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這種奇葩?
陳折錢都無語了都。
還有,剛纔那個醫生和教練司機,應該沒有看到我長什麼樣子吧?要不然被當成是這個白癡的朋友,那我以後還怎麼出去面對江東父老?
在江南市一處高檔的別墅之中,那天趙長安所見到的黑澀會大戰的頭目,金絲眼鏡男此時已經滿身傷痕,正被吊在一個接長了的晾衣架上。
他的手上被綁縛着大拇指粗細的繩索,吊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甚至在他的嘴角,都有一些未乾枯的鮮血痕跡。
“找到了嗎?”嘻哈猴面具的男子站在那裡,揹負雙手,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陰冷味道。
在他身前,一名戴着老鼠面具的男子手上正抓着一隻小老鼠,小老鼠順着他的手掌,一直爬,沿途經過小臂、肩膀,直到頭頂。
他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把老鼠又抓回了手上。然後,老鼠又順着爬了一遍他的身子,然後他又給抓了回去。與此同時,他的嘴裡陰測測的笑道:“大概找到了。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子騎着快遞三輪車,沒注意看是哪一家的,不過在江南市的快遞公司,只有七間。”
老鼠面具的男子把老鼠從頭頂抓下來,用力一握,老鼠“吱吱吱”的痛苦尖叫,然而當男子一用力,老鼠頓時被捏成了血肉碎塊,鮮血灑滿了他的一手一臉。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排查一下,不用經過多長時間,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戴着老鼠面具的男子學着手上老鼠臨死前的叫聲,“吱吱吱”、“吱吱吱”。
邊學,他邊笑了起來。
整個場面看起來詭異異常。
不過這個捏死老鼠的男人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應,反倒是很開心的樣子,“哈哈哈”的笑出了聲來。
聽着他的笑聲,被吊在晾衣架上的金絲眼鏡男眉頭一皺,臉上流露出一股子發自內心的厭惡,道:“碩鼠,你不覺得你的行爲已經超出了常人,有點變態,甚至心理已經扭曲了嗎?”
被稱爲碩鼠的男人,也就是臉上帶着老鼠面具的男子聽了金絲眼鏡男的話,豁然擡起頭來,那雙面具下的雙眼閃爍着一絲快意,譏諷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一次U盤是在你們血海的手中消失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個送快遞的小子手中呢,到時候,要是找不到……”
說到這裡,碩鼠突然尖聲大笑了起來,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冰冷,道:“那我們十二生肖,將和你們血海組織……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在他眼中,金絲眼鏡男的雙手陡然從繩子裡掙脫了開來。緊接着,他的身形迅速一躍,剎那間就來到了猴臉面具的男子身前,探手成爪,向着猴臉面具男子的臉上狠狠抓去。同時,他的嘴裡冷笑道:“等了一天,還是先讓我看看你們這羣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到底是誰吧!”
這個變故幾乎出乎了場中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被稱爲碩鼠的男人,不過在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他隱藏在面具中的陰冷麪容,頓時流露出一絲冷笑。
砰!
在金絲眼鏡男的右手距離猴臉面具男子只有一公分時,戴着猴臉面具的男子陡然一個鐵板橋,身子迅速向着身後一擺,與此同時,他的右腳,狠狠踢了出去。
剎那間,金絲眼鏡男被踢了個正着,整個身子以一種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着身後狠狠飛去。
咔嚓!砰!
金絲眼鏡男的身影頓時砸中了玻璃,剎那間,玻璃破碎,他的身形消失。
“糟了,他要跑!”碩鼠瞳孔一縮,瞬間追到了玻璃窗前,然而,在他的視線中,金絲眼鏡男已經站在了樓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時,他張了張口,做出了一個脣語。
那意思是:“你們會後悔的。”
“沒事,他走了就走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U盤。”猴臉面具男子也是來到了窗前,在看到金絲眼鏡男消失的背影之後,他頓了頓,旋即發出一聲冷笑,道:“一個幫人家辦事跑腿的小雜魚而已,又能如何?只要不是他背後的血海皇朝出面,我們都無需理會。”
“這幾天你們抓緊時間,先把U盤的下落給查出來,若是真的在那個送快遞的小子手裡,那麼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U盤完整無缺的給帶回來。”猴臉面具的男子站在窗前,聲音中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決之意。
“知道了。”碩鼠點了點頭,身子一閃,從窗戶裡面跳了出去。這足有二層樓高的高度,在他的眼中,卻仿若平地一般,跌落在地下之後,身子只是輕輕的晃了晃,就像個沒事人般走了出去。
……
此時,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趙長安和花姐終於回到了家裡。趙長安又去洗了個澡,因爲剛纔的對打,他已經流出了很多汗水。
而花姐,也是在趙長安洗完澡之後,自己也進去洗了個澡。她換上一件寬鬆的睡衣,將豐滿的身材遮住,就像是一隻胖企鵝似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媛媛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小姑娘就是沒心沒肺,早將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都給忘卻一空,抱着趙長安以前買來的布娃娃海豚,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趙長安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在地上打了個地鋪,跟花姐說了聲“晚安”之後,就想直接睡覺。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時鐘指着十一點的方位,在提示着還未睡覺的民衆,新的一天,又要來了。
一想到明天早上還要去送快遞,趙長安頓時不敢多想了,只盼早點進入夢鄉,明天能有個充沛的精力,不然會很累的。
只是當他想要在地板上睡覺時,花姐卻是拉了他一下,紅着臉,聲若蚊吶般的說道:“上牀睡吧。”
上牀睡?
趙長安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滿臉迷糊的問道:“花姐你在說什麼啊?”
“我讓你牀上睡。”花姐跺了跺腳,臉上閃過一抹小女兒家般的酡紅,像是怕被趙長安誤會一般,羞紅了臉解釋道:“地上涼,你明天還要工作,要是生病了怎麼辦?上來吧,你睡外面,媛媛睡中間,我睡裡面,沒事的。當然,要是你不嫌棄花姐的話。”
上牀睡……
牀睡……
睡……
此時,趙長安的腦中,早已被這三個字完全佔據,在反應過來後,他的頭顱頓時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認真道:“不嫌棄,不嫌棄,我怎麼可能嫌棄花姐呢?我只是擔心花姐你,會被人家說閒話。”
趙長安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已經很讓人浮想聯翩了,要是還知道他們睡在一起的話,那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子呢。
花姐一聽趙長安這麼說,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輕輕伸手把散落在額前的秀髮往耳朵後面放去,同時嘴裡悠悠嘆道:“我現在都已經搬過來和你住在一起了,街坊鄰居大概過兩天就能知道,而且房間裡的結構大家也都清楚,你睡牀上和地下,還有什麼區別嗎?”
趙長安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這裡的住房都是一室一廳一廁所一廚房什麼都是一的,也就二十來平方,全部都放在一個房間了,可以當廁所,也可以當客廳,更是可以當臥房,好像還真沒什麼區別。
現在兩人算上媛媛已經三個人住在這麼一個房間中,你說他睡在地下,和睡在牀上又有什麼區別呢?懂的人自然懂,喜歡嚼舌根的也不會因爲趙長安睡在地上或者睡在牀上而改變。那種人,只會猜測,而不會拿出證據。
所以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趙長安很是嚴肅的點點頭,認真道:“放心吧,花姐,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聽到趙長安這麼鄭重其事的說出這句話來,花姐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種話題,不是應該避過不談,而不是親口提出來嗎?你這樣子讓我怎麼回答?相信你?誰知道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不相信你呢?我能說嗎?
所以花姐很是無奈,只能翻了翻白眼,爬上牀,從媛媛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跨了過去。
趙長安也沒太矯情,還真就穿着衣服和褲子,跟着上了牀,躺在外面,眼睛一閉,就準備睡覺了。
“你平時都是穿着衣服和褲子睡覺的?”這時候,趙長安的耳畔傳來花姐詫異的聲音。
趙長安看了看自己此時穿着的外衣和外褲,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沒撒謊,尷尬道:“一個人的時候我都穿着內褲睡覺的,可是現在不是有你在嗎,我也不好意思那樣了。”
“那你這樣穿會不會睡不着?明天還要工作呢。”花姐很是擔心的問道。她倒是沒有別的想法, 一切都以不影響趙長安的工作爲前提。
趙長安一想還真是這樣,穿着衣服怎麼睡覺怎麼覺得彆扭,他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就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境,爲什麼會問出這種類似於腦抽狀態下才會問出來的話語。