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給我送錢。”
任強有些得意的腔調,明顯帶着三分嘲弄。
我知道,他十分清楚是誰給他打來的電話。
所以,我並不想跟他糾纏,直接了當的對他說:“給你五萬,讓你老婆周芸芸,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你誰啊?老子不認識你。”
也許是我的態度,激怒了他,使他生出了逆反心理,又或者是開價太低,讓他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所以他故意要讓我難堪。
我可沒功夫哄像他這樣的小人,觸怒他就是我的目的,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到底能不能被金錢打動。
於是我又加大籌碼說道:“十萬。”
“我不認識你,憑什麼相信你?”電話那頭,任強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
我彷彿已經看到了他臉上貪婪的笑意。
“因爲我的敵人不是你們,你們還沒有那個份量。充其量,當年你老婆周芸芸,不過是沈如海手裡的一顆棋子,我不會爲難一顆棋子,但前提是,棋子能爲我所用。”
我慢條斯里的對着手機,向電話那端的任強,陳述着其中的厲害關係。
“嗯,”我說的很明白,很坦誠,他是乎很贊同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就這些?”
“就這些,任先生,如果你答應這筆交易,我可以向你保證,事成之後,你妻子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我知道,他多少有些心動,也多少有些不太放心。
我們之間是第一次合作,像他這樣狡猾的人,性格必定是多疑的。
他現在想的,無非是還有一條退路可走,所以不肯輕易的放棄手中籌碼。
可我卻不打算讓他有太多時間考慮,緊接着跟他說道:“任先生,現在,也只有我肯出錢買你的消息,如果你現在不賣給我,你的消息很快就會一文不值。我也只好去找其它人,你也知道,當年可不是隻有周芸芸參與了那件事。到時候,我在別人那裡得到了答案,就肯定不會放過當年幫助過沈如海的某些人,你好好想想吧。”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立刻就傳來一連串譏諷的笑聲:“少來這套,狄風,要是你能從別人嘴裡得到真相,你還會來問我老婆?話說回來,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如果我把今天的事,告訴給沈院長,我想你老丈人一定比你大方些。何況我們和你老丈人,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任強得意的向我叫囂着,彷彿勝券在握。
開出租車的,見多識廣,多半是混跡江湖的人精。
這個任強果然夠狡猾。
我思慮再三,覺得只有斷了他的退路,才能讓他乖乖就範。
“好吧,任先生,我輸了,我承認,你的猜測非常正確,你既然要告訴我岳父,我在查這件案子,那還不如我自己來,省得任先生你費心。其實我岳父他,早就知道我在查這件案子,我們早就已經鬧翻了。我查不到真相,大不了放手,但任先生你,一分錢也得不到,因爲我會把我們今天在酒樓的視頻,找人發給我岳父,那樣,你老婆就會在沈如海那裡掛上號,你覺得這個結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