了。
“墨玉。”許久沒有人叫他的這個名字了,他微微回頭,一個臉上附着大片蛇麟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咬着下脣,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墨玉看着她,目光變得柔和了少許,他輕聲叫道:“蛇姬,有什麼事情嗎?”
蛇姬便是巴蛇,自從她出現之後墨玉便是待她極好,可卻無關愛情,甚至無關任何的感情,他對她好的唯一理由便是她是鳳傲然留給他的。
“夜深了,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早些進去休息吧。”蛇姬走過去,關切的看着他,墨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聲笑道:“我還不想睡,你先去睡吧,我有些事情要想想。”
“什麼事情明天再想吧,明天可是和新樑的戰爭,成君也不知道從哪裡請了些高手,恐怕並不好對付,你不好好休息,怎麼有精力對付呢?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一羣一羣的高手從度厄森林之中出來,大陸的局勢又微妙的變化着。”
“無論什麼人都無法改變我統一這大陸的決定,這是我給傲然的聘禮,就算死我也會準備好的。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墨玉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只餘下蛇姬一人,蛇姬眼眶紅紅的,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她一直陪着他,爲什麼還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呢?
“爲什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一生,兩生,你卻始終連喜歡都捨不得給我,爲什麼?”蛇姬痛哭流涕,她始終覺得是鳳傲然搶走了她的扶蘇。
度厄森林之中,鳳夜經歷了那隻大蜘蛛的事件之後便是找了一處修煉,自從那次之後他便一直處於沉睡之中,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度厄森林之中的變化。
度厄森林深處,一條安靜的湖泊亮出了奇異的光芒,一個一個人從中走出,這些人全都是一臉的悵然,彷彿得到了解脫一般,剛剛從那湖中走出,他們便是瘋狂的在度厄森林之中殺戮了一番,然後便是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日月大陸。
宗族排名賽正式開始,五大宗族的代表全都聚在了一起,宗族比試之前,五大家族都需要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作爲少宗主夫人,鳳傲然和兩個孩子自然也要去參加。
於是鳳傲然無限苦逼,從天沒亮開始便被拉了起來,還要穿的和演戲的一樣,比起當初大梁新立時所穿的還要複雜,她很想咆哮一聲,全都是魔獸誰弄出的這麼複雜的衣服啊?
兩個小娃娃今個也是打扮的格外的花枝招展,粉嫩嫩的小娃娃穿着一身明黃色的袍子,顯得十分的粉嫩可愛,好多侍女都忍不住上前逗弄,只可惜兩個小娃娃的身邊始終守着一隻實力強悍的八尾狐,只能遠遠的看上兩眼。
所謂祭天,不過是一羣人穿的如同小丑一般,然後說上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罷了,鳳傲然跟着他們一會兒拜,一會兒拜,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跪——”
又是一輪跪拜,鳳傲然還沒有跪下,一道凌厲殺氣撲面而來,卻是衝着他身旁的日月明,她反應不及,一個嬌弱的人影快一步擋在了日月明的身前,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癱軟在了日月明的懷中。
這個時候風傲然纔看清了躺在日月明懷中的人,居然是月彎彎。
月彎彎的胸口有着一個大洞,鮮血不停的從中流出,口中也是鮮血肆意,她看着日月明,有些艱難的說着:“我,我,我欠你的,我用,我用命還給你。”
說完,她頭一歪,暈了過去。
“快來人。”
四周已經是一片混亂,在祭天儀式之上東道主少宗主被人刺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只是此時此刻四周的嘈雜全然不在日月明的眼中,此時他的眼前一片血紅,只能看到懷中的月彎彎,他瘋了一般的灌輸着能量給她,手一翻一顆瑩白色圓珠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是之前鳳傲然給他的能量精元,他立刻吞下了肚中,讓後將那些精純能元全都灌入了月彎彎的手中。
族中的大夫很快的便感到了,一個個用盡了渾身解數終究存下了月彎彎的一口氣,但也只是一口氣罷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還有沒有的救?”日月明瘋了一般的拉住了大夫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大吼着。
那個大夫被晃得有些暈乎乎,趕忙說道:“月姑娘的命保住了,可卻是很難醒來,如今她只餘下了一口氣罷了。”
“一口氣,一口氣,涅盤聖火,涅盤聖火可不可以?”
“涅盤聖火無論是何人,一聲只能承受一次罷了,不過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大夫有些承重的看向日月明,眼中神色十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