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絕對不相信作爲天地四方帕的擁有者,言雨會不知道有半步御道靈獸的存在。
上品道器可是自身擁有器靈的存在,並且這個器靈的修爲比言雨自身來說只高不低。
半步御道的靈獸看似強大,在器靈的面前,不過一彈指就可以戳死。
這次的所謂失誤,恐怕並非像言雨所說得那樣。不僅水生明白,臺下那些活了千百年的老怪物們也心知肚明,言雨這是在養蠱式篩選。
這次參加篩選得不少人是那些老怪精心培養出來的後代嫡系,就這死了的確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也只能這樣了,否者還能如何?
眼前的仙使可絕非他們人多就可以對抗得了的。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恭喜你成爲我蜀山內門弟子。”
蜀山的弟子也好,長老也好,從來不分多少代的,在蜀山只獎實力不講資歷。哪怕十八代的內門弟子和一代的內門弟子待遇都是一樣的,活得再久沒有提升也只是一個廢物。
“弟子風行雲,拜見二位仙使。”
在這個時候小狗子這個名字是上不得檯面的,風行雲不得不說出來自己本來的名字。
“風行雲。”
臺下的齊天聽見了這個名字,臉色不禁一變,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因爲在大齊修真一道之中姓風的也只有當年被自己誅滅的那個門派。
結合風行雲的自身情況來看,散修,看來應該是那個門派的餘孽了。
修行將盡千年的老怪物別的不說,這記憶能力可是好得不得了,估計連當年第一次破處童子之身的經歷還彷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怎麼了?齊皇帝,臺上的新晉內門師弟,你認識?”
邪月見齊天的臉色不善,微微露出他那口噁心的老黃牙,陰險地笑着,笑得是那麼猙獰恐怖。
“不認識,朕怎麼會認識呢?倒是老祖啊,你瞧你都天人小五衰了,還是節哀順便吧!”
齊天是嘴巴上從來不願意吃虧得主,順便往邪月傷口上撒點鹽他倒是樂意這麼幹的。
“你...你...老祖我不跟爾等小輩計較。”
邪月兩次吃虧,也自覺不再去自取其辱了,真正打鬥起來也不見得一定比齊天強,這對罵的功夫還是不如這羣年輕人。
言雨打量了一眼風行雲,資質一般,但心性過人。
修真界從來不乏天才,千萬年來天才人物多如過江之鯽,但真正成才,笑傲天下的屈指可數。
反倒是那些資質一般,後天努力的普通人往往最後飛昇天界,成就仙人。
蜀山也一樣,蜀山開山老祖就不是天才,也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不但如今在諸天萬界,三千大世界,提起蜀山開山老祖長庚仙君的威名,那也是無人不知道,無人不曉的。
長庚仙君從當初一個修真廢材問鼎仙之君王,不可說不是一段不朽的傳說,這其中的艱辛和心酸讓多少天才仙君們汗顏,也激勵了三千大世界多少普通修真者們,讓他們找到了指路明燈,前進的方向。
讓他們知道,即使廢材也有成就仙君的希望,資質不如人,加倍努力一樣也可以逍遙天地,問求那大道的真諦。
“師弟。”
言雨對着水生輕輕說道。
“師姐,請說。”
水生微微一笑,褪去山村少年的稚氣,如今的他一眸一笑都好似那俊美的神仙少年。
帶着前世逐漸覺醒的仙君氣質,俊美之間更添一絲高貴無上。
“在我蜀山,嫡傳弟子也稱作道主,一方道場之主。如今紫微宮我等門下道場皆有弟子,唯有你名下暫無。這風行雲若是想要離開紫微世界,需拜在你的門下。”
御道境高手的確有資格開闢道場,稱宗道主。
道場往往是觸及天地規則高手修仙講道的地方,教授門徒,在講道過程中溫習對道的理解和感悟。
“既然師姐如此說來,那風行雲你便拜在我的門下吧。”
拜道場,有老師之實,卻無師徒之儀。
老師和師傅不一樣,師傅那是可以稱作父親的人。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說得是師傅卻不是老師。
老師僅僅是教授學業,傳道解惑的人,在其門下執弟子之禮,不稱弟子,只稱門徒,門下之徒。
“門徒風行雲拜見道主。”
風行雲鄭重地行了個三叩九拜地大禮數。
天地君親師,也只有五類當得起這樣的大禮數。
日後若是見得天辰子,水生的師傅頂多也是作揖,雖然算起來是師公,但三叩九拜的禮數,天辰子也是當不起的。
風行雲百年修道,這樣的大禮數也僅僅對兩人磕過,一次是邋遢道人死的時候,這是第二次,也是對水生。風行雲是真正誠心誠意地在行禮,沒有使用半點法力,結結實實地磕下去,磕得頭破血流。
水生是完全當得,也完完全全接受了這樣的禮數。
想在修真界混下去,出人頭地,背後沒有一個靠山是絕對不行的。
即使峰下院的那些內門弟子,對外是蜀山弟子,但在蜀山內門也只是無根之萍,被同門相欺了也沒有人撐腰。
如今風行雲拜了水生,日後若是有人欺負那就是打水生的臉面,也是結結實實在打紫微峰的臉面,打天辰子的臉。
那麼對方動風行雲之前是要考慮清楚後果的,否者就是找死。
言雨從須彌芥子空間拿出一枚玉牌丟給風行雲,上面書寫着一行符文大字“蜀山紫微峰承乾道場,內門弟子風行雲”。
這跟那些無根之萍的峰下院內門弟子全然不同,峰下院的也僅僅是“蜀山內門弟子XXX”,道場的內門弟子和他們比起來可算作富二代了。
“晉級事了,師弟我還有一些事需要解決。”
水生站在臺上,無風衣自動。如同一尊天之仙神,降臨在凡間,儼然而獨立。
聲若轟雷,聽在在場的所有人耳中如同打雷一般轟轟作響,全身氣血翻涌。
“師弟有什麼事,請自便。”
言雨看着水生信心無比的樣子,微微一笑盤坐在旁邊打坐入定,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般。
“我聽得臺下有人想指教一下我的修爲,不知道是哪幾位呢?”
水生眼神看向齊天他們那塊,眼中精芒如同虛空閃電刺入他們的心神,震撼得他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麻,微微顫抖,好像被天劫的雷眼死死盯着一般,彷彿下一刻就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